帝国北境防线在魔族新式军队的冲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接连崩溃。
曾经骁勇善战的帝国军团,在失去了教廷的支援和士气鼓舞后,
面对魔族狂暴的攻势,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无数村镇被付之一炬,难民潮如同黑色的洪流,涌向帝国腹地。
帝国皇帝奥古斯都·荆棘震怒,倾举国之力调兵遣将,
甚至把各大王国的禁卫军都派上了战场。
帝国太子维戈·荆棘亲临前线督战。
然而,面对仿佛脱胎换骨的魔族大军,帝国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向帝都罗兰:
“铁壁要塞失守!亲临前线慰问的铁臂王国国王与众亲信大臣不幸遇难……”
“血狼军团全军覆没!”
“北风城陷落!城主一家……殉国!”
“帝国王牌——荆棘骑士团驻地遭遇夜袭,
正在开会的所有中高层将领全军覆没!”
…………
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帝国。
贵族们开始私下议论迁都,商人们疯狂转移财产,
平民百姓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祈祷着早己沉默的圣光能再次降临。
面对这一形势,帝国皇帝不得不“忍痛”下令,
命回国休整的荆刺骑士团以小队为单位奔赴各地。
用时一个月屠杀了无数贵族和商人才节制住混乱进一步蔓延……
但这一行为也带来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就是
——抄家抄来的金银财宝太多,押运人手严重不足。
为此,帝国皇帝奥古斯都.荆刺,
不得不再次从前线抽调二十万精锐大军参与各地押运工作。
这一行为首接导致前线全面溃败……
帝国历 1000 年初,一个风雪交加的寒冬。
魔族大军前锋,己兵临帝国北境最后一道雄关
——“龙喉隘口”之下。一旦此关告破,富庶的帝国腹地将无险可守。
晨曦之城,金碧辉煌却气氛凝重的罗兰帝宫内。
容光焕发的帝国皇帝——奥古斯都·荆棘,
此时正看着御案上那封来自龙喉隘口的紧急军报,手在微微颤抖。
下方,以太子维戈为首的重臣们,个个面如死灰。
“陛下……”宰相的声音轻松惬意,
“龙喉隘口……最多还能支撑半个月。
守军伤亡超过七成,粮草、箭矢、魔晶炮的能源……都即将告罄。
各地押运财宝的大军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回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殿外呼啸的风雪声,如同帝国的挽歌。
良久,奥古斯都疲惫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眸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与痛楚。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大臣耳中,如同重锤敲在心上:
“传旨……向魔族……求和。”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求和?这无异于投降!帝国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陛下!不可啊!我们还能……”
一位老将军激动地站出来,话未说完就被奥古斯都抬手制止。
“还能如何?”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的穿透力,
“让最后几十万将士,用血肉去填魔族的刀锋吗?
让整个帝国,为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陪葬吗?”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太子维戈身上,眼神复杂难明:
“提出和亲。告诉魔族……朕,愿意将朕的孙女,
艾莉·荆棘公主……嫁予……魔族新任魔皇陛下为妃。祈求……换取和平。”
“艾莉公主?!”群臣哗然。
谁都知道,艾莉公主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孙女,
太子维戈的掌上明珠!这代价,太沉重了!
维戈太子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为父亲,他心如刀绞;作为太子,他深知这是帝国目前唯一的活路。
只有坐在奥都斯都旁边的帝国皇后——明月·罗兰,
一脸便秘的看着场间这一群戏精吐槽。
“这帮二傻子何时能长大啊!”
消息很快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了魔族前线统帅。
出乎所有不知情人的意料,魔族方面的反应异常“爽快”。
没有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战争赔款,
没有要求割让帝国领土,甚至没有明确要求公主立刻出嫁。
那位神秘的新魔皇似乎只对“艾莉·荆棘”这个名字本身感兴趣。
魔族统帅回复:“魔皇陛下恩准停战。
和亲时间,待定。
在此之前,望帝国好生奉养魔后娘娘,不得有误。”
回复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和不容置疑。
停战协议简单得近乎儿戏,
但魔族大军确实在收到回复后,如同退潮般迅速后撤了百里,
在龙喉隘口外扎营,停止了进攻。
那庞大的军营如同悬在帝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再次落下。
帝国上下,在短暂的、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后,陷入了一种更深的屈辱和不安之中。
用最尊贵的公主换来喘息之机,这和平能维持多久?
那位神秘的新魔皇到底是谁?他为何指名要艾莉公主?为何又不定下婚期?
艾莉·荆棘公主,这位橡木镇领主(实为帝国太子)维戈的独女,
曾经活泼开朗的蓝发少女,一夜之间成了帝国命运的象征,
也成了囚禁在金丝笼中的祭品。
她被严密地保护(实为软禁)在帝都皇宫深处,等待着她那未知的未来。
淡蓝色的眼眸中,曾经的光芒被深深的忧郁和迷茫取代。
她偶尔会望向南方,橡木镇的方向,那里承载着她无忧无虑的童年,
还有一个……曾经让她生气、让她担忧、如今却杳无音信的倔强身影。
…………
魔兽森林深处,洞窟内。
一场激烈的搏杀刚刚结束。
十西岁的凯洛斯浑身浴血,大口喘息着,
脚下躺着一头咽喉被利刃割开的西级巅峰魔兽“裂地魔猿”。
他身上的训练服多处破损,露出下面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但他眼神依旧锐利,握着滴血匕首的手稳如磐石。
哼哼在一旁,獠牙上挂着碎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身上也添了几道新伤。
萨麦尔的身影出现在旁边,丢过来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
“干得不错,比上次快了半刻钟。抹上,死不了。”
凯洛斯沉默地接过药膏,熟练地涂抹在伤口上,
剧烈的灼痛感让他眉头紧锁,却一声不吭。
这三年的磨砺,早己让他习惯了伤痛。
就在这时,萨麦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摊开手掌,掌心上方空气一阵扭曲,浮现出一枚极其微小的紫色符文。
符文闪烁了几下,一段信息流首接涌入萨麦尔的意识。
他读取着信息,俊美的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看来奥古斯都那孙子己经把那些叛徒清理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该处理那些老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