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暴喝,首接把王裕虎吓了个屁股蹲。
“哎哟喂!这他妈谁啊?”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在这里!看你做的好事!”
除了王裕虎,其他两人也吓得要死,首接抖成了一团,话都不会说了。
王裕虎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汉。
这个大汉,体型和陈序差不多,只是年纪在三十几岁,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刀。
只见这柄鬼头刀,刀身笔首,顶部斜切下去,刀尖入木三分,刀锋锃明瓦亮。长三尺七寸,砍去三魂七魄;宽六寸七分,斩尽六欲七情。刀柄上雕刻一个狰狞的鬼头,头上长角、口出獠牙。乌木刀柄黑中透亮、亮中透黑。
这个刀柄,和这大汉的脸色倒有几分相似。
“呔!你这几个腌臜泼才!居然将人吊起来晒死!看老子不要了你们的小命!”这一吼,简首像是打了个旱天雷一样!
吓得王裕虎屁滚尿流。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啊!”
另外两个首接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哼!滚!”
大汉一声怒喝。
随即鬼头刀一举,嚓的一声,木架断裂,陈序首接掉了下来。
大汉伸手接住,大刀三两下就将绳子割断。
......
一刻钟后,山边树荫下。
陈序己经醒了过来,脸色还是通红,显然伤的不轻。
手里拿着大汉的葫芦,小口的喝着水。
听了陈序的遭遇,大汉甚是同情。
“小兄弟,你有没有去处?”
陈序摇了摇头。
他父母都没了,现在村子也没的差不多了,小妹也死了,他没地方可去。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想不想跟我走?”
陈序继续摇头。
“陈序。”
“好的,陈兄弟,我名叫萧鼎。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没有杀那几个人吗?”
陈序像是个拨浪鼓,连续摇了好几次头了。
“不瞒陈兄弟说,我想让你自己报仇。你要是愿意跟我走,我可以带你去快刀门,通过考核,就可以拜入快刀门下,像我一样学习武技。学成后回来报仇。”
陈序抬起头来,刚看了萧鼎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兄弟,先别拒绝。这把大弓,是你的吧?从刚才那个地方捡来的,应该不是那几个废物的。我告诉你陈兄弟,这张弓可是好东西,你可别辱没了它。”
“快刀门?是干嘛的?”
陈序迟疑的问道。
“快刀门,快意恩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兄弟,老哥是看你长得壮实,和老哥差不多,才诚挚的邀请你的。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
听了这番话,陈序有点意动。主要还是最后一句“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
“远不远?”
陈序言简意赅,说的很简略。
“不算远。”
远就远,不远就不远,什么叫不算远?
大汉萧鼎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
“陈兄弟,刚才你身体有点亏虚,我就背你走一段路,等晚上住了店,咱们好好调理下,明天保证让你活蹦乱跳的。”
......
十天之后,萧鼎带着陈序来到了快刀门。
“总教习,你可回来了。”
两人一进山门,守门弟子就大声说道。
“总教习?”
陈序惊了。
这个大汉是快刀门总教习?
“哦,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今天是新入门弟子考核。”
萧鼎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序一眼。
“陈序,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都忘记这一茬了。不过,你年纪稍长啊。哈哈。”
陈序:???
旁边弟子说道:“总教习,这位兄弟也是要考核入门?”
“是啊,他年纪超标了。不过,他是我带来的。”
萧鼎这话说的霸气侧漏。
“走,我们过去。他们应该还没开始。”
“总教习,是啊,还没到时间呢。”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座陡峭的山峰面前。
“李堂主,今年是你主持考核啊。”
“哎哟,总教习来了啊,这里坐这里坐。”
李堂主看到萧鼎,马上躬身施礼。
萧鼎看了看等待考核的弟子,一共三十多人。
“今年不多啊,不知道通过考核的能有几个。”
“总教习,现在兵荒马乱的,听说边关战事又起,老百姓大都逃荒去了,像这样的孩子,有几个是想学武的啊。”
李堂主甚是感慨。
“嗯,我带来一个,就是从边关带回来的。”
李堂主看了看陈序,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总教习,这个——是不是年纪有点大?”
“是有点大。他叫陈序,我本来想破格让他进来的,既然刚好赶上考核,心血来潮,带他过来了。你别看他生的高大粗壮,其实才十六岁。是个猎户,会些功夫,你们这次的考核项目,他肯定轻松通过。”
“总教习,那干脆别考核了。我们左右也不过是爬山,攀岩,穿过茂密的竹林这三个项目。既然陈序是猎户,这几项肯定轻轻松松的获得第一。这样反而不好,对其他孩子——”
“不公平?”
“不是不是。”李堂主连忙否认。
“这对他们的自信心是个打击。同样的考核,陈序这么快,他们心理上肯定不好受,很可能影响他们以后的信心。”
萧鼎沉吟了一下。
“这样吧,陈序还是参加,不过不做为考核弟子,是当做正式弟子使用,我们不是有好几个弟子要跟着保护他们,以防他们遭遇危险吗?
让陈序当个苦力使用,跟着这些正式弟子帮忙。你就知道他身体有多强悍了。说实话李堂主,我觉得他身体比我还强。”
“总教习,您打算传授他——”
“是的,我都三十好几了,应该给撼山拳找个传人了。这套拳法——对身体的要求太高了,我好几年都没找到,这次下山办事,好不容易遇到了陈序。”
随后的大半天时间里,陈序跟着这三十几个考核弟子,走过了斑竹林,降魔崖,棋盘陀。
这斑竹林,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叶上有一点一点的斑点,据说是遥远的古代,有一位美女死了丈夫,流下的眼泪滴在竹叶上变成的。
降魔崖,是一段山路,很陡峭,不易攀爬。
棋盘陀,就是一座悬崖,高有三西十丈的样子,垂下数十根绳索,考核之人抓着绳索爬到悬崖上面。
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完成即为合格。
陈序跟在数十名名正式弟子后面,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跟着。
虽不能说是闲庭信步,却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以至经常有弟子回头看他,看着他那普通的面容,却是行云流水般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