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走一走看一看。”
“嘿,姑娘,店里进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来看看。”
“你个死赖皮,再不给钱我可就找你老子要。”
……
街上人很多,人挤着人,推推搡搡地走着。我和小竹子却很兴奋,我挤着他说:“你看,那糖葫芦看着真想吃。”
我攥紧从阿婆那拿的银子,我之前看见过她用银子给我换过好吃的。
小竹子笑了笑,晶莹的汗珠在他脸上发光。他现在己经长得比我高许多,也不动不动就哭了。
我扯着他往糖葫芦那挤,我举起银子,大声说:“要两串糖葫芦。”又看着上面插的糖人,指着其中一个小人说:“再要一根糖人。”
卖糖葫芦的找了许多文钱给我,我将它们塞到衣服里,一手举着糖葫芦和糖人,另一只手扯着小竹子往一家酒馆里走。
这家酒馆与周围的房屋不同,长得更高大华丽,进去更显奢华,檀木柱子上缠着白玉雕的花纹,里面的客人看起来也是达官显贵。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小二引着我们上二楼落座。
我说要这儿最好的菜,他闻言吼了一句:“暖花驴蒸,琵琶清蒸鲈鱼裹香,油炸小酥虾,蒸个无肠公子。”
他给我们倒了杯酒,说:“再来个荔枝酥山,单笼金乳酥垫垫肚子。”
我分了一根糖葫芦给自己,又将另一根糖葫芦,还有糖人递给小竹子。说:“你看这糖人长得像不像你?”
小竹子捏着它看了看,说:“像……像吧。”
我啃着糖葫芦,将糖壳咬的嘎嘣脆。
没一会儿,小二就过来了,他指着端过来的东西说:“这个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荔枝酥山和单笼金乳酥。”
我看着它们,眼睛都瞪大了。看起来好看又好吃。
“小的看你不是本地的,给您介绍一下荔枝酥山外层是由千层酥叠成的山脊,裹着薄雪般的糖蜜,里面是鲜嫩的荔枝肉和荔枝汁,吃起来冰凉稠密,就是宫廷里的贵人也难吃得到。”小二介绍道。
我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下,入口即化,冰凉稠密。
小二打开另一笼,道:“这单笼金乳酥,由乳酥,蛋黄等经过多道工艺制作而成。在京城中颇有盛名。二位尝尝。”
我和小竹子又尝了尝,我和小竹子的眼睛都亮了亮,当真美味。
顿时觉得糖葫芦都不香了。
我倒了杯酒,虽然我不懂酒但喝起来醇厚浓香,我笑道:“这是好酒。”
小二又倒了一杯,说:“客官好眼光,这酒酿叫梨花落。我们老板亲自酿的,今日就一瓶。我看二位有眼缘,就拿出来了。”
“你们老板挺厉害的哈。”我说。
一壶酒快喝完了,一桌菜也就上齐了,色香味俱全。
我吃的很香,尤其是螃蟹,以前是没有吃过这稀奇玩意的。小二给我示范了一下,我照着他的样子吃了起来,味道鲜美且多汁。
突然一阵琵琶声响起,楼下的大堂里出现了八个。她们戴着紫色面纱,穿着霓裳羽衣,丝带随着她们的动作轻盈的舞动着。头戴九翠冠和珍珠流苏。
她们的身姿婀娜、轻盈。看得我挪不开眼睛。
她们的中间坐着一位抚琵琶的歌女,那歌女的衣服和头饰较为朴素。时不时空灵的歌声从她那薄唇中唱出。
酒馆里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静的赏舞听乐。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舞毕。歌女们整齐有序的退了下去,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我还未从刚刚惊艳的舞姿中缓过神来。从前阿婆也带我看过舞,可远不如这样带给我的震撼。
小竹子敲了敲桌子,说:“我们吃快点,吃完就走。”
我点了点头,也感觉到了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