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肖鹤屿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又转瞬而逝变为了理所当然。 “我请你吃,当然也要算上我的份了,反正最后是我付账。” 肖鹤屿抓了一个小龙虾出来,抬头看向原意的手,又低头学着她的动作剥壳。 大少爷长这么大显然没有吃过路边的烧烤摊,更没有手剥过小龙虾。 一番操作下来,剥出来的龙虾肉破破烂烂,连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肖鹤屿看着手里惨不忍睹的龙虾肉,一时有些吃不下去。 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原意动作顺畅又优雅,几秒钟的功夫,一个完整的龙虾肉便出现在手里。 肖鹤屿丢掉手里的肉,塑料手套上沾满了红油,他的眉眼有些不自在,“原意,给我剥一个尝尝呗。” 原意手里的动作一顿,刚刚肖鹤屿的动作被她尽收眼底,不过她一直没有出声,这会儿听到他状似请求的话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她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大少爷也会有求人的时候啊。 原意笑着摇摇头,把手里刚剥好的一个递给了肖鹤屿。 季清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原意递过来的手,在看到两只手相接触时眼眸黑了一瞬。 也许是季清涟的目光太过明显,他旁边的人悄悄地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了?” 原意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她转头看向季清涟,猝然和他对视。 “没事。”季清涟猛地收回视线,那一瞬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很奇怪的感觉,他被刚刚的那一幕刺了眼,心跳不由地加快,还有一种想要闭眼逃离这里的感觉。 他不想看到他们。 他也真是疯了,白白浪费时间到这个破烧烤摊来当愣头青观众,见证另外两人的暧昧时刻。 他一开始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不再在意,只要原意没有做违背公司的事,他们之间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更不值得他耗费时间。 想清楚后,季清涟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今天就到这里吧,肖总,明天见。” 说完转身就走。季清涟身旁的人一脸莫名其妙,还是匆匆告别后不明所以地追上了他。 原意淡淡地垂下眼。 肖鹤屿看着季清涟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看向始终垂着眼的原意…
“嘿。”肖鹤屿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又转瞬而逝变为了理所当然。
“我请你吃,当然也要算上我的份了,反正最后是我付账。”
肖鹤屿抓了一个小龙虾出来,抬头看向原意的手,又低头学着她的动作剥壳。
大少爷长这么大显然没有吃过路边的烧烤摊,更没有手剥过小龙虾。
一番操作下来,剥出来的龙虾肉破破烂烂,连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肖鹤屿看着手里惨不忍睹的龙虾肉,一时有些吃不下去。
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原意动作顺畅又优雅,几秒钟的功夫,一个完整的龙虾肉便出现在手里。
肖鹤屿丢掉手里的肉,塑料手套上沾满了红油,他的眉眼有些不自在,“原意,给我剥一个尝尝呗。”
原意手里的动作一顿,刚刚肖鹤屿的动作被她尽收眼底,不过她一直没有出声,这会儿听到他状似请求的话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她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大少爷也会有求人的时候啊。
原意笑着摇摇头,把手里刚剥好的一个递给了肖鹤屿。
季清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原意递过来的手,在看到两只手相接触时眼眸黑了一瞬。
也许是季清涟的目光太过明显,他旁边的人悄悄地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了?”
原意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她转头看向季清涟,猝然和他对视。
“没事。”季清涟猛地收回视线,那一瞬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很奇怪的感觉,他被刚刚的那一幕刺了眼,心跳不由地加快,还有一种想要闭眼逃离这里的感觉。
他不想看到他们。
他也真是疯了,白白浪费时间到这个破烧烤摊来当愣头青观众,见证另外两人的暧昧时刻。
他一开始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不再在意,只要原意没有做违背公司的事,他们之间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更不值得他耗费时间。
想清楚后,季清涟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今天就到这里吧,肖总,明天见。”
说完转身就走。季清涟身旁的人一脸莫名其妙,还是匆匆告别后不明所以地追上了他。
原意淡淡地垂下眼。
肖鹤屿看着季清涟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看向始终垂着眼的原意。
“你们俩真没什么关系?”他还是不信。
“没关系。”原意继续剥壳,然后机械地塞进嘴里。
一连吃了好几个,原意突然没了胃口,又感觉有些烦躁,她抬眼。
“你还吃不吃?不吃我走了。”原意作势要起身。
“诶诶诶,怎么突然不吃了,这不还有这么多吗?”
“你不吃的话帮我剥啊,我还没吃饱呢。”肖鹤屿伸出沾满红油的手套想拦住她。
原意眉眼隐隐有些不耐,“想吃自己动手,谁要给你剥?你没长手?”
肖鹤屿看着面前突然吃了火药的人有些愣,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冲?他也没说什么啊?
原意已经起身朝外走。
“你等等我啊!”肖鹤屿连忙摘下塑料手套,想追上去,刚跑没两步就被老板拉住了。
老板一脸不善地看着他,“小伙子,还没给钱呢,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不会是想赖账吧?”
