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零九分·武汉关山大道废弃厂房
加密硬盘的倒计时声在空旷厂房里形成诡异回声，谢一扬踩过满地光纤碎屑，指尖抚过墙面上用红漆画的“光谷火种“西个大字。三十小时前从华尔街撤回的三万亿空单资金，此刻正通过澳门赌场筹码的微型扫描仪，分批注入这个挂着“江城数据服务社“牌子的皮包公司。
“谢总，这就是那批武钢淘汰的IBM服务器。“徐家明掀开防尘布，露出二十台锈迹斑斑的机柜，“按您要求改装成论坛主机，但散热系统...“
谢一扬突然按住其中一台机箱的侧板。钢板传来细微震颤，与昨夜三峡大坝7号泄洪孔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视网膜上自动浮现1998年武钢采购这批服务器时的腐败账目——正是用当年倒卖特种合金钢的利润洗白。
“用三峡电站的备用电缆接电。“他敲了敲机箱内壁，锈蚀的螺纹钢支架发出空洞回响，“把氯离子检测报告篡改成服务器防腐涂层合格证。“
上午十点二十分·汉正街电商孵化基地
羽绒服堆成的小山在监控镜头里泛着诡异的蓝光。郑毅盯着BBS论坛后台不断跳动的订单数——武汉商场积压三年的“南极人“羽绒服，竟在非典流言初现的当口卖出七百件。论坛顶部滚动着血红标语：“汉派批发网首单特惠，医用级消毒认证“。
“把去年走私的日本紫外线灯标成赠品。“谢一扬翻看着用户IP分布图，突然在“武汉市防疫站“的访问记录上停顿。屏幕突然闪烁，跳转出三峡大坝应力监测系统的登录界面——这是冯远征少将办公室的专属IP。
老式针式打印机突然自动运转，吐出一张1997年的武钢设备报废单。谢一扬看着上面被氯离子腐蚀的签字栏，对徐家明比了个割喉手势：“让那个知道服务器来源的工程师，今晚去东湖宾馆送氯离子检测仪。“
正午十二点整·深港跨境数据通道
论坛订单突破千件时，香港机房突然传来警报。犹太财团的代表通过加密频道发来视频——二十台改装服务器中，有三台正在向纽约联储地下金库发送异常数据包。
“告诉罗斯柴尔德，这是用三峡大坝应力数据建模的期货算法。“谢一扬将走私名表的铅箱垫在服务器下方，磁场干扰使监控画面瞬间雪花。屏幕上突然浮现珠海拱北海关的X光扫描图，那些“儿童塑料玩具表“的夹层里，分明是服务器数据备份磁带。
徐家明突然压低声音：“刚收到消息，北京派调查组来查论坛的医用资质...“谢一扬转身从保险柜取出1993年周明远签发的“特殊物资调拨令“，印章边缘还沾着当年海关科长的血渍。
下午三点三十三分·明扬大厦地下三层
谢一扬凝视着机房主屏上交织的两组数据——左侧是论坛实时交易额，右侧是华尔街做空中国基建债券的平仓线。当羽绒服订单突破1200件时，他突然下令：“启动B计划，把光致变色涂料的专利文件上传论坛。“
服务器轰鸣声中，二十年前武钢的腐败数据、三峡大坝的氯离子报告、走私名表的报关单，全部被压缩成名为“汉正街批发网用户协议“的加密文件。冯远征少将的监控信号突然接入，画面里7号泄洪孔的钢筋锈蚀纹路，正与服务器机架上的腐蚀痕迹完美重合。
“少将同志。“谢一扬将苏联P级潜艇残片贴在话筒上，“您要找的三峡工程验收影像，就在论坛的'羽绒服质检视频'分类里。“
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东湖污染监测站
论坛单日GMV突破百万时，周明远的新任秘书送来人大特别听证会通知。谢一扬看着文件上新鲜的钢印，突然发现印油成分与当年走私光致变色油墨完全相同。他打开加密硬盘，1994年孝感化工厂的运钞车改造图自动替换成“互联网寒冬扶持企业名单“。
“明早把氯离子检测仪送给冯远征。“谢一扬对徐家明吩咐时，窗外东湖突然泛起磷光。那些被论坛订单激增掩盖的数据洪流，正通过武钢服务器的锈蚀孔洞，将三十年的黑幕编码成羽绒服尺码表。
当最后一台服务器过载冒烟时，监控屏幕闪现华尔街交易大厅画面——做空中国基建债券的资本大鳄们，正疯狂抢购标注着“三峡大坝应力数据“的汉派羽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