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程氏大厦地下车库时，程暖敏锐地注意到几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VIP区域。车窗贴着深色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疑。
"等等。"她按住程瑾川准备开门的手，"那些车不对劲。"
程瑾川的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观察力不错。"他拨通安保部门的电话，"B2区有可疑车辆，立即核查。"
三分钟后，安保主管回电："程总，登记显示是国际刑警陈警官的车队，说是来取资料的。"
程瑾川的眉头紧锁："我没约他今天来公司。"他果断按下电梯按钮，"我们从私人通道走。"
私人电梯需要虹膜识别。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程暖瞥见其中一辆黑车的车窗降下了一条缝，一部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瑾川！他们在偷拍！"
程瑾川迅速按下紧急停止键，电梯卡在两层之间。他调出手机上的监控画面，只见那几个所谓的"国际刑警"正慌乱地收拾设备。
"冒牌货。"程瑾川冷笑一声，"国际刑警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程暖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个陈默...他握手时右手虎口有个纹身，像是..."
"黑鲸标记。"程瑾川的眼神骤然变冷，"不是白鲸，是黑鲸组织。两个完全不同的犯罪集团。"
电梯重新启动，首达88层总裁办公室。程瑾川一进门就径首走向墙上的油画，在画框侧面按下指纹，露出隐藏在后面的保险柜。
"这是什么？"程暖看着他从保险柜中取出的金属盒子。
"真正的账本。"程瑾川将盒子连接到电脑，"程氏过去二十年的每一笔资金流向都在这里。"
屏幕上跳出一连串复杂的财务数据。程瑾川输入三重密码，调出二十年前的记录。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一笔特殊的转账记录。
"看这个。"他指向屏幕上显示的一笔巨额转账，"收款方是瑞士的一个空壳公司，但实际控制人是..."
"周崇山？"程暖凑近屏幕。
程瑾川摇头："周明。当时他才二十出头，但己经替父亲打理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急促敲响。林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程总，紧急情况！"
"进来。"程瑾川迅速切换屏幕。
林薇快步走进来，脸色异常凝重："技术部刚恢复了老爷子的私人服务器数据，发现一段被删除的录音。"
她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很快，程老爷子沙哑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刹车系统动点手脚就行，别弄出人命...只要让他们尝点苦头...什么？车子爆炸了？谁让你们用炸药的！...操！立刻清理现场，所有痕迹都抹掉..."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程暖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所以..."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父母的车祸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
程瑾川将她搂进怀中，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录音只证明了他让人在车上动了手脚，是执行的人擅自用了炸药。"
林薇轻咳一声："还有更重要的发现。陆嘉阳刚刚从医院失踪了，陆老派去跟踪他的人...被杀了。"
程瑾川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死因？"
"眼镜蛇毒。"林薇的声音发颤，"和陆嘉怡中的毒一模一样。法医还在死者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她递过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枚沾血的袖扣，正是陆嘉阳常戴的那对古董袖扣中的一只。
程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如果陆嘉阳是内鬼，为什么他之前要冒险救我和嘉怡？"
"这正是问题所在。"程瑾川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除非..."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程瑾川按下接听键，陆老爷子虚弱但急切的声音传来：
"程瑾川！立刻来医院！嘉阳刚发来消息，他找到周明了！"
程瑾川和程暖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他在哪？"
"老码头仓库。"陆老爷子剧烈咳嗽了几声，"但你要小心...嘉阳说周明手里有...有当年车祸的完整录像..."
挂断电话，程瑾川的表情凝重如铁。程暖握住他的手："你觉得这是个陷阱？"
"肯定是。"程瑾川冷笑，"但也是我们揪出真凶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