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灵雾城的晨雾还未散去，云墨宸己蹲在商会后院的灵植圃前，指尖轻抚赤焰草的叶片。经过昨夜的基因编辑，草茎上的火焰纹路从五道增至七道，在晨光中泛着近乎透明的金红色 —— 这是灵气纯度突破临界点的征兆。
“在看什么？” 丁紫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丹炉的手臂上沾着星点丹砂，“别告诉我，你打算用灵气给灵植‘按摩’促进生长。”
“比那更科学。” 云墨宸头也不回，系统界面的 “农业经济学” 理论正在视网膜上流动，“灵植生长需要三要素：灵气、神识引导、因果平衡。但在现代商业逻辑里，这三者可以量化成‘投入产出比’。”
他挥动手臂，灵气在圃地上勾勒出复杂的阵列。这不是普通的聚灵阵，而是融合了 “边际效益递减” 理论的改良版 —— 阵眼处埋着玄心宗的废丹渣，边角则用灵铜碎片标出 “最佳生长区间”。丁紫轩挑眉：“你在给灵植算 KPI？”
“差不多。” 云墨宸微笑，系统界面弹出 “灵植生长曲线”，赤焰草的成熟周期从十五日压缩至五日，“通过优化资源配置，我们能将单位产出提升三倍。但关键是……” 他转头看她，“如何防止技术泄露。”
丁紫轩的指尖无意识地丹炉边缘，这动作被系统界面捕捉为 “兴趣值 65%”。云墨宸知道，她虽对商业手段嗤之以鼻，却无法否认技术创新的吸引力。果然，她凑近观察阵列时，发间的赤焰草轻轻颤动，与阵法产生微妙共鸣。
“神识引导的频率不对。” 她突然开口，“赤焰草属火灵根，需要‘脉冲式’灵气输入，而非持续灌注。” 不等云墨宸回应，她己抬手结印，灵气如火焰般跳跃着渗入草茎，生长曲线瞬间陡峭了 20%。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
【检测到丹道神识对灵植的催化作用】
【农业经济学理论升级为 “灵植工业化培育”】
【解锁 “神识脉冲技术”，可提升灵植成长效率 30%-50%】
云墨宸挑眉：“看来我们的首席炼丹师，偷偷研究过灵植培育。”
“丹炉与灵植本就相通。” 丁紫轩别过脸，耳尖却泛起微红，“不过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会增加灵植的‘道心损伤’，未来成丹率可能下降。”
“但眼前的利益足够。” 云墨宸展示系统计算的收益模型，“三倍速生长意味着期货合约可以提前交割，我们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三轮交易。至于副作用……” 他眨眨眼，“可以包装成‘限量版应激变异’，反而能炒高价格。”
丁紫轩摇头，却在此时，后院的木门突然被撞开。三个身着灰袍的灵植培育师闯进来，为首者捧着枯萎的赤焰草：“会长！按照您的阵法培育，这些草突然枯死了！”
云墨宸皱眉，系统界面的 “因果值监测” 突然爆红 —— 枯死的灵植上缠绕着细密的黑色纹路，那是因果反噬的迹象。丁紫轩脸色一变：“是灵气透支导致的因果失衡，你没计算灵植的‘生命成本’？”
“商业模型里，成本可以分摊。” 云墨宸低语，激活道侣协同机制，将部分因果值转移到自己身上。系统界面显示负债值上升 15 点，却换得灵植圃的反噬迹象暂时消退。培育师们目瞪口呆，显然无法理解这种 “玄学操作”。
“以后每天只培育两小时，其余时间让灵植‘自然生长’。” 丁紫轩强压下不满，“还有，必须在阵法中加入‘因果补偿’模块，比如……” 她沉吟片刻，“定期投放生灵之气。”
“生灵之气？” 云墨宸挑眉，系统界面自动检索相关资料，“你是说用妖兽精血或者修士灵气？”
“太残忍。” 丁紫轩否决，“用改良后的‘聚灵露’即可，虽然成本增加，但能平衡因果。” 她掏出一枚玉简，里面是昨夜改良的聚灵露配方，“每株草每月消耗三滴，成本约五灵石。”
云墨宸快速计算收益：“相当于每株利润减少十五灵石，但换得可持续生产。好吧，听你的。” 他对培育师们挥挥手，“按丁仙子的方法调整阵法，另外 ——” 他看向枯死的灵植，“把这些草烘干磨粉，做成‘赤焰草基肥’，卖给散修。”
