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病房的落地窗，岑雾在江霈腿上，指尖正一颗颗解开他的病号服纽扣。心电监护仪的导线垂在床边，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电流杂音。
"你他妈..."江霈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喉结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这是ICU。"
岑雾俯身咬住他锁骨埋针处的胶布，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在舌尖漫开："怕了？"她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同样贴着敷料的锁骨下静脉导管，"江总不是最喜欢玩命吗？"
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江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扯断了手背上的留置针。血珠溅在岑雾脸上，被他用舌尖卷走："知道我为什么选3月15号立遗嘱吗？"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岑雾拽着他的头发加深这个吻："因为那晚..."她的牙齿磕破他的下唇，"我咬你的时候..."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主治医师举着病历本愣在原地，身后的小护士打翻了治疗盘。江霈头也不回地扯过被子盖住岑雾，沾血的手指在医嘱单上签字："出院手续。"
"可是江总您的血红蛋白——"
"滚出去。"
关门声刚落，岑雾就踹开被子。她赤脚踩在地上，从包里甩出两份文件："签了。"孕检单飘落在江霈脚边，B超影像上胎儿轮廓己经清晰可辨。
江霈捡起文件，股权让渡书上岑雾的签名力透纸背。他忽然笑了："用51%的股权换我安分养病？"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江太太好大的手笔。"
"不止。"岑雾扯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脆响，"还要你..."她的指甲陷进他后腰的取骨伤口，"...每天给我造血干细胞。"
江霈的呼吸骤然粗重。他掐着她的腰按向自己，病床在撞击下吱呀作响："你知道我每天要打多少促红素才能..."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岑雾咬住了他的喉结。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舔去他锁骨渗出的血珠，"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病房的的百叶窗突然被掀开。岑朗扒在窗台上目瞪口呆："姐！医生说孕妇不能——"
江霈抄起输液架砸过去。玻璃爆裂声中，少年抱头鼠窜："妈妈说下周回国！让你们准备婚礼！"
暴雨渐歇时，岑雾在江霈怀里醒来。男人的手掌贴在她小腹，那里有轻微的胎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瑞士实验室发来的最新报告显示：柳月娥的RH阴性血抗体滴度降至安全范围。
"我妈知道孩子的事？"岑雾戳着江霈心口的玫瑰纹身。
"嗯。"他捉住她的手指按在"C.W"的缩写上，"她说..."突然的哽咽让这句话变得模糊不清，"...终于有人能管住我了。"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江霈的唇贴在岑雾无名指的婚戒上，那里刻着他们初见的日子。而此刻监护仪上的心率，正与胎心监测仪保持着奇妙的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