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我再次踏入学校的那一刻,我的心境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有期待,也有烦躁!
期待的是,我又可以和玩的好的同学们,一起吹牛,一起讨论班里某个长得漂亮的女生。
一起在背地里给老师起外号,一起说说笑笑,畅谈未来!
一起学习,一起出操,等等,这些我都很期待!
烦躁的是某些老师上课时对我的冷眼相对,怒骂,以及说一些很讽刺的话。
更多的则是,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些情绪,记得前几天我爸妈,在我养伤期间,跟李丙和的父亲,以及秦松的父亲,与他们打电话之时,一个玩消失,一个则是在电话里说上次相见之时他们己经留下了两千块钱,后续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在电话里的态度,很恶劣,很无赖,我就很烦躁。
殊不知那两千块钱跟我的医药费比,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还好,最后,所有的事情都被我爸一个人全部摆平了,我也能安心的来上学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在我心里憋很久了,我很想说,但是我觉的不合适,所以我就没有说,这句话就是“果然,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父母!”
虽然我觉得这句话,不能用在大家的身上,但是我觉得用在他们家身上真的很贴切。
否则为什么,李丙和的母亲,在与他爸结婚没几年以后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跟他爸离婚。
这一切当然都是有原因的。
其实最初我是不知道这个原因的,但是,后来,一次一个偶然间,我妈在跟我一个姑姑聊天的时候,我听了她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李丙和的父亲跟我姑姑一样都是靠收香菇谋生的。
李丙和的家本来是很穷的,穷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李丙和的父亲在他母亲还没离开那几年,整天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所以这才造成了,她母亲的离开。
他母亲离开以后,李丙和就没人管了,没人约束了,这也是他为何在学校变成了,不学无术,只知道打架的样子。
也正是他的这个性格,所以才造成了,此次事件,他成了炮灰选手,而真正的幕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的原因。
看到这里,你一定很疑惑吧,炮灰?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打你的那人吗?
他确实是打我的人,这没错,但是这里边,另有隐情,您慢慢的听我往下讲。
时间回到,放寒假,快开学的前几天。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跟我年幼的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我们在路过我们村,我一个朋友家的时候,(当时是朋友,后来闹翻了。)我突发奇想的对我弟说“咱们去找李星博玩牌吧,赢点钱。”
我当时是开玩笑的,我弟却说“行。”
我说“算了吧,我没钱。”
谁知道我弟却从口袋里摸出一茬子钱,对我说“没事,我有。”
我看着他手上的钱,有五十,有二十,还有许多零钱,五块的,一块的都有,还有几个硬币,我接过钱问他“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这些钱可是大钱了,够我两个星期的生活费了,而且还能有富余。
我永远记得我弟那可爱的脸上露出那清澈的眼神对我说“这是爸给我的压岁钱,本来是一张一百,爸怕我给别人当一百的没人收,就换成零钱给我了,这是我花剩下的。”
我弟说着话,把钱递给了我,我接过钱以后整理了一下,把几个硬币还给他,对他说“硬币你拿着,我用不上。”
我弟收起硬币以后,我对他说“走着。”
紧接着,我们便走到了李星博的家,到了他家以后,他妈正在厨房炸油馍,说是留着过元宵吃。
他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上屋里坐,李星博当时正在家里看电视,我来了以后,他就招呼我一起坐下看电视,而我则是首接小声询问他玩牌不玩,他一听我的话,当即眼一亮说“玩,走去我家楼顶玩。”
我说“好。”紧接着他便关了电视,和我们一起往外走去,在路过他家客厅的时候,他对着桌子上的一副扑克牌跟我说“你去拿牌。”
我走了过去,拿上牌,跟着他一起上了他家的楼顶。
到了他家楼顶以后,我们便席地而坐,开始玩牌,我弟则是在旁边看着。
我们最开始玩的是炸金花,后来玩的是甩白皮,那天下午比较邪门的是,我的牌特别烂,几乎每一局都输,很快,我弟给我的钱便输没了。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天下午我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因为那副牌早在我来找李星博以前,己经被他做好了手脚,所以无论我怎么玩,我都是必输的。
只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而己,所以我弟在看我把他的钱输完了以后,当即就哭闹了起来,吵闹着要把钱要回来,不要回来他就不走了。
我看他这样,于是我就找到了己经拿着赢走我弟钱的李星博,跟他说让他先把钱给我,随后,我到了学校再给他。
李星博,我们是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他当时也许是觉得他在学校混的还可以,我不敢不给,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他在我提出来这个要求以后,真的就没说什么便把钱还给我了。
我在拿到钱以后,把钱重新还给了我弟,他这才不再哭闹。
我和他也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生出了悔意,我悔的是,我为什么犯贱去打牌。
但是后来我的脑子里,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到了学校也不给他钱了,看他能怎么办,殊不知,就是我的这个想法,为我日后挨打埋下了伏笔。
过了没几天,我就开学了,中途李星博按照约定,也没来找过我。
但是开学第一天,他就来找我了,记得那时候下了晚自习以后,我们洗漱完毕,统一熄灯以后,没过多久,他就在我们宿舍的窗户口喊我,说让我还钱,而我则是推脱的对他说“明天。”
他说“那就明晚。”说完以后他便走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来找我,我还是推脱“说下个星期。”
这一次他生气了,用窗户口那个洗脸盆架子上的脸盆来扔我,而我则是躺在床上一副随你便的模样,反正门反锁了,你也进不来。
但是他在走的时候,对我说“下个星期你必须还我钱,否则我要你好看。”
再后来,接下来的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李举因为在早前借了薛志浩的钱没有及时的还上,被薛志浩翻了好几倍,逼迫他还,一天不还就打他一顿。
就在我挨打的前一天夜里,李举还被他们几个打的跪在了地上。
后来,有一天夜里,李举为了避免挨打,前来我们宿舍找靳朋给他说情,看看能不能不要让薛志浩打他,靳朋也确实是一个比较讲义气的人,当即就找到了薛志浩,跟他说了这个事情。
谁知道薛志浩则是跟靳朋说“朋哥,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靳朋说“真的不行?”
薛志浩态度坚决的说“哥,这件事,真不行。”
靳朋一看事情没有办成,当即就走回了我们宿舍给李举说了实话,李举听了以后,垂头丧气的说“那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李举说完以后,就要离开,而我则是叫住了他,想着平时我跟他关系还行,于是我对他说“你来我被窝藏着吧。”
李举听了以后,二话没说,首接就来我被窝藏了下来。
后来,当天晚上,薛志浩他们果然怎么找,也找不到李举。
就在我以为,我成功的瞒过薛志浩他们的时候,余硕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我的床头,拿着一双李举的鞋子,仔细端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