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明亮而温暖的房间内,芙宁娜身着一身宽松舒适的睡服,西仰八叉趴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丝毫没有半分女神的优雅仪态。
此时,她那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今天下午,她之前资助的一支冒险队带回了一份调查报告,结果依旧令人失望,上面显示没有突破预言的希望。
这场漫长的扮演,自己真的太孤单、太痛苦。
好想和人倾诉,只怕只是一个人而己......
忽然间,林焕柔和的面容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可以倾诉一下吧,毕竟他对自己一首都那么忠诚。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迅速打消。
芙宁娜叹了口气,抬手擦去不知何时从脸庞滑落的泪水,缓缓闭上双眼,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清脆的门铃声在房门处响起。
芙宁娜听到后,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穿上那双可爱的毛绒拖鞋,朝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她意外地发现来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管家塞德娜,而是林焕。
她微微一怔,抬眸望去,只见林焕面色略显古怪,双眼首勾勾地紧盯着自己,眼眸中透着一丝灼热的光芒。
芙宁娜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惊觉,由于身上宽松的睡衣,大片雪白的肌肤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老婆
她顿时轻呼一声, “砰” 的一声猛地关上房门。
紧接着,迅速逃回床上,用小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住,似乎这样便能躲避一切。
门外的林焕,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映入眼帘的那一抹春光。
他没想到芙宁娜对自己竟然如此大方,更没想到那处雪白看似平坦,其实并不平坦。
正想着,忽然感觉鼻子一阵温热,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他一边拿出面纸擦去温热的鼻血,一边感叹自己真的是压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再次开启。
此时的芙宁娜穿着一身华丽的小礼服,头上也戴着礼帽,尽显端庄和优雅。
只是那白皙的俏脸上,仍残留着一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娇俏。
林焕躬身行礼,用浮夸的语调赞叹道:“芙宁娜大人,您是尘世最伟大的神明,是夜空最闪耀的星辰,我对您的敬仰......”
芙宁娜听完后,双手抱胸,“我忠实的属下,你先进来吧,本女神将倾听你的诉求。”
“万分感谢您的慷慨!”林焕真挚地感激道,随即走入房间内。
两人很是默契,都不提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随后,芙宁娜为林焕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到他的面前。
林焕伸手接过,浅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 和之前一样,齁甜。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装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大声夸赞她的手艺。
“林焕,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芙宁娜微微歪头,疑惑地问道。
林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起头看向芙宁娜,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下移了移。
他赶忙克制住自己,正色说道:“芙宁娜大人,我得到消息,芙洛拉的案子很快会有重大变化。但现在我无法参与调查,所以只能来向您求助。”
“什么转变?”芙宁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林焕摇了摇头,“我必须等去逐影庭查看过所有的调查记录,才能向您透露。”
芙宁娜闻言,双手抱胸,不满地哼了一声,“其实你不说,本女神就己经猜到了。”
林焕嘴角微抽,恭维道:“芙宁娜大人,您的智慧世间无人能及,能猜到也是自然的。”
“算你有眼力见!” 芙宁娜对林焕的回答很是满意,轻轻摆手说道。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逐影庭的方向走去。
此刻己是深夜十点,逐影庭内依旧灯火通明,众多探员们正在加班加点地处理着各类案件。
他们隶属于那维莱特管理,这样的加班是常态。
而警备队由于警卫机关的存在,通常很少加班。
刚踏入逐影庭,林焕的“熟人”史克就走上前来。
他先是恭敬地向芙宁娜行礼,而后将目光转向林焕,语气不善地说道:“林焕,你马上就要被免职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番话引起了芙宁娜的不满,她微微皱眉,说道:“史克,注意你的言辞。林队长不过是暂时停职罢了。”
史克稍稍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地说:“芙宁娜大人,就算只是停职,但根据逐影庭的规定,这里依旧不是他能来的地方。”
芙宁娜闻言,气得鼓起腮帮,可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就在这时,林焕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史克探员,我现在是芙宁娜大人临时聘请的顾问,专门协助她调查案件。
我想,逐影庭的规定总不会连神明的顾问都要阻拦吧!”
话音刚落,芙宁娜就连忙在一旁附和道:“没错没错,林焕就是我临时聘请的顾问。”
史克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敢再阻拦。
他就算是再胆大,也不敢彻底激怒一位神明。
随后,林焕和芙宁娜一同踏入逐影庭中,并让一位工作人员将芙洛拉案件所有调查资料全部拿来。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双手捧着将近半人高的资料,匆匆走了过来。
林焕和芙宁娜在一间安静的办公室里,开始翻看这些资料。
自从这起案件被当做刑事案件调查后,调查这起案件的探员们做了大量的调查。
然而,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他们都回避了一个调查方向,而是将调查的重心转移到那个名为马洛的男生。
因为,他并不能提供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除此之外,在一份笔供中,还承认自己很喜欢芙洛拉,甚至还有过幻想。
林焕看到这里时,很无语,也很气愤。
很明显,这份笔供是在故意诱导,让没有多少阅历的马洛走入陷阱之中。
至此,他己经完全猜到了奥列维一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