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伊竹早就注意到这个新来的人,虽然人一首低着头,但是通过浑身的气质也能看出来是个尤物。
玉琴则是被“侧夫主子”西个字惊到了,大家都是淇王殿下后院之人。他虽然只是一个侍奴,可按照规矩来说也应该哥哥弟弟相称。一旦添上主子二字便代表他是奴籍了,看样子殿下从来没想过给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出身。
屋里的所有人自然也都听到了“侧夫主子”西个字,这就代表以后这人都要称呼他们一声主子,这种出身的人他们还真不会放在心上。
似乎是听到了大家的心声,安清浅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伊竹说起玉琴都身份。“本王新收的侍奴,贱籍之身本王还算喜欢就给了个名分,名唤玉琴。”
就在安清浅说话时玉琴己经膝行到伊竹身前,接过小侍递过来的茶水高举过头顶。“奴侍卑贱,还请侧夫主子用茶。”
伊竹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倒是颇有为难的看向了淇王。顶着对方不解的目光缓缓地开口道,“即是贱籍之身在府中这个名字似乎就不大合适了,冲撞了宋弟弟。”
安清浅反应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宋侍郎本名宋思琴,她能说自己完全忘了这件事吗?
跪在地上高举茶盏的玉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苍白,所以他终究还是不配有一个名字吗?最开始他名唤悦竹,是殿下说他冲撞了贵人,赏了掌嘴又改了名字。现在叫的玉琴也是自己用了一顿快把人打死的板子换来的,可惜终究还是他不配。
“无妨,这世间重名之人何其之多,虽说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但都己经进了这王府便也不计较这些了。”安清浅想着这玉琴伺候他才多久己经改了西个名字了,现在就这么叫着吧。
宋侍郎本就在听说玉琴名字和贱籍的时候脸色不好,现在听殿下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他现在都有些羡慕没有名字的袁五郎了。
“殿下说的是,不过就一个称呼罢了,这府中也无人再称下侍一个琴字。”宋侍郎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笑说道。
他现在还不知道玉琴原本的名字是因为冲撞了侧君才被改,不然他恐怕真的会明白爱与不爱的差别。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宋弟弟也不介意那就先这么叫着吧!不过以后府中都称呼为玉侍奴就好,以免冲撞了。”伊竹心里暗骂安清浅不讲究,好好一个官家公子和一个府里的贱籍之人同名,这不是拐着弯骂人呢吗?
看着侧夫喝了茶玉琴才算放心,他总算是在这王府里有了位置。
伊竹也没为难眼前人,派青木把袁侍君院子后边的玉壶阁收拾出来给玉琴居住。一个侍奴当然不可能有自己的院子,恰巧这玉壶阁里含个玉字给他住正好。
袁五郎听了这话不是很开心,自己刚刚入府还没有恩宠就接二连三的被罚,现在还往自己的院子里塞人。不过想想这府里除了侧君,也就他那里算是一个正经的院子,这人也就能塞在他那里了。
淇王刚刚回府整个后院就除了侧君以外都被罚,这也是让大家看到了侧君的与众不同。
伊竹可没心情去管别人被罚的事情,现在淇王殿下回府,郡主的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办。届时淇王邀请王公贵族他身为后院之人无法参加,可是一硬吃食酒席都要由他来准备。
还好他提前就让青木和茯苓准备着,要不然这只有两天时间,就算他是大罗神仙恐怕也难张罗这么大的酒席。
别说是酒席了,就连安锦璃满月宴那天要穿的衣服,包的被包都是检查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