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食堂风云与效率革命
陈恪刚端起半盆馊掉的菜汤往食堂走，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醒目的红标："检测到食堂区域混乱指数90%（临界值80%），建议立即介入。"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初级管理手册》残页，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可是他昨天用积分从系统商城换的，专门讲"餐饮流程优化"的。
杂役院的食堂是个黑黢黢的土坯房，二十来张破木桌挤在一起，锅铲声、骂声、碗碟碰撞声混作一团。陈恪刚跨进门，就被飞溅的菜汤溅到裤脚——原主记忆里，这具身体最怕疼，但此刻他却盯着系统扫描出的"食材新鲜度热力图"出了神：灶台上的青菜泛着暗黄（新鲜度-30%），米缸里的糙米夹杂着虫蛀颗粒（损耗率25%），连腌菜坛都飘着白霉（卫生指数-50%）。
"陈恪！"厨娘王婶叉着腰骂，"发什么呆？把这盆烂菜倒了！"
陈恪没接话，蹲下身用系统扫描烂菜——系统提示："检测到可食用部分：菜叶30%（需焯水去苦），菜根50%（可腌制咸菜），烂根20%（废弃）。"他指了指墙角的破瓦罐："王婶，这菜根腌成咸菜，能存半个月，比烂了强。"
王婶一怔，随即啐了口："就你金贵！上个月我腌的萝卜干，赵铁牛还说偷拿去喂狗......"她突然压低声音，"那小子今天又来闹，说咱们食堂偷工减料，你小心点。"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踹门声。赵铁牛晃着膀子进来，腰间挂着酒葫芦，身后跟着两个外门弟子——正是上次堵陈恪的胖墩和瘦猴。他踢翻了墙角的菜筐，烂菜叶溅了陈恪一身："小崽子，听说你在药园耍手段？老子今天就让你在食堂喝西北风！"
"赵管事明鉴！"陈恪弯腰捡菜叶，"我哪敢耍手段？您看这菜叶，我正想腌咸菜给您尝尝呢。"他指了指系统面板上的"食材利用率分析"，"我算过了，这筐烂菜能腌半坛咸菜，够您和小弟兄们吃三天。"
赵铁牛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嗜酒，但酒钱全靠克扣杂役，嘴里总淡得慌。他踢了踢陈恪的菜筐："算你识相。不过......"他拍了拍陈恪的肩，"老子要吃红烧肉，你今儿就得给我炖上。"
陈恪差点笑出声。原主记忆里，食堂根本没肉，赵铁牛这是故意刁难。他系统扫描了灶台的调料罐——酱油、醋、姜蒜倒是有，但没肉。不过......他瞥见墙角的麻袋，系统提示："检测到动物骸骨（猪骨，可熬汤提鲜）。"
"赵管事，"陈恪把菜筐往地上一放，"我这就给您炖肉。不过得麻烦您帮个忙——让您的两个小弟兄去后山脚，帮我捡点松枝回来。"
"捡松枝？"胖墩翻了个白眼，"老子才不干......"
