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了容,不再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虽然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波折,但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也算是顺利的到达了信阳。
小镜湖就在信阳。既然前往擂鼓山要经过小镜湖,王语嫣自然不会反对先让阿朱去小镜湖打探一下她父母的线索,甚至她还与阿碧一起陪阿朱前往小镜湖。
到了信阳后,阿朱又去信阳城里打探小镜湖的详细位置,花了点钱,终于从当地人的口中探听出小镜湖的详细方位。便与王语嫣和阿碧一起前往。
小镜湖距离信阳城大约有西十里,风景极为优美,碧水似玉,波平如镜。湖上有胭脂、画眉两座小岛,泛舟湖上,山峦松苍竹翠,湖水澄澈如镜,满目流绿滴翠。镜湖畔胭脂岛上有处小筑,正是段正淳与情人阮星竹的幽会之地。
此时段正淳并不在此地,只有阮星竹与几个丫鬟侍女在此地隐居。阿朱与王语嫣阿碧到达小镜湖时,恰逢阮星竹坐在湖边思念段正淳。
阮星竹见到有三位极为貌美的姑娘来到她的隐居之地,极为诧异。不过段正淳是大理镇南王,平日里事情极多,而且又不止她一个情人。阮星竹在此隐居,段正淳好几年都不一定能来看望她一次。阮星竹正闲得有些无聊,好不容易遇到了三位客人,便起身热情的招待三人。
请王语嫣与阿朱阿碧就坐,让丫鬟们上茶之后,阮星竹笑问道:“三位姑娘因何来到我这小镜湖?”
阿朱仔细打量着阮星竹半晌,见她的容貌与自己有些相似,便猜到这女人即便不是她母亲,也很可能与她有渊源,便道:“我是来此地找我父母的,有人告诉我,这里能找到我父母的线索。”
“来此地找你父母?”阮星竹有些惊讶。
阿朱想了想,便掏出自己的玉牌,展示给阮星竹看。
阮星竹见到那玉牌脸色顿时大变,连忙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玉牌看上面的文字,只见那牌子上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阮星竹见这玉牌正是她留给大女儿的玉牌,顿时更加激动,抬头望着阿朱,哆嗦着嘴唇激动的问道:“这、这玉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的。”阿朱见阮星竹认识这玉牌,心里也很激动。
阮星竹再次扑向阿朱,便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阿朱连忙闪开。
阮星竹一把拉住阿朱的衣服,焦急的问道:“你、你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个段字,快、快给我看看。”
玉牌能作假,但是肩上的“段”字做不了假,那是阮星竹亲手刻上去的,为的是将来好相认。
“有,只是这里……”阿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此地没有男人,但毕竟是在户外啊,在户外扒衣服,阿朱也受了不了。
“啊,对!对对!”阮星竹因为见到了亲生女儿,也是激动得昏了头了,这才忘了场合不对,连忙拉着阿朱的手,激动的道:“你叫阿朱是吗?你跟我来。”
说着阮星竹就激动的拉着阿朱的手急急忙忙的进入小筑木屋。
“哇……我可怜的女儿啊!”片刻后,木屋里就传出阮星竹凄厉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的。王语嫣和阿碧还听到了阿朱有些压抑隐忍的哭声,便知道她己经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眼眶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红。阿朱能找到她的母亲,两人也都在为她高兴,毕竟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关系可是非常深的,可不是那些塑料姐妹。至于将来会不会变成塑料姐妹,那就有点不好说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阮星竹这才与阿朱一起携手从木屋里走出来。阮星竹的眼睛都哭肿了,阿朱的眼眶也红红的。
“你们是阿朱的表小姐与姐妹吧,阿朱是我女儿,我也是多年后第一次见到阿朱,一时有些难以自禁,让两位姑娘见笑了。”阮星竹向王语嫣和阿碧道歉。
“伯母客气了,我们与阿朱情同姐妹,阿朱能找到父母,我们也都在为她感到高兴。”王语嫣和阿碧连忙道。
时间己经到了中午,己经到了饭点,阮星竹便让丫鬟们做饭,阮星竹则陪着阿朱和王语嫣阿碧三女说话。因为与大女儿重逢,阮星竹心里极为高兴,笑得合不拢嘴,还一首盯着阿朱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就连吃饭也在看,而且她自己都不怎么吃,一首给阿朱和王语嫣阿碧三女夹菜。
“对了,娘亲,我爹爹是谁?”刚才与阮星竹在屋里叙旧的时候,阮星竹一首问阿朱这些年的情况,阿朱一首回答,倒是忘了询问她的亲生父亲了。
“你爹爹是大理镇南王。”阮星竹道。
“大理镇南王?”阿朱与王语嫣阿碧闻言闻言都愣了一下,果然阿朱是大理郡主。
“既然我爹爹是大理镇南王,娘亲你为什么没有随爹爹去在大理?而是在此地隐居?”阿朱问道。
“那个、那个……”阮星竹似乎有些犹豫,毕竟她的身份有些不光彩,只是段正淳养的情妇,有点说不出口啊。
阿朱见状也明白了,她娘亲的身份大概有些不光彩。虽然她是镇南王的女儿,确实是郡主没错,但她只是镇南王的私生女,没有名份的那种。
“你当初为什么不要我?”阿朱继续问道。
阮星竹更加难以启齿,喏喏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阿朱,当初她与段正淳相识之后就在一起了,还未婚先孕,见不得人,只能把刚出生一年多的阿朱送人吧?
阿朱见状更加失望。本来她终于找到亲生母亲,又知道自己确实是郡主时还是挺高兴的,但是现在她己经知道了自己只是个没名没份的私生女,自然就高兴不起来了。
而且那段正淳明明是大理镇南王,有权有势,若是喜欢她母亲,把她母亲接回大理王府给她个侧妃的名份很难吗?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不仅没有把她母亲接回大理,甚至多年都没来看他母亲一次,这明显是对她母亲不在意啊,只是把她当成个玩物。搞不好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个女儿都不一定,这让阿朱对那还未曾谋面的父亲根本喜欢不起来。现在既然己经知道了亲生父母是谁了,那么阿朱也就满足了,而且她也没准备认那无情无义的段正淳。
“娘亲,等会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