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雅拉河畔的咖啡馆里，孙萌萌搅动着杯中的热巧克力。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指间跳跃，那枚银戒指闪着微光。
"还生气呢？"孙振华放下报纸，推过来一块蓝莓松饼。
孙萌萌戳了戳松饼："没有。"
"那就是伤心了。"
"爸！"孙萌萌抬头，眼圈泛红。
孙振华轻叹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个丝绒盒子："看看这个。"
盒子里是块古董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孙&林 1995」——她父母的结婚纪念。
"你妈当年也跟我闹过分手，"孙振华着表盘，"因为我连续三个月都在出差。"
孙萌萌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孙振华微笑，"她说我眼里只有事业。"他合上表盖，"但好的感情不是谁为谁改变，而是两个人都能做自己，还恰好爱着彼此的样子。"
河面上游过一对黑天鹅，孙萌萌的目光追随着它们："可这次是我太任性..."
"知道就好。"孙振华揉揉她头发，"走吧，爸爸带你去选礼物。"
"什么礼物？"
"送给毅辰的，来了趟澳洲总不能什么都不给人家带吧？”
北京训练馆的灯光亮如白昼。王毅辰对着发球机疯狂挥拍，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己经晚上八点，场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手机震动，孙振华发来照片：孙萌萌站在墨尔本钟表店柜台前，正认真比较两款男士手表。
「她挑了一小时」消息紧随其后。
王毅辰胸口发烫，回了个鞠躬的表情包。放下手机，他继续投入训练，每一个回球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还不走？"保安探头进来，"要锁门了。"
王毅辰抹了把脸："再十分钟。"
等保安脚步声远去，他才瘫坐在地上。训练服湿透紧贴后背，掌心磨出两道红痕。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熟悉的卡通头像跳出来，孙萌萌的微信头像，是去年他给她画的Q版肖像。
「晚上十点到北京，来接机吗？」
王毅辰的手指发抖，打出的「来」，删掉重打：「来，必须来！」
发完才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首都机场T3航站楼，王毅辰站在接机口不停看表，表盘在灯光下泛着优雅的蓝光。电子屏显示航班己落地二十分钟，他的衬衫后背又湿透了。
人群开始涌出。王毅辰踮脚张望，突然定在原地，孙萌萌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推着行李车走出来。她晒黑了些，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摇晃，眼睛亮得像星星。
"萌萌！"王毅辰挤过人群。
孙萌萌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抱住。王毅辰的手臂箍得她肋骨发疼，鼻尖蹭到她颈窝，呼吸灼热："对不起，对不起..."
"不，"孙萌萌声音闷在他肩膀上，"是我太任性。"
周围响起善意的口哨声。孙萌萌红着脸挣脱，包里掏出免洗洗手液："擦擦，全是汗。"
王毅辰乖乖伸手，看着她挤消毒凝胶的动作出神，还是老习惯，先搓手心再搓手背。
"看什么？"孙萌萌瞪他。
"看你。"王毅辰傻笑。
夜色中的北京霓虹闪烁。王毅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孙萌萌己经钻进副驾驶。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橙花香气，是她惯用的车载香氛。
"先去哪？"王毅辰系安全带时问。
孙萌萌低头玩表带："回家。"
孙家别墅灯火通明。阿姨在门口迎接，给了孙萌萌一个拥抱："瘦了。"她摸摸她的脸，"也黑了。"
"阿姨！"孙萌萌笑了笑，"我想吃红烧肉。"
饭后，孙萌萌拉着王毅辰回到房间，
"这个，"孙萌萌突然拿出个蓝丝绒盒子，"给你带的。"
王毅辰打开盒子，倒吸一口气，百达翡丽的运动款，表盘在灯光下流转着深海般的蓝色。
"这太贵了..."
"对啊，"孙萌萌歪头，"所以要从你将来的零花钱里扣。"
王毅辰喉结滚动，递过手腕："帮我戴上。"
孙萌萌低头扣表带时，发丝垂落，露出后颈。王毅辰突然发现她戴着那条细细的锁骨链，上次他送的圣诞节礼物，坠子是个微型乒乓球拍。
"好了。"孙萌萌抬头，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王毅辰慢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