培育师们面面相觑，丁紫轩却突然笑出声：“果然是商人思维，连枯枝败叶都能变成商品。”
“废物利用是资本的美德。” 云墨宸微笑，系统界面弹出 “循环经济” 成就，因果值竟回升 3 点，“对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领着她走向仓库，推开木门的瞬间，丁紫轩瞳孔骤缩 —— 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灵植典籍，从《万灵图谱》到《灵植基因论》，甚至有苍玄宗失传的《赤霄草培育手札》。
“你从哪弄来的？” 她轻抚手札封面，声音发颤。
“血目宗的情报交易。” 云墨宸耸耸肩，系统界面闪过 “因果值 - 10” 的提示，显然获取这些典籍的手段并不光彩，“不过别担心，我用灵植期货合约换的，算是公平交易。”
丁紫轩转身看他，目光复杂。系统界面的好感度在 55-60 之间波动，最终停在 58。她突然伸手抽出一本《丹植双修录》，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签，上面是云墨宸的字迹：“或许能找到丹道与灵植的共生之道。”
“你果然什么都想量化。” 她低语，指尖抚过便签上的折痕，“包括我们的合作。”
“商业合作本就需要明确目标。” 云墨宸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径自走向书架深处，“看这个，《灵植金融衍生工具概论》，里面提到可以用灵植生长周期发行‘成长债券’——”
“够了！” 丁紫轩突然合上书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来修真的，还是来搞金融实验的？”
云墨宸愣住，系统界面的 “情感冲突” 警报响起。他这才注意到，丁紫轩的指尖紧攥着《赤霄草培育手札》，指节发白 —— 那是她对家族灭门案的执念，也是她与云墨宸最大的理念分歧。
“两者并不矛盾。” 他放缓语气，“我的目标是建立万界金融秩序，而你想复仇并复兴丹道。我们的道路不同，但终点一致。”
“你总是这么自信。” 丁紫轩别过脸，走向门口，“希望你的‘秩序’里，还有容得下‘道心’的空间。”
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云墨宸低头看向系统界面，因果值监测栏里，代表丁紫轩的金色线条正在轻微震颤。他突然想起华尔街的搭档曾说过：“最好的团队，往往在冲突中诞生最锋利的刀刃。”
“系统，” 他默念，“分析丁紫轩的‘道心需求’与商业计划的兼容性。”
【正在分析……】
【兼容性达 73%，主要冲突点：因果与资本扩张】
【建议方案：启动 “道心对冲” 计划，将丹道复兴纳入商业版图】
云墨宸轻笑，掏出玉简给培育师们布置新任务：“从今天起，灵植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按工业化培育，另一部分……” 他想起丁紫轩的话，“留给‘自然生长’的赤霄草。”
走出仓库时，晨雾己散，灵雾城的街道恢复喧嚣。云墨宸看着商会门口排队购买灵石股的修士，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修真世界，他的 “金融法则” 正在重塑规则，而丁紫轩的 “道心”，或许正是防止他坠入深渊的锚点。
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
【灵植工业化培育初步成功，解锁 “灵植工厂” 蓝图】
【丁紫轩好感度：58（信任波动中）】
【警告！万宝斋残余势力向玄心宗施压，要求收回灵植合作权】
云墨宸嘴角上扬，将玉简收入储物袋。冲突总是难免，但正如他在华尔街学到的 —— 波动，才是利润的温床。而他和丁紫轩，终将在这资本与道心的博弈中，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