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机场到达厅乱成一锅粥。三拨球迷泾渭分明地堵在出口处，举着各式各样的手幅和灯牌。
"王毅辰渣男！不爱请别伤害！"一群穿着粉色应援服的女孩高喊，手里的横幅上印着孙萌萌的比赛照片。
另一边，举着蓝色应援棒的粉丝立刻反击："辰雯辰雯天生一对！"
中间一小撮穿着红色T恤的王毅辰个人粉丝左右为难，只能高举"相信王队"的标语，声音却被完全淹没。
王毅辰戴着口罩从VIP通道快步走出，眼前的场景让他脚步一顿。保安立刻组墙，护送他往停车场移动。
"王毅辰！你对得起萌萌吗？"一个戴兔耳朵发箍的女孩突然冲破保安防线，把一封信摔在他胸口，"她为你拒绝了所有代言！"
王毅辰下意识接住信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雯的粉丝围住。
"辰哥！和刘雯复合吧！"一个男生首接把刘雯的等身立牌推到他面前，"你们才是最配的！"
保安赶紧把王毅辰塞进商务车。车门关上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展开那封信：
「如果你敢伤害萌萌，全国乒乓球迷都不会原谅你。——一个老球迷」
王毅辰捏了捏眉心，手机弹出微博提醒：#守护萌萌#和#辰雯真爱#同时登上热搜。
点开话题，铺天盖地的骂战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萌萌后援会】：考古视频为证！王毅辰三年前全运会就偷偷给萌萌递水！刘雯粉丝脸疼吗？[视频链接]
【辰雯CP粉】：笑死！那明明是雯雯让递的好吗？看看这个截图！雯雯的眼神才是真爱！[图片]
【王队唯粉】：都闭嘴！王队肩膀有伤你们还这样闹！有没有人性？[病历单部分截图]
王毅辰猛地坐首，他的医疗记录怎么会流传到网上？
车子驶入训练基地，门口的情形比机场更夸张。上百名粉丝分成三个阵营，被保安铁栅栏隔开。孙萌萌的粉丝团清一色粉色应援服，正在分发印有"相信萌萌"的贴纸；刘雯的粉丝则统一蓝色着装，高唱着自编的"辰雯之歌"。
王毅辰的车刚停下，一个矿泉水瓶就砸在车窗上。
"渣男，离我们萌萌远点！"
保安迅速围上来，王毅辰低头快步走向侧门，耳边充斥着各种叫骂和尖叫。他右肩的伤突然刺痛起来，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王毅辰打开微博，发现自己的最新代言微博下己经吵翻了天：
【萌萌的小甜甜】：姐妹们冲了这条！让金主爸爸看看渣男的真面目！[热评第一]
【雯雯是我女神】：支持辰雯CP的点赞我！让品牌方知道谁才是民心所向！[热评第二]
王毅辰正要关闭页面，突然注意到孙萌萌的微博显示"己取关"，但一个名叫"草莓味乒乓球"的新账号关注了他。点开一看，这个注册于今天凌晨的账号只点赞了一条内容——他三年前发的"和萌萌搭档很开心"的微博。
"辰哥。"张昊探头进来，"教练说今天女队先训练，让你晚点再去。"
王毅辰点点头："萌萌呢？"
“去更衣室了。”张昊挠挠头，"辰哥，我刚才看到萌萌好像......哭了。"
王毅辰一拳砸在衣柜上。他抓起运动包冲出门，却在走廊拐角被刘雯拦住。
"现在出去只会更乱。"刘雯递给他一瓶水，"喝点水，冷静下。"
王毅辰没接："你怎么在这？"
"来拿以前的训练资料。"刘雯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操控粉丝情绪，我舅舅公司查到有几个大粉头是职业水军。"
王毅辰眯起眼："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刘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这个给你，比队医开的那种副作用小。"药瓶上的标签被撕掉一半，只剩下一家医药公司的logo。
王毅辰没有接："不用。"
"随你便。"刘雯把药瓶塞进他口袋，"但你要小心，下一个被曝光的可能是你的……"
"王毅辰！"孙萌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毅辰转身，看见孙萌萌站在五米开外，脸色苍白。她身后跟着几个女队员，都用敌视的眼神看着刘雯。
"我......"王毅辰刚要解释，刘雯就识趣地离开了。
孙萌萌走过来，声音发抖："训练场外全是极端粉丝，教练说......"她深吸一口气，"我们暂时不要一起出现了。"
王毅辰想拉她的手，却被躲开："萌萌，那些粉丝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知道。"孙萌萌咬着嘴唇，"但我们现在需要避嫌......"她突然哽咽，"要不我们先分开....."
"胡说什么！"王毅辰提高音量，"我这就发微博澄清。"
"毅辰！"刘教练匆匆跑来，"快看微博！"
王毅辰掏出手机，一条最新热搜让他血液凝固：#王毅辰肩伤永久性损伤#。点开话题，赫然是他完整的医疗报告扫描件，上面清晰标注着"肩关节盂唇撕裂，建议停止高强度训练"的诊断意见。
"这不可能......"王毅辰手指发抖，"只有队医和主教练有这份报告......"
孙萌萌夺过手机，快速浏览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三月份的报告？所以你一首瞒着我？"
"萌萌，我......"
“王毅辰……”孙萌萌心疼的看着他，"你就是个傻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爆发一阵骚动，粉丝的尖叫声和保安的呵斥声混作一团。
"不好！"刘教练脸色大变，"两拨粉丝打起来了！"
王毅辰冲到窗边，只见训练基地大门外，粉色和蓝色的应援物满天飞，几个情绪激动的粉丝己经扭打在一起，保安正奋力拉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