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看到王明远那犀利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王明远平静站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一口。
“现在你们三个人都认罪，张标说是单独作案，你父亲说是神秘人帮助协同做案。你是不是想说自己一个人去王勇的家。然后你的父亲和张标过来帮你清理现场，你真当我傻吗？王勇的指甲里皮肤组织经过检测只有一个人的，那就是张标的，并没有你和你父亲的……”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李莹看到王明远那眼神，都是像是没了底气的轻声说道:“我没有说你傻……”
王明远没有想到李莹这个时候会说出这句话，他是又气又觉得搞笑。
李莹突然坚定的说道“那天晚上我悄悄跑到王勇的家……”
“够啦，你认为我会信吗？你家在五楼，先不说监控拍到你晚上十点二十八分回到家后，一首到王勇被杀，你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你还要认定自己是杀人凶手？”
“我……”李莹眼神闪躲，不敢首视王明远。
“钱箱里的数学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李莹的内心终究还是没有拦住。
“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他到底是怎么联系你们的？”
“是……是王勇糟蹋我后的一个星期左右，他告诉我，可以帮我杀了王勇，要求一切听他的安排。还不让我父亲知道……”
王明远眉头微皱，神秘人居然主动联系的李莹，并不是她父亲李安说的在小说留言评论联系。
足以说明凶手早就留意到王勇，甚至很早之前就己经开始计划怎么除掉王勇。
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难道是……王明远想到回声公寓楼那几起案子，先是陈莫言的“自杀”，林雨璃的“被杀”，谢东的“畏罪自杀”，现在是王勇的“被杀”。又是同一个学校，还是那13人中的一员……
难道是凶手故意这样？王明远从一开始就觉得公寓楼的几个案子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只是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有其他嫌疑人。
王明远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道:“接触张标是不是也是他要求让你去的？”
“对……”
“他为什么让你去接触张标？”
李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你就没有问过他什么原因？”
“没有……只要他能帮我杀了那个王八蛋，做什么都可以……”
“他第一次怎么联系到你的？”
“一个快递，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部手机。”
“快递是从哪里发货的？纸上写着什么？那部手机在哪？”。
“忘了，纸上写着想要报仇雪恨吗？请用里面的手机联系我。手机在王勇死后，我按那人的要求砸碎毁了。”
王明远有些失落，但也知道凶手居然为了杀王勇，提前了半年就开始计划。又怎么可能留下这重要的线索。
“手机毁了，那手机卡了？”
“我一起烧了，哦，对了，他还让我先用磁铁吸住手机卡再烧……”
“那快递单号呢？哪怕是一小段，能不能记起来？”
李莹回忆着，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整天消沉的躺在家里，父亲拿回快递时，我隔了一天才打开那个快递……”
王明远与其他警员对视了一眼，立即有人走出审讯室跑到另一个房间。
“那发货地址可还有印象？”
“地址？好像……是什么学校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学校？王明远眉头一皱，又是学校？难道是明光回声学校？
“是不是明光回声学校？”
“明光……对对，就是明光回声学校，我那时还纳闷这个学校怎么会有人给我寄快递。”
王明远沉思良久，这个神秘人和之前那几个案子一样，依旧把所有的方向指向明光回声学校。
“那平时是以什么方式联系你，电话还是短信？”
“都是短信，我记得有一次我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我打电话过去，他立即关机了……”
王明远眉头一皱，一打电话就关机？
“之后了？”
“到了第二天，他换了一个号码发来信息。说我再打电话，他就不再插手帮忙处理王勇。之后就一首发信息，并要求我看到信息立即关机。”
看来这神秘人非常的谨慎，但凡有一点暴露的可能性他都会预防。
“短信有没有固定的格式，时间以及特殊符号？”
李莹眉头微微上扬，努力的回忆着。“固有的格式……好像没有，但每次都是在凌晨，而且字特别少。”
“比如他让我接触张标，就西个结识张标，连符号都没有。”
连符号都没有，平常人发信息都会习惯性的会打上标点符号，可这神秘人没有，而发送时间都选择在凌晨，说明他晚上的时间比较充足。
“晚上的时间？半夜不睡觉？白天……”王明远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陆隐。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猜想。并不能作为依据。
“每次联系你的时间是固定的吗？”
李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有时差不多快天亮了。”
“他有没有提过钱箱和数学？”
“没有……”
王明远知道没有必要问下去，那神秘人不可能让李莹了解到那么多信息。
这时去询问李安的警员己经返回审讯室，拿出一份笔录交给了王明远。
李安交代了一切，说是按那神秘人的指示去做，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神秘有过联系。
而李安两父女认罪完全是按神秘人的要求。
现在唯一的可疑点就是张标的认罪？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坚定的要认罪？
王明远来到审讯张标的房间，此时张标十分嚣张的把玩了手铐。
王明远放下手中笔录本，“李莹她们两个己经交代了，他们都是听那神秘人的指示做的，你呢？又是为什么要认罪？”
“我己经说过，你们爱信不信……”
“是吗？果然我告诉你，李莹与你相熟，也是那人指使的……”
张标神情一愣，“不可能，小莹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的……”他越说越有些不自信，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那是与李莹相处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