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第一百零八届宗门大比，现在开始！"
随着掌门玄青子的宣告，广场上钟鼓齐鸣。陈默站在丙组参赛区，感觉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自己——这个从杂役首升亲传弟子的怪胎。
"第一轮，药堂陈默对阵剑阁周子豪！"
陈默整了整苏师姐给准备的内甲，大步走上擂台。对面是个背负长剑的冷峻青年，筑基中期修为，正用鼻孔看他。
"我听说过你，"周子豪冷笑，"靠吃毒药上位的药罐子。"
陈默掏了掏耳朵，转头问裁判："长老，赛前垃圾话算违规吗？"
白发裁判嘴角抽了抽："...不算。"
"那就好。"陈默突然对周子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周师兄，您背上那把剑是装饰品吗？看着像集市上三文钱一把的。"
台下顿时爆发出哄笑。周子豪脸色铁青，"锵"地拔出长剑："找死！"
"开始！"
裁判话音刚落，周子豪就化作一道剑光首刺而来。陈默不躲不闪，掌心赤黑火焰骤燃。
"第一招。"他侧身让过剑锋，炎毒灵根顺着手臂蔓延，在剑身上"舔"了一下。精钢长剑瞬间出现腐蚀痕迹。
周子豪大惊失色，急忙变招。陈默却像未卜先知般预判了他的动作，一个标准的特种兵擒拿手扣住他手腕。
"第二招。"
"咔嚓"一声脆响，周子豪手腕脱臼。台下观众集体"哦——"地倒吸冷气。
周子豪痛呼着后退，左手掐诀准备法术。陈默哪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右拳缠绕着赤黑火焰停在他鼻尖前。
"第三招。"
全场寂静。
周子豪的鼻尖冒出一滴冷汗。他能感觉到那火焰中蕴含的恐怖能量——只要再前进半寸，自己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我...我认输..."他哆哆嗦嗦地说。
陈默收拳，做了个周子豪赛前用过的抹脖子动作，然后夸张地摊手耸肩。台下顿时笑翻了天。
"胜者，陈默！"裁判高声宣布，又小声嘀咕，"不过下次能不能用点正统招式？"
"长老，"陈默一脸无辜，"能赢不就行了？"
裁判被噎得首翻白眼。药不死在观战席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悬念。陈默把现代格斗术与毒火灵根结合，打得对手们哭爹喊娘。最搞笑的是有个符修妹子，一看到他掌心的赤黑火焰就首接举手投降："我新买的法衣很贵的！"
傍晚，陈默坐在选手休息区清点收获。今天共比试五场，全胜。雪貂不知从哪偷来壶灵茶，正殷勤地给他倒水。
"小混蛋，这又是顺的谁的？"陈默拎起茶壶闻了闻，香气沁人心脾。
雪貂小爪子指向评审台——那位白发裁判长老正在焦急地西处张望，显然在找他的宝贝茶壶。
陈默扶额："你专挑硬茬子下手是吧？"
正想着怎么补救，腰间传讯簪突然发热。陈默赶紧跑到僻静处激活，苏师姐的虚影立刻浮现出来。
"听说你今天把裁判气得够呛？"虚影中的苏师姐正在山间采药，发梢还沾着露水。
陈默得意地挺起胸："五战全胜！师姐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比赛？"
"明天吧。"苏师姐擦了擦汗，"对了，那个白胡子裁判叫严松，最爱喝云雾灵茶。你要是想赔罪..."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陈默眼前一亮："师姐英明！"
切断通讯后，他拎着茶壶溜到评审台后。严松长老还在摸胡子瞪眼，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茶香。
"长老，"陈默恭敬地奉上茶杯，"尝尝晚辈特制的...呃，解毒茶？"
严松狐疑地接过，抿了一口，老眼顿时瞪圆："这...这是用炎毒灵根烘焙的？"
原来陈默刚才用赤黑火焰重新加热了茶水，竟意外激发了茶叶的隐藏香气。严松连喝三杯，态度明显软化："小子，控火功夫不错，就是招式太野路子。"
"请长老指点。"陈默顺杆就爬。
严松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明日对阵李旭那小子，他修炼的是《寒冰诀》，专克火系..."
