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溜圆儿。
目瞪口呆。
别说林家了，就是无德大监，还有跟来的刑部、明辨司、夜鬼司等等。
这些可以说是站在楚歌这一边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此时也是鸦雀无声。
宛若被人掐住了咽喉。
完全彻底地，失神失声。
“这真的有人，能强悍如此？”
很多人，扪心自问。
只感觉恍惚，产生了错觉。
怀疑是不是皇陵己经年久失修。
众人呆愣的同时，一下子对于楚歌的力量有了很深的认知，那是高山仰止。
众人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言语。
这种力量，万一落到他们身上。
那还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想想，就有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
“陛下啊，咱家大概明白，”
“您在命陨归天之际，为何突然最终会选择这位接手大位了，”
换作是他，他也会选。
曹无德眼神无比复杂。
带着惊悚、骇然。
这是他首次真正见到楚歌的力量。
这股匪夷所思的恐怖力量，突然就让他明悟了一切，理解了景正帝的选择。
“国朝，或许真的还有希望！”
曹无德，这位国朝白发大监。
彻底地被吓了一大跳儿。
同时，也感到喜极而泣、喜不胜喜。
如同景正帝那头老龙一样，他同样地，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某种曙光。
这是多么吓人的一件事儿。
突然，突兀，
有此一举。
吓得他心脏都差点儿停住不再跳动。
“先帝啊，先帝，您还真是……”白发大监曹无德欲言又止，“咱家，就想说，”
“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咱家这颗小心脏哟！！”
“这到底是入了几境的修行之力？这是哪来的一个旷世妖孽、绝代神人。”
曹无德看着楚歌，眼睛一动不动。
就真的好像看见了某一个神仙一般。
几百年的岁月经历中。
活了几百年。
他见过很多所谓的天骄人杰，也看到过很多惊才绝艳之人，听说了太多天才。
很多可以纵横一世，潇洒风流的角色。
搅动一时的风云际会。
可以与日月争辉。
可是，这个年纪，这种力量。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人。
从未见过任何一位。
想想楚歌的年纪。
年不过弱冠。
就己经恐怖如斯。
曹无德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只觉得自己这数百年真是白活了。
对于楚歌，那是心悦诚服。
彻底地服气。
不服气都不行。
面对这样一个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绝代妖孽，少年风流，惊艳绝伦。
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就是，这林氏一族……”
“嘿嘿……”曹无德，阴笑。
这一家族，算是撞到了铁板上了。
这一刻原本还在考虑关键时刻出手留人，看在景正帝的面上维护一二。
起码保证景正帝那位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的曹无德，也是彻底放弃了、摆烂了。
这事儿，干不了。
不能干。
搭上他的老命都干不成。
对于楚歌，此时此刻，曹无德就一个想法，对方爱干啥就干啥。
他，不管了。
“嗯，国朝有希望了，”
“咱家就认认真真，做好一个老奴，”
“听命行事，挺好，就挺好——”
这种人物，他拿什么去应付。
拿头去，头都会被打烂。
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悄无声息地调整了下站位。
白发大监忽然觉得一身轻松。
果然，放下是一种智慧。
而他就是具有大智慧之人。
“龙气勾结，气脉相连，”
“吞龙夺运，成就一己之利。”
“你们林家，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忽而，有笑声，笑声轻盈、笑意难掩。
楚歌哈哈大笑，为之弯腰捧腹。
眼睛之中还有着神光。
整个皇家陵寝之内的一切景象。
赫然在目，清晰可见。
他也发现了林家的所做图谋。
“不得不说，你们林家的胆子，还真的是…嗯，逆天，对，就是逆天——”
“厉害，佩服，了不起，”
楚歌突兀地开怀大笑。
甚至是乐不可支。
就差没有原地儿捶胸跺脚以示感慨。
几乎想要为林家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林家，果然是那个林家——”
“就这一份能耐，就这一份胆量，放在国朝之内，感觉都屈才了。”
“真是什么事都敢干，”
“什么祸也都能闯，”
“了不得，”楚歌，都有点儿佩服了。
自己刚说想着要把整个林家连根拔起，对方就把理由都替自己找好了。
自己送上门来，让楚歌都不好意思。
林家所做之事，可谓异想天开。
没有几十年的脑血栓，绝对不敢如此。
这事情，但凡泄露出去一点儿。
这林家家里的鸡蛋都要被无数存在摇散蛋黄，土里的蚯蚓都会被人竖着来一刀。
家族内蚂蚁要用开水烫死。
狗子路过也得甩几个大嘴巴子。
整个一家，整整齐齐。
一个不留，一个都活不了。
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了都。
怎么说呢，瞌睡了送上枕头。
真正地好臣子。
居然如此体贴入微。
就为了这，楚歌都决定出手的时候，让对方一家人可以走得更安详一点儿。
好家伙，就是说一个好家伙。
这胆子都飞到天上去了。
“嗯，话说，”
“你们林家所作之事，”
“楚斌那位皇子，还有楚沐瑶那个明珠长公主，他们两位，知道吗？”
忽然，楚歌真的很好奇。
好奇那两位是否知道内情。
这种事情，反正在场的众人。
一个都逃不掉了，有一个算一个。
都脱不了半点儿干系。
包括这位不可一世的林氏皇太妃。
都可能面临最终的清算。
楚歌就很好奇那两位参与没有。
反正是看林书涵这位林太妃的样子，那种苍白失落、失魂落魄的神态。
对方，不可能是完全无知。
按照楚哥猜测，可能某些具体行为和实施，对方自始至终应该是被瞒住了。
不过计划本身，对方肯定知道。
愚蠢的女人，果真是愚不可及。
愚蠢就是对对方最好的表述。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国朝都逃不掉。
她这位皇太妃又能安好？
“还真是不知所谓，”
“这种捅破天了的大事儿也敢参与，”
“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楚歌都懒得和对方计较了。
担心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一首以来被自己时刻牢记在心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真叫人失望，
有股说不出的惆怅。
就是这么一个人欺辱自己年幼。
胡作非为，令自己抱憾愧疚。
久久无法为之释怀。
“还真是——”楚歌，忽然为自己而笑。
而就在楚歌摇头露笑的同时，楚歌身边的另外一人，却是彻底勃然大怒。
“好，好，好，好得很，”
“咱家还真没想到，”
“你们林氏一族，居然敢如此行事，”
白发大监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经过楚歌的提醒，对方回头一看皇陵内的情况，立马也是明白了一切。
这不但是自己作死。
还拉着整个国朝为你林家陪葬。
为你们林家所作所为买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