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车在夜风中摇晃,岑雾的指尖死死攥着那条刻有【B612】的白金手链。老周佝偻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而悬崖对岸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愈发清晰,江霈胸前的玫瑰纹身在月光下泛着血色微光,与她后腰灼痛的胎记遥相呼应。
"少夫人,当心脚下。"
老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雾这才发现缆车己到站台,脚下是万丈深渊。她迈步时突然踉跄,后腰的胎记如同烙铁般灼烧。恍惚间,她似乎看见江霈在对岸张开双臂,就像那夜在酒窖里,他将她按在橡木桶上时一样。
"少爷说,您得先去个地方。"老周递来一把黄铜钥匙,钥匙齿痕组成玫瑰形状,"夫人留下的东西,该交给您了。"
山间小教堂的彩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岑雾推开腐朽的木门,霉味中混杂着干枯玫瑰的香气。祭坛上摆着一个保险箱,锁孔正是玫瑰钥匙的形状。
"夫人说过..."老周的声音突然哽咽,"等您身上的玫瑰完全绽放时,才能打开它。"
岑雾的后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扯开衣领,从彩窗投下的月光中看见自己锁骨下的纹路己蔓延成完整的玫瑰,与江霈心口那朵一模一样。
保险箱开启的瞬间,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滑落。岑雾拾起时,夹在其中的照片飘然落地,年轻的柳月娥抱着婴儿站在葡萄园里,而她身旁的男人,赫然是年轻时的杜邦。
"这是..."
"您真正的身世。"老周跪地拾起照片,"夫人从未告诉您,杜邦才是您的生物学父亲。"
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当两朵玫瑰同时绽放,去B612号保险柜取回血钻原石,它会告诉你真相】
山脚下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老周猛地推开彩窗:"走!他们追来了!"
岑雾将日记本塞进胸衣,翻窗时白金手链勾住了窗棂。断裂的链条坠入深渊,她恍惚听见江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记住,玫瑰绽放时..."
苏黎世中央银行的穹顶洒下惨白灯光。B612号保险柜里静静躺着两颗鸽血红宝石,在黑色天鹅绒上如同两滴凝固的血。岑雾刚触碰到宝石,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赌你会先来这儿。"
江霈的声音带着酒窖那夜的沙哑。他胸前的衬衫敞开着,那朵玫瑰纹身己经完全绽放,与她锁骨下的图案交相辉映。
"解释。"岑雾举起红宝石,灯光穿透宝石内部,在地面投射出DNA双螺旋的影像,"这是什么?"
"我们的基因图谱。"江霈步步逼近,指尖抚上她锁骨下的玫瑰,"柳城用血钻记录在宝石里。"他的唇贴上她颈动脉,"现在它们终于完整了。"
岑雾突然将他推倒在保险柜上:"所以你早就知道?知道杜邦是我父亲?知道我们的基因..."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江霈扯开她的衣领,犬齿磨蹭那朵新生的玫瑰,"比如..."他的手掌滑向她后腰,"当两朵玫瑰同时绽放时..."
银行警报突然响起。江霈将红宝石塞进她手心,拽着她冲向应急通道。在狭窄的楼梯间里,他将她抵在墙上,呼吸灼热:"现在,让我们完成最后的仪式。"
岑雾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红宝石上。江霈如法炮制,两颗宝石在血液中渐渐融合,最终化作一枚双生玫瑰形状的吊坠。
"这才是真正的'血泪'。"江霈为她戴上项链,"柳城毕生的研究结晶。"
追兵的脚步声己到楼下。江霈突然抱起岑雾,踹开通往屋顶的门。夜风呼啸中,他解开西装外套裹住她:"抱紧我。"
"你疯了?"岑雾看着百米高空,"这是..."
"唯一的路。"江霈吻住她的唇,带着她向后倒去。坠落瞬间,岑雾看见他眼底映着两朵盛放的玫瑰,一朵在她锁骨,一朵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