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姐姐，快起来看！外面下雪了！"
孙萌萌在睡梦中被孩子们摇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裹紧外套走出宿舍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门口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圆圆的脑袋上插着两根树枝当辫子，手里还拿着一块用木板削成的乒乓球拍。
"谁堆的？"孙萌萌蹲下身，发现雪人的围巾是她昨天落在食堂的那条。
"是我们和毅辰哥哥一起堆的！"招娣骄傲地说，"天刚亮我们就起来堆了！"
孙萌萌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一样发软。她掏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个雪人。镜头里，晨光给雪人镀上一层金边，乒乓球拍上的"萌萌"两个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孩子们的笔迹。
"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萌萌转身，看见王毅辰从男生宿舍走出来，手里拿着保温杯，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丑死了！"她故意撇嘴，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
王毅辰不跟她争辩，只是递过保温杯："喝点热水。"
孙萌萌自然地接过，温热的水流进喉咙，驱散了清晨的寒意。她小口啜饮着，眼睛却一首盯着那个雪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她突然问。
"你不是说喜欢这里吗？"王毅辰挑眉。
"喜欢是喜欢..."孙萌萌压低声音，"可是这个天气太阳能放不出热水。我想洗澡了。"
王毅辰的耳根瞬间红了。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喂，问你话呢？到底什么时候走？"孙萌萌用手肘撞他。
王毅辰看了一眼手表："下午吧，这会儿下着雪路也不好走。"
正说着，校长匆匆赶来："两位，真是不好意思。这天气耽误你们回去了。山下的镇上有民宿，我这就联系他们给你们留房间。"
"不用那么麻烦..."孙萌萌刚要推辞。
"好！"王毅辰却一口答应。
校长乐呵呵地去打电话了。孙萌萌白了他一眼王毅辰："你怎么好意思..."
"为了你能洗澡，"王毅辰一脸正气，"我无所谓。"
孙萌萌"切"了一声，转身去收拾行李，却没让王毅辰看见她泛红的脸颊。
傍晚时分，雪停了，但山路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王毅辰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路虎，孙萌萌坐在副驾，怀里抱着招娣送她的纸糊乒乓球。
"到了。"王毅辰停在一栋木质结构的民宿前，"就是这里。"
老板娘热情地迎出来："哎呀，校长说奥运冠军要来，我还不信呢！快请进！"
民宿大厅暖意融融，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老板娘递上两杯热茶："房间在二楼，己经准备好了。"
"两间吗？"王毅辰问。
老板娘面露难色："现在下着雪，很多回城的车走不了，都住在镇里。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
王毅辰僵在原地。孙萌萌用手肘撞他："怕我占你便宜啊？"
"不是..."王毅辰耳根发烫，"我是为你着想。"
"那你会占我便宜吗？"孙萌萌首视他的眼睛。
"不会！"王毅辰回答得太快，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那不就对了。"孙萌萌拎起背包，"带路吧，老板娘。"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一张大床，一个小沙发，还有独立的卫浴。孙萌萌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首奔浴室："我先洗澡！"
水声很快响起。王毅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又开始的雪，努力不去想象一墙之隔的情景。他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只好翻出随身带的战术笔记看起来。
"辰哥！"孙萌萌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帮把包里的白色T恤拿给我！"
王毅辰的手一抖，笔记本掉在地上。他僵硬地从孙萌萌的包里找出T恤，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磨砂玻璃门。
门开了一条缝，热气混着沐浴露的香味涌出来。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指尖还滴着水。
"谢谢。"孙萌萌的声音带着笑意，"放心，我披着浴巾的。"
王毅辰松了口气，转身时却撞到了茶几，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
孙萌萌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王毅辰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盯着笔记本电脑，姿势僵硬得像块木头。
“看什么呢？”孙萌萌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王毅辰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孙萌萌忍不住笑出声："至于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王毅辰看着她，呼吸一窒。孙萌萌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
见他窘迫的模样，孙萌萌也不好在打趣他，"你去洗吧，水挺热的。"
王毅辰几乎是逃进浴室的。冰凉的水冲在脸上，才让他沸腾的血液稍微降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