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一场混战。
外族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进攻猛烈,没一会,本就身心亏损的军队,就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架势。
眼见着周旁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宋临枫杀红了眼,几乎是拿命在厮杀!
就在濒临绝境之际。
耳边倏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喊声:“给我杀!”
宋临枫眼睫一颤,回眸看去。
一支健壮的军队带着杀气蜂拥而上。
而领头的人正是萧羡予和沈然然。
宋临枫满眼惊鄂,但此刻也无心多想,手起刀落没停。
萧羡予护着沈然然站在后方,丝毫不慌。
沈然然毕竟是女子,也没上过战场,更没见过这般厮杀血腥的场面。
她闭着眼,强忍着恶心,只觉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还不等她稍稍缓过神来。
倏然,耳边响起一阵惊呼:“小心!”
沈然然一惊,不等她反应,下一瞬,便落入了一道温热的怀抱。
几道明晃晃的寒光从眼前闪过。
萧羡予微微蹙眉,一手护着沈然然,一手拿起利剑,利落干脆地解决了几人。
沈然然霎时怔在了原地,满眼错愕。
她并非是害怕,而是震惊。
萧羡予不是病秧子吗?他竟然会武?
战况很快被扭转。
见情况不对,外族最终狼狈而逃。
宋临枫来到二人面前,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沈然然身上,确认人毫发无伤,眉眼这才松了几分。
他望向萧羡予,直言问道。
“你竟然会武?”
“战况危急,你们来这做什么?”
萧羡予不动声色地将沈然然轻轻拉了过来,神色依旧漫不经心。
“我们来,自然是来助你的。”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几分凝重。
“况且,此次战乱,兴许也和我们萧家之人有关,我既猜出了几分,便不能当作不知,总要竭尽所能补救。”
三人回了军营,萧羡予这才细细道来。
同宋临枫猜想得不错,此次战乱,确实是有人刻意挑起。
背后之人正是睿王。
而萧家二公子萧暮予或许也参与其中。
为了百姓安乐,也为了萧家,萧羡予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这才来了边疆,想竭尽挽救。
官家的怒火定是无法平息,但想来也能保下萧家这几十口人命。
毕竟除了萧暮予,他们萧家其他人是当真无辜的。
他也不是没给过萧暮予机会,是他执迷不悟,那他便也只能弃了他。
萧暮予是国公府庶子,他的出身属实算不得多光彩。
定国公夫妇是少年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恩爱不疑,从未想过纳妾。
后来国公夫人生产时,伤了身体,硬是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
这也便让有心之人生了旁的心思。
萧暮予的生母本是国公夫人的陪嫁婢女。
那晚,那侍女将定国公下药灌醉,这才有了。
事后,定国公大怒,想要将其赶出去。
是萧家老太太觉着这事若闹出去,也不好听。
况且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免得让外头人听了,说堂堂国公府主母,竟是连一方婢女妾室都容不下。
传出去让人笑话了去。
国公夫人向来孝顺,也不想于老太太为难,也免得丈夫难做,便也无奈允下了。
只是没曾想,就这一次便有了萧暮予。
国公夫人爱屋及乌,虽是不喜那婢女,倒也没将这份怨恨算在孩子头上。
那会萧羡予年岁也小,在他眼中从未有嫡庶之分,只将萧暮予当作自己弟弟,常常护着他。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他真心相待的弟弟,却会下毒害他。
所幸萧羡予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自那之后,他性情大变,除了父母,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世人都说他纨绔浪荡,是个短命的病秧子。
但其实,他只是以此来保护自己。
他只是不够狠心,手足相残的事他做不到。
但这些年,他给的机会,忍让太多了。
萧羡予能理解萧暮予的野心,但他万不该拿着萧家全族性命作赌!
毕竟,萧家从未愧对他们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