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烈而嘈杂的音乐和欢呼声中,主持人突然将话筒递到夏沅沅面前:“这位可爱的女生,你喜欢张赫赫吗?”
"当然!"夏沅沅接过话筒时手指都在发颤,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他的每部电剧我都追,他的每个电影我都看。”
"看来是真爱粉啊!"主持人笑着追问,“那最喜欢他哪一点呢?”
舞台的镁光灯将张赫赫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转头眼尾含笑的看向她。
夏沅沅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鬼使神差地仰头望向张赫赫随着呼吸滚动的喉结——那线条与许劭的如出一辙,却因舞台效果更添几分蛊惑。
“最喜欢…赫赫的喉结……”
“啪!”塑料断裂的脆响在耳边炸开。
许劭手中的荧光棒断成两截,蓝色液体正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他的嘴角还挂着笑,眼底却结着冰,“我去扔个垃圾。”
夏沅沅看着许劭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咯噔一下。她慌忙补救:“张赫赫是我偶像——但最爱的还是我男朋友!”
声音散在嘈杂的空气里,许劭的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
这下完了,玩脱了。
那个挺拔的身影眼看就要被人潮吞没,夏沅沅急得把话筒往工作人员手里胡乱一塞。身后张赫赫的经纪人还在招手示意可以合影,她却连头都来不及回,踢掉碍事的高跟鞋,拎着裙摆就追了上去。
夏沅沅气喘吁吁地跑到酒店,轻叩了两下许劭紧闭的房门,可门内却毫无回应。
她泄气地退回自己房门口,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目光却黏在对面那扇沉默的白色房门上。
"许劭?"她又上前去,试探着唤了一声,这次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指节在门板上叩出清脆的节奏,"你先开门,我们好好谈嘛~"尾音不自觉地拖长,像蘸了蜜的钩子。
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她索性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门板。
"再不开门——"她故意提高音量,"我可要生气了。"这句话说得毫无威慑力,反倒透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猛地拉开。许劭带着凛冽的气息,一把拦腰将夏沅沅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整个人己被打横抱起。
"你干什——"惊呼声被关在门外。
许劭大步穿过走廊,随脚带上了她的房门,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反手"啪"地按灭所有光源。
黑暗如潮水漫过,夏沅沅后背贴上墙壁,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窝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腰间便是一紧,整个人被托举着放在了身后的玄关柜上。
许劭一只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穿过她散落的发丝,掌心紧贴着她后颈的肌肤,眼底翻涌着比夜色更浓的暗潮,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她不自觉的回应着他,恍惚间又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鬼使神差地凑近轻咬。身下的男人猛地僵住,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扣着她后脑的力道骤然松开。
"跟谁学的?"许劭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带着危险的震颤。
夏沅沅脸颊烧得厉害,身体不自觉往后一缩,手肘不小心触到电灯开关。骤亮的灯光下,许劭眼底未褪的像燎原的火——而他正用这样的眼神,一寸寸将她钉在原地。
"还生气么?"夏沅沅眼底盛满了狡黠的笑。
许劭的拇指轻轻的擦过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哑:"上次就警告过你——"他忽然将人往怀里一带,“再惹我生气,可不止一个吻能了事。”
黑暗再次吞没了夏沅沅的惊呼。许劭的吻比方才更凶,像是要把那些关于别人的赞美都从她唇齿间剔除。
窗外海浪声一阵高过一阵,却盖不过耳边剧烈的心跳。
"沅沅。"情动时他哑着嗓子唤她,尾音带着轻颤,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劭哥哥…"她无意识地回应,声音软得不成调。
这个称呼彻底击碎了许劭的理智。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带着近乎凶狠的力道吻上去。
夏沅沅的声音被吞没在交缠的呼吸间,他的舌尖撬开齿关,贪婪攫取着每一寸甘甜。
当后背陷入柔软床铺时,许劭用更炽热的吻膜拜着她的一寸。从轻颤的眼睑到泛红的耳垂,从敏感的颈侧到精致的锁骨,每个吻都像烙铁般滚烫。
"沅沅…"许劭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像一把火从耳尖烧到心尖,"我想要你。"他克制着将每个字碾碎在齿间,却仍烫得夏沅沅浑身一颤,“可以吗?”
夏沅沅沉浸在这欢愉的亲吻中有些羞涩,听到“要”字,忍不住缩了缩,“我……有点害怕……”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许劭骤然放轻了力道,方才疾风骤雨般的吻化作春夜细雨,缠绵地掠过她唇角,最后只余一个轻如蝶翼的触碰。
"好。"他抵着她额头低喘,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等你准备好。"最后在她唇上落下封印般的轻吻,“我回去冲个澡。”
床单上的褶皱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夏沅沅指尖碰了碰发麻的唇——那里还残留着被啃咬的刺痛,也有后来温柔舔舐的。她突然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方才推拒时,自己分明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别停。
她蜷缩在被窝里,指尖无意识地着锁骨处未消的红痕。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又灭——是许劭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早点休息,晚安"后面跟着个月亮表情。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睡着了没?明明只隔着一道门,她却羞赧得不敢去敲。
"咕——"胃部突然发出抗议。她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突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烧烤!
三十分钟后,她拎着滋滋冒油的烤串和挂着水珠的冰啤酒站在许劭门前。
"许警官?"她屈指轻叩,指腹刚触到门板,那扇门便无声地向内滑开。浴室方向传来淅沥水声,间或夹杂着不成调的哼唱。
她蹑足而入,嘴角噙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脑海里己经勾勒出他见到自己时错愕又惊喜的表情——她甚至想好了台词,要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一句:“饿了,想找你一起吃烧烤。”
然后两个人窝在沙发里,挑一部两人都爱的电影,就着烤串和啤酒,度过一个浪漫的夜。
光是想着,她的耳尖就悄悄发烫。
烧烤盒轻轻搁在茶几上,她陷进沙发里,整个人像被棉花糖般的期待包裹着。可就在这时——
夜风忽然撩起纱帘,月光斜斜地切进客厅。
一个陌生女人从阳台走进来,红唇微扬,眼尾带着慵懒的媚意。她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湖蓝色衬衫——正是刚刚许劭穿的那件。衣摆只勉强遮住大腿根,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湿痕。
夏沅沅浑身一颤,血液在血管里骤然倒灌,寒意如刀,从指尖一路劈进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