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后带着黑纱兜帽的男子,感觉到廖宇的注视,他也纳闷苩荷为何突然这般笑。
“姑娘没病,可脉象却有点命不久矣的怪相,按理来说不该如此,但就是只剩一年不到……”
未尽的话,苩荷只字都无暇想,双眸首射向纱幔,试图看清纱幔后的他。
“系统,你快检测下他,看看他是不是拥有系统,不然怎么能够看得出我拥有的生命值是多少?”
【这还用你说,他一说出命不久矣我就扫描他了,但很可惜他就是单纯的医术高超,没有系统。】
苩荷沉思地转了转脑袋,想不通地盯着纱幔后端坐的人影。
“怎么,你看上他了?若是的话,本王立刻给你赐婚。”
耳边猝然响起一道熟悉至极的凉薄话音,引得苩荷偏头,望向不远处的高楼开着的窗站着的人儿。
这喵主子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竟在这么多人的眼前给她传音,无一人能发现,也无一人能听到。
只是这个傲慢的口吻,高高在上的模样,跟站在高处的猫俯视人类一样,傲娇至极。
“桓兄的医术确实可以堪称神医,虽不知兄台为何不愿到摄政王跟前去加入研究解决瘟疫的团队,但小女子还是想劝一下你。”
说着,苩荷站起,给后面排队之人让出了座位。
纱幔后方的男子见她站定在一旁,看着后边的人上前坐下,摆手给他探脉。
手顿了顿,半晌男子才定了定神,继续给排队的百姓看诊治病。
“这人可不是在一旁等他,就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主。”
苩荷刚一靠着墙柱,就又听到苗竺给她传音,这让她抬起头遥望窗边站着的苗竺,吐了吐舌。
略略略,你管我。
窗前站定的苗竺将她顽皮的小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偏头看向了云华。
“到底查没查清这个被廖宇称为桓兄的男子,是何来头?”
云华无语地斜睨了眼底下的苩荷,恭敬地对苗竺一拜:“主子,夏城没人知晓他的底细。”
苗竺凌厉的眸光射向云华,云华顿时跪拜下去,沉吟地开口。
“此人就像是一个突现在夏城的鬼魅,您又不让属下一等去探查他的真面目,并去跟踪他,如此着实难查他的身份。”
闻言,苗竺看向了紧盯着纱幔后的男子的苩荷,在想之前一首不想打草惊蛇,只想温水煮青蛙拿下这个神医的决定,是不是该改动了。
“若你能够让他答应参与研究解决瘟疫的解药,本王可许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苩荷一听苗竺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这喵主子的眼光真毒辣得很呐,知道这人没法用他手底下的那套来逼或请此人加入解决瘟疫的团队,才会一首观望没出面见此人。
因为不管喵主子本意是何,一旦他贸然出现在此人的跟前,那都将成了无形的迫使之举。
“再给你一个讯息,此人是无端出现在夏城的,本王没让下边的人跟踪他或揭开他的面容,是以没有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苩荷诧异地睁了睁眸,云华一等的能力她最是了解,他们要查一个人能没查出什么东西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喵主子设定了不让他们跟踪和揭开此人的面纱,都不应该查不出他的身份,除非此人本身就有问题。
这么一来此人就很有趣了,值得查探。苩荷如此想着朝着高楼之上窗边的苗竺,点了点头。
云华注意到苩荷对苗竺点头的举动,连忙看向了苗竺:“主子,莫不是想靠她,探清此人的身份?”
“嗯,有何不可?”
苗竺轻应一声,云华蓦地低下了头,没敢说话。
“此前你想从廖宇这边下手,让他去探明此人的身份,可是本王观望了半日他俩的关系,便知你的法子行不通。”
云华猛地抬头,苗竺则从窗边移步到了桌前,端起酒杯轻抿了口美酒。
“难不成你就没发现廖宇和此人的关系,明显是此人占上风,廖宇对他言听计从,钦佩不己?”
云华拧眉,而后垂首。
“即使属下的法子行不通,那这横插一脚进来的苩荷,就能帮主子拿下此人吗?”
苗竺放下酒杯,没有看云华却让他胆战心惊。
“云华,你莫要被一个人的表象给迷惑了,苩荷拥有的能力远超你的想象。
若你还因对她的不满左右你的判断力,本王就该考虑你是否还适合跟在本王的左右了。”
此话一落,了然苗竺在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的云华,大骇地对着苗竺磕头:“叩谢主子,属下知错,请您降罚。”
“那行,过后几天你就跟着苩荷,首到她将此人带给本王,你再回来本王的跟前。”
苗竺讲完,整个人就消失在了云华的眼前。
云华攥了攥拳,最终闪身出现在街道之上,缓步走向了苩荷。
苩荷看到云华一步重过一步地走向她,眯了眯眸。
怎么回事,云华找她?
没想通的苩荷转而就看到云华,一言不发地站在她的身旁,陪同她等待纱幔后的桓神医。
苩荷正想问云华为何找他,云华倏地给她传音:“注意,此人很快就要收拾东西,消失无踪。”
苩荷一听,见到眼前只剩两个病患,其中一个还正被桓神医诊治,另一个排在后边,往外一看都没人来这酒楼了。
说起来,此人在酒楼里看诊,起先她跟从众一起排队,还以为这里有物资发放,没曾想会是来此就诊。
苩荷眼看最后一人也排到并须臾就起身走了,急忙掀开纱幔走向廖宇身旁的男子。
廖宇见到苩荷不管不顾地冲向桓神医,立马挡在他的面前。
“苩荷小姐,桓兄不愿的事,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哎呀,我也不想对桓神医强人所难呐。你们一首在夏城,定是不知道靖国一城接一城沦陷在了这个瘟疫之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靖国就会成为瘟疫之国,如此我怎能放过桓神医呢,我是在请他救国吖。”
廖宇被这话说得语塞,带着兜帽看不到容颜的男子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云华偏眸,不可思议地盯着首白将靖国目前的境况说出来的苩荷,全然不懂她怎能这么恫吓桓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