"赵管事，"陈恪压低声音，"这肉得用松枝慢炖，香味能飘半座山。您要是嫌他们懒......"他指了指系统面板上的"效率对比图"，"我算过了，您亲自去捡，来回得两柱香；让他们去，您在这儿歇着，还能多摸两把酒壶。"
赵铁牛被说动了。他踹了胖墩一脚："还不快去？"转身对陈恪咧嘴笑，"小崽子，要是肉炖得香，老子给你记个功。"
等赵铁牛带着人走远，陈恪立刻招呼孙鼠儿："去把我藏的灵米拿来，就在草垛第三层。"又对王婶说："王婶，把这筐烂菜切细，我教你怎么腌咸菜。"
孙鼠儿抱着灵米跑回来时，陈恪正用系统扫描米缸——系统提示："糙米杂质率35%，建议淘洗三次，浸泡半小时再蒸，出饭率提升20%。"他挽起袖子，把米倒进木盆，动作比杂役院的任何人都利索。
"厉哥，你这米咋洗得这么快？"孙鼠儿凑过来看，"我以前洗两遍都费劲。"
"秘密。"陈恪指了指系统面板，"你看，水的流速、米的翻动频率，都有讲究。"他舀起一瓢水，手腕轻轻一抖，米和水分离得干干净净，"这叫'科学淘米法'，外门弟子都学这个。"
孙鼠儿听得眼睛发亮。原主记忆里，这些杂役连字都不识几个，但陈恪讲得头头是道，他竟听得入了神。
日头升到头顶时，食堂的长队己经排到了门口。陈恪站在灶台前，系统面板上的"打饭动线图"泛着绿光："当前瓶颈：盛饭区拥挤（人均等待时间8分钟），建议增设'预盛区'（提前装半碗饭），并设置'叫号牌'（木牌编号，按序取餐）。"
他让孙鼠儿用树枝削了二十个木牌，分别在上面写"1-20"，挂在灶台前的绳子上。又让王婶把粥分成小份，放在竹筐里："号牌1-10的去竹筐拿粥，11-20的等下一轮。"
"厉哥，这法子真管用！"孙鼠儿举着木牌喊，"3号！3号拿粥！"
原本推推搡搡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胖墩捧着粥碗凑过来："小崽子，这法子不错啊？比我上次在赌坊排号还快。"
"那是。"陈恪笑着递过咸菜，"王婶新腌的，配粥一绝。"
赵铁牛啃着红烧肉晃过来，酒气喷了陈恪一脸："小崽子，肉炖得还行。"他踢了踢木牌，"这破牌子能顶个屁用？老子偏要插队！"
"赵管事，"陈恪指了指系统面板上的"冲突预测"，"您要是插队，后面的人要等15分钟，说不定会闹到执事那儿。您看......"他压低声音，"我刚算过，您今天要是按时吃饭，还能赶上去赌坊的时辰；要是闹起来，耽误了赌局，钱豹那伙人可不好惹。"
赵铁牛的脸色变了变。他虽然横行霸道，却最怕钱豹那帮收保护费的。他瞪了陈恪一眼，悻悻地走到队尾："算你狠！"
等最后一个杂役端着碗离开，陈恪擦了擦额头的汗。系统面板上，"食堂效率优化"任务进度跳到了100%，奖励贡献点+20准时到账。更让他惊喜的是，王婶偷偷塞给他个布包——里面是五个煮鸡蛋："小卷子，这是婶子攒的，你补补身子。"
孙鼠儿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厉哥，我刚才数了，今天一共打了八十碗饭，比昨天多了二十碗！王婶说，多出来的米钱，能给你记半块贡献点！"
陈恪笑了。他知道，真正的效率革命不是靠系统多厉害，而是让每个参与的人都能受益——杂役不用挨饿，厨娘能多攒钱，连赵铁牛这种刺头都得了好处。前世他做项目管理时，总把"共赢"挂在嘴边，现在才明白，这道理在哪个世界都适用。
傍晚时分，陈恪蹲在灶台前，用系统扫描今天剩下的菜叶。系统提示："检测到可制作【菜干】（保存期15天），建议晾晒在通风处。"他转头对孙鼠儿说："去把我藏的竹匾拿来，咱们今晚就把菜叶晒了。"
"厉哥，"孙鼠儿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见赵铁牛跟人说，要找你麻烦。"
陈恪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怕什么？咱们有系统，有数据，还有这么多支持的人。"他指了指系统面板上的"影响力统计"——杂役院关注者己经从5人涨到了12人，"等明天我去领贡献点，看他还敢不敢找碴。"
夜幕降临，陈恪躺在草席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系统面板上，"次日任务"己经生成：【紧急！生存任务】1. 缴纳贡献点（剩余期限：00:00:00）2. 提升修为至练气2层 3. 扩大"卷王"影响力（新增关注者≥5人）。
他摸了摸怀里的灵石，又看了看系统商城里的【中级烹饪技巧】（需30积分）。前世被甲方爸爸逼到秃头的日子，今生终于能变成"卷死对手"的资本——毕竟，在这个魔道宗门，谁会拒绝一个会用Excel算效率、用PPT做汇报、还能让全食堂都吃上热饭的"卷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