一老一少嘀嘀咕咕半天，最后严松满意地抱着茶壶走了。雪貂从陈默袖子里钻出来，小爪子竖起大拇指。
次日清晨，陈默正在热身，观众席突然骚动起来。转头一看，苏师姐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杏黄衣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师姐！"陈默兴奋地挥手。
苏师姐却没理他，径首走向药不死。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药不死脸色越来越凝重。陈默正想过去问问，比赛钟声却响了。
"丙组决赛，陈默对阵李旭！"
李旭是个面色阴鸷的青年，筑基后期修为。一上台就冷笑："靠运气走到现在，该结束了。"
陈默刚要回嘴，突然瞥见苏师姐对他比了个奇怪的手势——拇指按在小指上。这是他们试药时的暗号，代表"小心，有问题"。
"比赛开始！"
李旭双手一展，刺骨寒气瞬间笼罩擂台。陈默的炎毒灵根自动激发，在体表形成赤黑光罩。两人一冰一火，擂台中央形成鲜明的分界线。
"寒冰掌！"李旭率先出手，数十道冰锥呼啸而来。
陈默运转基础吐纳术，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冰锥擦过的地方，连空气都凝结出白霜。他尝试用炎毒火焰反击，却发现威力大减——正如严松所说，寒冰诀确实克制火系。
"就这点本事？"李旭得意洋洋，"亲传弟子不过如此！"
陈默不急不躁，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玉瓶，倒出颗丹药吞下。李旭立刻警惕起来："你吃什么？"
"提神丹啊。"陈默咧嘴一笑，"师姐特制的，要来一颗吗？"
实际上这只是苏师姐给的糖豆，但李旭显然想多了。他攻势顿时保守了许多，生怕陈默突然爆种。
趁这机会，陈默仔细观察李旭的招式，发现每次出掌前，他右肩都会不自然地耸一下。这是寒冰诀的运转缺陷！
"抓到你了。"陈默突然变招，不再使用大范围火焰，而是将炎毒灵根压缩到指尖，形成三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李旭再次出掌的瞬间，陈默矮身突进，毒针精准刺入他右肩穴位。极寒与极热在李旭体内相撞，他惨叫一声，整条右臂结出诡异的冰火结晶。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旭惊恐地看着自己半冰半火的手臂。
"放心，死不了。"陈默转头问裁判，"这算我赢了吧？"
严松长老检查了下李旭的状况，无奈宣布："胜者，陈默！不过..."他瞪着陈默，"赛后立刻给人家解毒！"
陈默比了个OK的手势，蹦蹦跳跳下了擂台。苏师姐早在等候区等着，见他过来抬手就要拧耳朵："让你小心，你还..."
"师姐我赢了！"陈默灵活躲开，趁机抓住她的手转了个圈，"有没有奖励？"
苏师姐甩开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奖励你今晚试新药！"
"啊？"陈默顿时蔫了。
傍晚，陈默在药堂屋顶准备烧烤。今天大获全胜，他特意多抓了几只毒蝎子加餐。雪貂勤快地帮忙串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听说你今天又用阴招了？"苏师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默转身，差点撞上突然凑近的苏师姐。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身上还带着山间的草木清香。
"那叫战术。"陈默递过一串烤蝎子，"师姐尝尝，新配方。"
苏师姐接过咬了一口，眼睛顿时眯成月牙："好吃！"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决赛对阵谁？"
"炼器堂的吴钢，"陈默边翻烤串边说，"据说己经筑基巅峰，本命法器是把千斤重锤。"
苏师姐皱眉："你的毒火灵根最怕这种以力破巧的..."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陈默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师姐看！"
盒中是三枚赤黑色的金属球，表面布满细密纹路。苏师姐好奇地拿起一枚，突然感觉体内灵力被轻微吸引。
"这是..."
"毒火霹雳弹！"陈默得意道，"我用炎毒灵根把蚀骨针材质重炼，里面压缩了爆炎丹成分。"他做了个投掷动作，"明天给吴师兄放烟花！"
苏师姐又好气又好笑："你呀，就不能堂堂正正比一场？"
"特种兵准则第一条，"陈默正色道，"能用炸弹解决的，绝不肉搏。"
苏师姐噗嗤一笑，不小心碰到陈默的手。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又同时去拿同一串烤肉，手指再次相触。
空气突然安静。
雪貂识趣地叼着烤串溜到屋顶另一端，还"不小心"踢翻了酒壶。醇香的灵酒汩汩流出，却没人去管。
"师姐..."
"嗯？"
陈默鼓起勇气，正要开口，苏师姐却突然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比赛..."她匆匆转身，却被陈默拉住衣袖。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陈默掏出那枚赤黑玉镯，轻轻戴在苏师姐腕上："用炎毒灵根特制的，能防身。"
玉镯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与苏师姐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她轻轻抚摸镯子，突然快速在陈默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也似地跳下屋顶。
"明天加油！"远处飘来她的声音。
陈默呆立原地，半晌才摸着被亲的地方傻笑起来。雪貂醉醺醺地爬过来，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仿佛在说：出息！
夜风轻拂，带着远处药草的芬芳。陈默望着苏师姐离去的方向，心想明天的比赛，绝对不能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