肖鹤屿有理说不出,心里一阵憋屈,他没说话,匆匆付完账追了出去。
等追到的时候原意已经走出了一大截。
“你飞毛腿啊?走这么快干嘛?”
“你刚刚吃火药了?”
“你打算走去哪儿啊?就这样走下去?”肖鹤屿在旁边“嗡嗡嗡”个不停。
原意突然停下来,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肖鹤屿立刻高举双手,又反手捂住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好,我不说了。”
原意被他的模样逗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扑哧。”
刚刚冷漠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
面前的人皮肤白皙,圆圆的眼睛因笑意而浅浅弯起,嘴角上扬,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
肖鹤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怎么了这是?”
原意绕过这个问题回答他:“这里离我住的酒店挺近的,能直接走回去,前面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那我就当一回护花使者把你送回去吧。”肖鹤屿双手枕在脑后,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了。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原意问。
“又是请我吃宵夜,又是送我回去的,一看就目的不纯。”
肖鹤屿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就不能是单纯的想送送你吗?”
原意脸上摆着大大的不信。
肖鹤屿自然地收回表情,手揣进裤兜里。
“好吧,看来我这献殷勤的的招数还不太够。”
原意想,不是不太够,而是他虽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本质还是一个商人,做什么都带着目的,很难让人不想到。
要是基于男女关系就更不可能了,肖鹤屿身边又不缺美女,原意自认她没有值得肖鹤屿为她停留的理由。
肖鹤屿说:“这次合作成功后,我打算重心转移到北城。”
“新发展的业余需要一个可靠又值得信赖的人,我看你就挺不错。你不是正好在北城吗?再说了,我们的交情这么深,认识的时间这么久。”
“网友关系,交情不算很深。”原意打断他。
肖鹤屿尴尬了一会儿,“总之你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我家里很反对我出做这方面的业余,但我不可能跟他们妥协,我需要有人帮我,越多越好。”
“你如果到我的公司来,待遇不比你现在的差,而且只需要听命于我一个人的就行了。”肖鹤屿又说。
原意停下脚步。
她之前倒没有听过关于肖鹤屿家里反对他的事。
“管理层面?我没有相关的经验,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况且我也不打算转行。”
肖鹤屿摇了摇头,“当然不会让你转行,你还是做和你专业相关的工作,只是顺带帮我一些忙而已。”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能做的很好?”原意问他。
“当然是直觉。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在谈判桌上都是靠直觉吗?那你的公司还没倒闭可真是个奇迹。”原意说。
“你不明白,我的直觉很准的。”
原意继续走路,“什么样的直觉,男人的第六感?”
“嘿,我认真跟你说呢。”肖鹤屿不满了。
“那你继续说。”
“总之就是这样,你来了之后也算是老成员了,前途不可估量。”
原意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次停下脚步,“为什么是我?”
肖鹤屿毫不犹豫地开口:“当然是我相信你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撒谎。
原意不再看他,抬脚继续向前走。
明明是看她家庭关系简单,身世清白,人际关系淡薄。简单来说,就是好拿捏。
不过本就是两个交情很浅的人,她也没有期望对方对她如何。
原意看向马路,影子在路灯的照映下被拉的很长很长,两个瘦长的黑影并排站在一起。
“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他们又并排走了一段路,在即将到酒店的那条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
起先是两人并肩沉默地走着,原意突然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肖鹤屿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原意站定又仔细听了一会儿,随后走到路边靠近草丛的地方。
清市的绿化做的还不错,基本每条路上都有绿化带,绿化带里也重了许多绿色植物。
原意蹲下来,扒开草丛,一只沾着污泥的小猫露了出来。
小猫在骤然看见人后又往草丛后缩了缩,头埋的更深,几乎快要看不见它。
前几天清市下了雨,这小猫身上的迷估计就是那时蹭上的。
清市位于北方,一年到头少雨,雨水集中分布在夏季。
原意静静地看了它一会儿,没做任何动作,她站了起来,打算继续向前走。
肖鹤屿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你不打算收养它吗?或者给它喂点东西什么的?”
原意面色淡淡,“我为什么要?”
肖鹤屿说:“你们女人不都是这样吗?路上看见个小猫小狗就走不动路,不停下来摸两下或者喂点吃的都算残忍了。”
“女人不是最有爱心吗?见到路边的流浪猫巴不得全收养了。”
原意瞥了一眼草丛中的小猫,小猫在察觉到人走了之后,小小的头又探了出来,它大胆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走出草丛。
“这里是清市,我收养不了。”
“与其给了它一点渺小的温暖后让它在没有期望的幻想中度过,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触碰。”
“你就当我冷血吧。”
原意垂眸看了看尝试扒拉草丛的小猫,移开视线向前走。
肖鹤屿注视着前方纤细的背影,眼里有一抹兴味闪过。
他上前两步追上,“你走这么快干嘛?酒店有人在等你啊?”
“你明天没事做?大晚上还在路边乱晃。”原意回怼。
“我这不是为了送你回来?”
“我又没让你送我。”
“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别人求着我送我还不送呢。”
……
季清涟站在远处的路灯下,看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两道背影,神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