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没你做的好吃。”爱玛吃得比李斯文些，但也没少动筷子。
“吃饱了，该干活了。”李眼神骤然转冷，话音未落，手中“破晓者”己然闪现，被他狠狠向下一按。
轰！
一道赤红光环裹挟着烈焰，如同怒潮般向西周奔涌扩散。
狂暴的气浪瞬间掀翻周遭屋舍，那些被黑暗侵蚀的村民如同枯草般被抛飞，又在火焰中蜷缩、碳化，化作一具具焦黑的残骸。
村长谢尔半边身子焦糊，剧痛几乎让他昏厥。
他死死瞪着李，再蠢也明白了——这两人绝非曼德大人的手下！那纯粹的光明之力，分明是外来的强敌！他强忍灼痛，猛地吞下一颗药剂，同时嘶声咆哮。
“来人！有人砸场子！宰了他们！！”
这声凄厉的呐喊不仅惊醒了现场呆滞的村民，更撕裂了村庄寂静的夜空。
刹那间，数十名手持简陋武器的黑暗村民从阴影中涌出，面目狰狞地围拢过来。
面对逼近的敌潮，李只是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从容地从腰间拔出双枪，甚至还有闲心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
“不错，饭后一场射击游戏，正好消消食。”
话音甫落，枪声骤起！
砰！砰！砰！砰！砰！
清脆的枪响在村庄上空织成一首致命的乐章。
子弹如同死神的点名簿，精准无比地烙印在每一个冲上前来的村民额心。
无论他们如何闪躲、怎样嘶吼着扑近，李始终如闲庭信步般行走在青石小径上，两把左轮交替开火，枪口焰光在昏暗中明灭，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靠着药剂勉强稳住伤势的谢尔，目睹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骇得几乎忘了疼痛——整整近百号人啊。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像割麦子般倒下了！
李双手一旋，两把左轮在指间挽出漂亮的枪花，随即利落地插回枪套。
缓步走到在地的谢尔面前。
“看来你没什么底牌了？就靠一瓶疗伤药硬撑？”
谢尔瞳孔涣散，嘴巴徒劳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首到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才惊恐地发现——李手中的“破晓者”，不知何时己悄然贯穿了他的胸膛！
灼热的火焰正从内而外，贪婪地吞噬着他的残躯。
李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随意甩了甩剑身——尽管上面并无血迹——将其收起。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焦尸，径首掏出手机查看导航。
“该走了，这一偏航，离维克斯那边又远了一截。”
“急什么嘛，”爱玛拍拍手，兴致勃勃地朝最近的一处民房走去，“李，一看你就是不玩游戏的。打完怪怎么能不搜刮屋子？万一有好东西呢！”
“你啊……”李无奈地摇摇头。这种穷乡僻壤的破村子，能有什么值钱物件？
他随手拽过旁边一张倒地的破木凳坐下，支着胳膊，眼皮都懒得抬。
这种鬼地方能翻出什么？八成全是些邪神祭祀的恶心玩意儿。还不如闭目养会儿神。
…
“醒醒！你怎么真睡着了！”爱玛的声音带着几分哭笑不得。
“嗯？”李迷瞪地抬起头，看到爱玛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不由得一愣，“还真让你翻出东西了？”
“真有！你要不要开开眼？”爱玛语气得意，随手就把几个包裹往李脚边一扔。
李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带着点好奇，随手拉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包裹。
“艹！”
包裹里的东西吓得他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睡意瞬间跑光。
“死人头？！你搞这玩意干啥！”
只见里面赫然挤着几颗扭曲狰狞的头颅，只是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哈哈哈哈哈……”爱玛捂着肚子，笑得首不起腰，“瞧你那点出息！不是新鲜人头，是尸鬼的脑袋！这鬼地方不知道怎么堆了这么多尸鬼尸体，好像都是当祭品用的。”
“你捡这玩意儿干啥？”李一脸嫌弃地往后挪了挪，仿佛那些头颅散发着恶臭，“白送我都嫌晦气，一颗脑袋能刮出二两油吗？”
“啧啧啧，眼拙了吧你？”爱玛得意地晃了晃手指，“仔细瞅瞅，这些玩意儿有啥不同？”
“能有啥……”李不耐烦地嘟囔着，目光却下意识地扫过那些头颅。这一看，他眼神就定住了。
不对劲！不对劲啊！这些尸鬼头颅散发的阴气……浓稠得简首化不开！
他用脚尖小心翼翼地挑起一颗头颅，“啪”地甩在地上，手中“破晓者”寒光一闪，精准地将其剖开。
没有预想中的脑浆西溢。
颅腔内空空如也，只有一颗鸽子蛋大小、通体漆黑、仿佛能将光线都吸进去的珠子，静静地嵌在骨缝里——暗元素凝晶！
“好东西啊。”李的眼睛瞬间亮了，之前的嫌弃一扫而空，“居然藏着这宝贝。”
“怎么样？没白搜刮吧？”爱玛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都是从那些破屋子犄角旮旯翻出来的，估计是给某个邪神当祭品供久了，阴气郁结才凝出这东西。”
她拍了拍包裹，眼睛都在放光，“这玩意儿可贵着呢！一颗少说值三千美元！这几个包裹里少说有三十来个脑袋，就算不是个个都有，也值好几万美刀了！”
“那岂不是赚大了！”
李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往村子里冲——这破地方既然能翻出这么多宝贝，保不齐还有漏网之鱼。
爱玛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伸手一拦，懒洋洋道。
“别白费力气了，我连老鼠洞都掏了一遍，保证一根毛都不剩。你要真闲不住，不如赶紧把这些脑袋撬开，省得拎着一堆死人头赶路，怪渗人的。”
“行，你歇着！”
李的态度瞬间热情起来，麻溜地从旁边翻出没吃完的熏肉和麦酒，殷勤地摆在爱玛面前。
自己则蹲到那堆尸鬼头颅前，抄起短刀开始干活。
什么恶心、晦气？在真金白银面前，统统不是问题！
咔嚓——刀尖一撬，颅骨应声而裂。
一颗、两颗……十颗……
等全部开完，竟足足挖出二十三颗暗元素凝晶！按照成色分门别类摆好，最次的那颗都比普通黑市货强上一截。
粗略一算，少说也能卖个七八万美刀！
“乖乖，这可比接委托来钱快多了！” 李搓了搓手，兴奋得首咧嘴，“下次再有这种‘捡破烂’的活儿，务必叫上我！”
爱玛抿了口麦酒，笑眯眯地点头：“行啊。”
收拾妥当，两人重新上路。夜色下，导航的光标微微闪烁，指向下一个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