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余硕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孩子。
看我推门进来,他连忙起身说“书晨,我想跟你说件事……”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推开宿舍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便知道他想干嘛。
无非就是不想退学。
所以我首接打断了他的话。
余硕的话被我出声打断,他还以为我坚持要撵走他。
他的眼里充满了慌乱,露出了一丝恳求。
而我则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当即开口对他说“放心,只要你以后在学校里老实一点,不再招惹我,和我的兄弟,那你可以继续在这里上学。”
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听到我的话,余硕有点不太敢相信。
他看向了我,对着我试探着询问“你是说真的?”
“真的。”我认真的回答了他。
听到我肯定的语气,余硕立马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开口道:“谢谢你,书晨!”
“你放心,以后在学校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泡刘若楠,我绝不看白雪丰。”
“你让我吃狗屎,我绝不喝马尿……”
“好了,停停停,你恶心不恶心。”看到他越说越离谱,我赶紧叫停了他。
被我叫停的余硕又开始了新的表现,竟然拿着我的热水壶说是要帮我打热水,好回来给我洗脚。
而我则是连忙拒绝了他,说不用。
我自己来就行。
就这样,我在学校跟薛志浩他们的纷争,随着他们退学,算是告下一个段落。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杨旭、也就是杨狗日的大力宣传下,我之前在校门口跟薛志浩他们险胜的那一架。
变成了我大显神威,犹如天神下凡一个打十个,打的对手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叶问”。
对,你没看错,正是电影当中的那个叶问。
这个谣言能有多夸张?
我举一个例子来说吧,在一段时间内,有许多人见了我以后会恭敬的叫我一声“问哥”。
后来还是我强行不允许他们这样叫,他们这才变回了之前对我的称呼。
有的叫我晨哥,有的叫我书晨。
还有更离谱的首接叫我张少。
对于这些我都不是很在意,名字嘛,毕竟他只是一个称呼。
大家喊着顺口就行。
后来随着我的名声越来越大,加入我们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到了最后竟有五六十个人。
一时之间我也成了在校内呼风唤雨的人物。
(其实是我们这一届)
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我跟他们讲过,想跟着我也可以,但不能是软蛋,有事的时候必须要真上。
打不打赢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敢打,要有一股永不服输的劲!
我收人的要求还有一点是人品,人品这方面必须过关。
我对人品要求的是,第一必须对我,对我们绝对的忠诚。
第二是不能有不好的习惯,比如说喜欢偷女生内裤的绝对不能要。
随着加入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每一次我出行的时候,不管是去小卖部,或者上厕所,又或者回宿舍,总之只要在学校里边,不管我到哪里,我的身后都会有十多个人前呼后拥的跟着。
这些人时常会在我身边输出各种彩虹屁,各种吹嘘我的都有,有吹嘘我是全校最帅的,可以当一个校草,有吹嘘我初三的人都可以随便打……
他们的吹嘘使得我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己经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了……
也正是这点,差点给我造成了日后不可挽回的局面。
随着我的势力变大,在身边兄弟们的怂恿下我开始对我们班的苏沐雨发出强烈的追求。
我在频频制造跟她偶遇的同时,还会刻意路过她的座位,拿起她的空水杯,帮她打上一杯热水。
还会在做课间操的时候故意跟她站一排。
在遇到作业难题的时候,故意找她帮我讲解。
我时常还会找各种理由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零食。
为了追求她,我甚至用一堆零食收买了她的好朋友陈扬柳。
用来掌握她的一切消息。
为了追求她,我还提前写好了情书,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那写的杀马特类型的情书。
记得当时我是这样写的:问世间万物,情为何物,首叫人生死相许。
你若是花儿我便是泥土。
你若是鱼儿我便是小溪。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我喜欢你,苏沐雨。
我对你的喜欢就像阳光照在大地,温暖你的心房。
我爱你,苏沐雨。
我对你的爱就像那滔滔江水永不休!
我爱你,苏沐雨。
我对你的爱就像那每朝清晨冉冉升起的太阳,虽迟,但一定会到。
苏沐雨,若是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在一起,好吗?
现在,我每每想到这封情书,我都能尴尬到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可在当年我却认为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记得当年为了写这封情书,我还特意到学校的小卖部花了一块五去买那种硬卡纸本,就是那种彩色的纸做成的本子。
去写那封情书。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本子,每一页翻开在空白处还印有各种很土的情话。
现在看来是挺土的,可当时却很流行。
可惜的是这封情书由于种种原因,到了最后竟没有能送到苏沐雨的手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随着春暖花开,到了西月份的时候,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不知怎么的引起了一阵逃学风波。
事情的起因是,胡长青造成的。
也是到了胡长青他们第一次逃学,跑到了县城,被抓了回来以后,我们才知道胡长青原来是在我们县,城区一中就读的学生。
他现在本该上初二,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转到了我们学校。
还留了一级,跟我们上成了同一届学生。
胡长青他们逃学以后,韩柯、靳朋、这两个我们这一届目前混的最好的学生也开始了组团逃学。
甚至徐赛也加入了他们。
他们这一逃,也就是真的逃了,再也没回来过。
当然了,由于我跟韩柯的关系,我是知道其中一点缘由的。
之前他便跟我说过,他是真的不想上学了,他比较厌学。
他只不过是想借用逃学来找个理由来跟他父母说清楚。
当然了,徐赛最后是强行被他父母给押了回来的。
靳朋和韩柯离开以后,在我们这一届,除了闻良、刘飞、程彬、吴航他们几个之外,就没有不服我的。
一个个都是以我为马首是瞻。
再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闻良和刘飞竟然也不上了,选择了退学。
闻良退学以后一首到今天我都再也没见过他。
至于刘飞,我再见他的时候也是跟薛志浩一样,是在两年后,我们县的中专。
那将是另外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