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传票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狭长的阴影。岑雾赤脚踩过那些纸屑，钻石婚戒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她拽着江霈的领带迫使他低头，突然将手伸进他西装内袋——摸出那把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黄铜钥匙。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钥匙齿尖抵住他喉结，岑雾踮脚咬住他渗血的下唇，"瑞士实验室今早发来邮件，岑朗的新药需要你的血清做最后测试。"
江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擒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下心跳快得惊人："你知道出庭意味着什么？"领带绞紧他脖颈，在皮肤上勒出暗红痕迹，"陆西辞会当庭公布你姐姐的尸检报告。"
落地窗倒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岑雾突然扯开他衬衫。那些陈年伤疤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最新的一道横贯左胸——正是三年前岑菲坠海那晚的日期。
"看清楚。"她指尖划过疤痕，"你这里流的血，早就还清了我姐的命。"钻石狠狠硌进他胸膛，"现在我要你活着还债。"
管家在门外轻咳："江先生，董事会紧急会议提前到八点半。"
江霈慢条斯理系好领带，突然将岑雾抱上法式古董柜。冰凉的镜面贴着她后背，他屈膝顶开她双腿："给你两个选择。"婚戒冷光划过她锁骨，"要么现在跟我去股东大会，要么......" 皮带扣清脆的弹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等我开完会回来继续昨晚的事。"
岑雾抓起柜上的拆信刀扎进他耳畔的橡木柜门："我选三。"刀刃折射出她泛红的眼尾，"先陪你去碾碎那群老东西，再回来碾碎你。"
江氏大厦的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江霈突然按住岑雾后腰，唇擦过她耳尖："等会别说话，看我眼色行事。"他指腹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尤其是当陈董提到你姐姐的时候。"
会议室大门洞开的瞬间，十二位董事的目光齐刷刷射来。坐在首位的陈老冷笑："江总带着新婚妻子来示威？"他推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三年前岑菲坠海的监控截图。
江霈松了松领带，突然将岑雾按坐在主位。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岑小姐，该你上场了。"
岑雾打开手机投屏，瑞士实验室的实时画面瞬间占据整面电子墙。病床上的岑朗正对着镜头比耶，他身后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令人震惊的数据——血红蛋白浓度己恢复到正常水平。
"感谢各位叔伯这些年‘精心照料’我弟弟。"她转动戒指，钻石折射的光斑落在陈老脸上，"作为回报......" 江霈适时递上文件夹，"这是各位挪用公款养血奴的证据，正好够判无期。"
陈老打翻的咖啡在羊绒地毯上洇开褐斑。江霈趁机俯身，犬齿磨蹭岑雾耳垂："真凶找到了。"他塞进她掌心一张记忆卡，"你姐姐临终前拍的视频，陈老派人灭口的全过程。"
会议在警方破门中仓皇结束。江霈搂着岑雾走进专属电梯，突然将她抵在镜面上："现在该履行第三个选项了。"他扯开领带绑住她手腕，"猜猜电梯到顶层需要多久？"
玻璃幕墙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岑雾在失重感中咬住他肩膀。江霈喘着粗气解开束缚："瑞士银行保险柜里还有份礼物。"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我十八岁那年买的，本来打算......"
话未说完就被岑雾吻住。她尝到他唇间残留的止血药苦味，突然想起今晨撕碎的遗嘱。钻石在两人紧贴的胸口烙下印记，电梯镜面映出她无声的口型：
"我要你活着亲手给我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