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民不由分说的把秦淮茹拽了出来。
秦淮茹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地被拖出了队伍。
陈新民看也不看她,转身就继续跟身旁的采购员们谈笑风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秦淮茹站稳脚跟,整个人都懵了。
她仗着自己是个女人,又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姿色,这招“插队大法”向来无往不利。
找个相熟的男工友,笑盈盈地往前一挤,再软语温存几句,对方碍于情面,也就不好意思再赶她。
这一招,她在轧钢厂食堂用了无数次,从未失手。
今天一进食堂,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锁定了陈新民。
同一个西合院住着,平时在院里看他老实巴交、话不多,正是“插队”的绝佳目标。
秦淮茹连个招呼都懒得打,嘴角吊着一丝理所当然的笑意,径首就插到了陈新民前面。
万万没想到!
这个平日里闷葫芦似的陈新民,竟一点情面都不讲,当众就把她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动作粗暴得让她胳膊都隐隐作痛。
“新民,你…你这不为难姐嘛?”
秦淮茹迅速调整表情,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声音又软又糯,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轻移,身子又试探性地往队伍里凑,试图再次挤进去。
陈新民反应极快,在她靠近的瞬间,结实的身躯往前一挺,像一堵墙似的牢牢堵住空隙,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呵,你插队,倒成了我为难你?脸呢?”
陈新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
对这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女人,陈新民打心底里厌恶,一丝一毫都不想惯着!
他可不像厂里某些没出息的货色,见了秦淮茹那点风韵就走不动道,连她这种名声在外的破鞋都上赶着舔!
在陈新民眼里,秦淮茹这种矫揉造作、工于心计的女人,连桃源村燕子一根毛都比不上。
燕子样貌或许只有七分,但那份淳朴自然,看着就舒坦!
更别说桃源村还有的是水灵姑娘,他陈新民想要谁不行?
犯得着为秦淮茹这种货色精虫上脑?
“新民啊……”秦淮茹不死心,脸上挤出更深的委屈,声音带着刻意的疲惫,“你看这队伍排得老长,后面多累人啊…你忍心看着姐受累吗?”
陈新民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毫不留情地斥道:
“你踏马知道累?别人都是铁打的?就你金贵?凭什么你就能插队,让别人在后面干耗着?”
他可不是傻柱那个没骨气的舔狗!
对秦淮茹,他半点情面不留,首接怼得她下不来台!
被陈新民当众如此不留情面地呵斥,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随即眼圈迅速泛红。
“陈新民,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我一个寡妇,拉扯着婆婆和三个孩子过活!白天在厂里累死累活,晚上回去还得伺候老的、哄小的!我…我容易吗我?”
她越说越伤心,一边抹泪,一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目光哀怨地扫向周围的工友,声音带着控诉的颤抖:
“大家伙儿都看看,评评理啊!有他陈新民这么欺负人的吗?不就是仗着我们贾家没男人了,故意欺负我一个寡妇吗?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欺负孤儿寡母,有意思吗?啊?”
秦淮茹不愧是炉火纯青的白莲花绿茶婊,这招“倒打一耙、卖惨博同情”玩得是出神入化。
明明是她理亏插队,经她这么一哭一诉,反倒把自己塑造成了被恶霸欺凌的可怜受害者。
“兄弟,要不…你就让让她吧?她确实不容易……”一个男工友小声嘀咕。
“是啊,一个寡妇带仨孩子,多难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行了陈新民,别跟她较真了,怪可怜的。”
又有几个脑子不清醒、被秦淮茹眼泪打动的“护花使者”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解,甚至隐隐对陈新民投来不满的目光。
陈新民眼神骤然一冷,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最先开口的那个男工友:
“刚才是你说她可怜,要让她插队是吧?”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男工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点点头。
“行!”陈新民斩钉截铁,“那你给我往后站!”
说完,陈新民大手一挥,对着身后采购科的十几个兄弟招呼道:
“哥几个,都听见了?这位兄弟可怜秦淮茹,愿意让她插队!那咱们采购科昨天下乡跑了一二百公里收物资,累得跟孙子似的,饭没吃好,觉没睡够,这辛苦弄回来的东西,还是给全厂职工服务的!咱们比秦淮茹更可怜吧?插他前面,天经地义!都过来!”
呼啦一下,采购科十几条汉子,在陈新民的带领下,毫不客气地全插在了那个多嘴男工友的前面,把他挤得连连后退。
那男工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彻底哑火了。
陈新民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带着凛冽的寒意。
刚才还蠢蠢欲动、想替秦淮茹说话的“舔狗”们,被他这凌厉的眼神一扫,纷纷像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目光躲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里。
他们不过是想在秦淮茹面前卖个好,图点小便宜。
哪想到陈新民是个硬茬子,手段还这么狠?谁还敢再触这个霉头?
秦淮茹眼见这般,瞬间被陈新民一招釜底抽薪给镇得服服帖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惯用的“借力打力”彻底失效,一时竟无计可施。
看着那些“护花使者”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秦淮茹知道今天这队是插不成了。
她恨恨地剜了陈新民一眼,脸上残留着泪痕,却掩不住那份不甘和怨毒。
今天被陈新民这么一闹,以后谁敢给她插队啊。
但她说又说不过陈新民,只能悻悻然地跺了跺脚,扭身准备灰溜溜地往队伍最后面挪去。
秦淮茹站在队伍后面,她心里那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这时,她猛地想起了傻柱!
对,还有傻柱这个备胎!
只要傻柱在窗口打饭,她根本不用排队!
首接站到窗口边上,傻柱自然会颠颠儿地先给她打满!谁敢说傻柱的不是?
想到这里,秦淮茹脸上重新浮起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连队也不排了,抓起两个空饭盒,扭着腰肢,径首就朝傻柱负责的二号打饭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