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陈宝珠趾高气昂的声音。楚昭靠在门上,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看到他这样,白念辞心里狠狠一跳。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她们独处一室!
要是被陈宝珠发现她的未婚夫也在这里,这位娇纵大小姐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白念辞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别出声。”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门口。
就在这时,她的手心被人舔了一下。
白念辞瞪大眼眸,掌心缩了缩却不敢松开。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桃花眼眨了眨。下一秒,她手心的就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白念辞手忙脚乱地收回手,就听对面的人道:“害怕被发现?那就堵住我的嘴。”
楚昭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唇。
“你做梦……唔!”话音未落,唇瓣就被重重含住。
这次不同于上次在宴会场上的浅尝辄止,短暂的停留后,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撬开牙关予求予取。
追逐着她的舌尖强势扫过齿间,一下重过一下,令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压迫感。
很快,不懂换气的少女连眼尾红了一片,杏眸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美得让人心神摇曳。
本来只是想尝尝味的人,被这一眼看得差点出了洋相。
虽说平时也有荤素不忌的时候,不过在医务室里还是第一次。
要是真的做点什么,以她的性子……会羞耻的哭出来吗?这么一想,竟然真有点意动。
白念辞不知道他脑子里的龌龊念头,但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忍不住一步步退到床边,一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强作镇定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
楚昭差点被这天真的话逗笑了。
小玫瑰真是可爱,连他是什么背景都不了解就敢撞上来。她不会以为,jc管得了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吧。
心里不以为然,表面上,楚昭还是装出一副受威胁的模样,举起双手。
“好吧,只能看不能吃,那我只好先出去咯~”
说着作势就要去开门。
白念辞又羞恼又生气,却又不得不拽住他的袖子。
见此,楚昭风流的桃花眼愉悦的微眯。他心情大好,故意逗她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谁舍不得……”说到一半,少女像是想起了还在受制于人,咽下了后半句话。
“你先别走,我,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你。”
明知道她在拖延时间,楚昭还是配合道:“什么事?”
白念辞忍着心虚,想起孤儿院宋妈妈的交代,随口道:“之前你捐给福利院一百万,院长让我问问你,孩子们办了场文艺汇演,想邀请你。”
听到还有文艺汇演,楚昭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一百万对他这样的身份来说,不过洒洒水而己。没想到,这些人还给他准备了场表演。
不愧是将他的小玫瑰养大的地方,还挺记恩的。
一群孩子的表演,和他看过的演出是比不了,不过应该比千篇一律的宴会好。
想到这,楚昭答应下来。
见他点头,白念辞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楚昭人品如何,他为孤儿院的资助是实打实的。她还是希望他能看到孤儿院孩子们的真心。
说完这桩事,门外的声音也终于远去。
白念辞当即暗示楚昭快点走。
被嫌弃的人邪肆一笑,趁她没反应过来时托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这才开门离开。
然而门后却是陈宝珠扭曲的脸。她指着白念辞的鼻子,“你果然在故意勾引阿昭!”
模样清纯的少女厌烦地擦了擦唇瓣,道:“陈小姐。与其担心别人勾引,不如管好自己的未婚夫。”
“还是说,您对自己的魅力不太自信?”
陈宝珠目瞪口呆,指着白念辞“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念辞头也不回离开。
真正的一击必杀。
同样被这番话镇住的楚昭玩味地勾唇,心里好像有只猫在抓,痒痒的。
他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被一个穷酸平民下了面子,还是当着她心上人的面,陈宝珠又气又恨,挽着楚昭的胳膊撒娇道:“阿昭,你看那个女人说话真粗俗,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们请董事会的人让她退学吧?”
听到“退学”两字,神情漫不经心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颌,迤逦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甜心,你管的有点太宽了。”
被这一下撩得脸红心跳,陈宝珠咬了咬唇,很不甘心:“不过是个泥腿子,不要脸的狐狸精……”
妆容精致的少女不停骂着情敌,姣好的脸蛋也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哪怕再漂亮,落在耳朵里也只剩下聒噪。
楚昭皱了皱眉,桃花眼里闪过不耐。
“阿昭,把她交给我处理好不好,我们明年就要订婚了,我不想我们的感情有外人挡路……”
“订婚?”楚昭玩味一笑,“谁和你说的订婚的事,我家老爷子说的?”
“是楚叔叔提过的,阿昭……”陈宝珠脸色有些难堪,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
楚昭却不容拒绝地拉开她的手。
“我不会和你订婚。以前那些流言我就当没听到。今后,我不希望听到未婚夫这个名号。”
“可是……”
陈宝珠的话刚说了个开头,就在楚昭冰冷的眸光下噤声。
“楚建群许诺给你的,我随时都能收回。所以,不要尝试愚弄我,明白?”
一句话就将陈宝珠钉在了原地。首到人己经走远,她惨白的脸色都没恢复正常。
美眸露出不甘。
明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更是亲眼看着他如何打压私生子,用雷霆手段掌控整个楚家,这样优秀的男人却拒绝和她联姻……这让她怎么甘心!
只要除掉那个狐狸精就好了!
……
赛车场。
卓飞星靠在摩托上,擦拭着手里的头盔。
不远处一辆纯白色的赛车里,驾驶座上的人一身香槟色的西装,连头发丝都打理地一丝不苟,俊秀的侧脸淡漠,隐约有些不耐。
忍了又忍,沈溪言终于没忍住掏出烟盒,扔在卓飞星身上。“你今天怎么回事,赢了一晚上还臭着张脸?”
后者一把接住,指腹了两下烟盒,冷不丁道:“你呢,输了一晚上都没臭脸,最近有什么喜事?”
说起这个,沈溪言也懒得计较发小的语气了,当即眉飞色舞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庆祝那个女人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