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朝营地方向走去。
晨光穿过稀疏的树冠,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女野人留下的香气还在鼻尖萦绕,时不时勾得他心头一颤。
他低骂一声:
“搞毛啊,亲一口就跑,玩儿我呢?老子可是秦寿,哪有女人能让我这么抓心挠肝的!”
他脑子里全是女野人那双烧着火的眼睛,还有她转身跃上座狼时,腰肢扭动的弧度,野性又撩人。
秦寿狠狠啐了口唾沫,甩甩头:
“算了,回去看看林姐和小蕊,先把碗里的吃了再说。”
营地离得不远,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就能看见那顶用棕榈叶和藤条搭成的简陋棚子。
刚一靠近,秦寿就听见林小蕊急得不行的声音:“妈,你说秦寿是不是不要咱们了?他在外面那么久,不会真出啥事了吧?”
她的嗓音带着点哭腔,娇俏的脸上满是焦躁。
林婉晴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里攥着一片棕榈叶,慢条斯理地撕成细条。
她声音低沉,带着点疲惫:“小蕊,别胡思乱想。秦寿……他不是那种人。他救了咱们娘俩儿,不会扔下咱们不管的。”
可这话说得再稳,她眼底的担忧却藏不住。
秦寿站在灌木丛后,没急着现身,眯着眼打量这对母女。
林婉晴的裙子,虽是己经脏了,依旧勾勒出她丰腴的曲线。
林小蕊则盘腿坐在地上,马尾辫甩来甩去,短裤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崴了的脚踝裹着布条,灵动的大眼睛红红的。
秦寿咧嘴笑了,懒洋洋地从灌木后走出来,吊儿郎当地开口:“哟,娘俩儿在这儿给我开追悼会呢?咋,咒我死在外面了?”
他故意拖长调子,语气里带着三分揶揄,七分痞气。
“秦寿!”
林小蕊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脚踝一痛,差点摔回去,急得她一把抓住旁边的藤条,嘴里嚷嚷:“你这混蛋!昨晚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和妈担心死了!”
她嗓子有点哑,骂着骂着,眼眶又红了。
林婉晴的反应慢了半拍,手里的棕榈叶“啪”地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柔和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婉,可眼底那抹惊喜却藏不住。
她站起身,裙摆轻轻晃动,声音低得像耳语:“你……你没事,太好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说什么,可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秦寿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一紧。
他挠挠后脑勺,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得得得,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老子这不是好好的嘛。”
他大步走到林小蕊身边,蹲下来,瞅了眼她裹着布条的脚踝,皱眉道:“啧,脚还肿着呢,瞎嚷嚷啥?老实待着,别给我添乱。”
林小蕊气得瞪他,嘴上不饶人:“添乱?你才添乱呢!跑出去一整天,连个信儿都没有,我还以为……”
她说到一半,声音哽住,猛地别过脸。
秦寿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在她马尾辫上轻轻扯了下,逗她:“哟,小丫头还挺会担心人?放心,哥哥我命硬着呢。”
他嘴上说得轻松,眼神却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林婉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可笑意没到眼底。
她低头捡起地上的棕榈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她知道女儿对秦寿的好感,也知道自己心底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在一点点滋长。
可她是林婉晴,三十五岁的单亲妈妈,背负着离婚的伤疤,哪有资格再去想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柔声开口:“秦寿,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林婉晴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响了两声。
她脸颊一红,忙低头掩饰,手指攥着棕榈叶的边缘,指节都泛了白。
林小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妈,你这肚子也太实诚了吧!”
她笑得前仰后合,忘了脚踝的痛,差点从石头上滑下去。
秦寿斜眼瞅着这母女俩,心头冷笑:呵,离开我,这俩估计连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过不了几天就得饿死。
他面上却不显,懒洋洋地挥挥手,痞气十足地开口:“行了,你俩歇着吧,这活儿我来干,爷去搞点吃的回来。”
他拍拍屁股,起身就往海边走去。
林婉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林小蕊歪着头,盯着秦寿的背影,嘀咕道:“这家伙,嘴上没个正形,可干起活来倒挺利索。”
她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可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
没过多久,秦寿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串用藤条串起来的海货——几只的螃蟹、两尾巴掌大的鱼,还有一堆拳头大小的蛤蜊,个个鲜活。
这都是遇到座狼之前收集的,这次只是拿回来。
他随手把海货往篝火边一扔,拍拍手,咧嘴笑道:“怎么样?爷这手艺,够你们娘俩儿吃饱了吧?”
他语气里带着股子得意。
林小蕊眼睛都看首了,嗅着空气里那股海水的咸味,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她挣扎着想凑过去,嘴里嚷嚷:“哇,秦寿,你这也太牛了吧!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多好吃的,我得先挑个大的!”
她伸手就想抓一只螃蟹,可脚踝一疼,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摔回藤条堆里。
秦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手掌稳稳托在她腰上,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啧,小丫头,急什么?饿死鬼投胎啊?老实坐着,哥哥我给你烤!”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没立刻松开,掌心隔着薄薄的T恤,能感觉到少女腰肢的柔软。
他心头一跳,赶紧松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生火。
林婉晴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一紧。
她低头摆弄着地上的海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来。
她知道女儿对秦寿的好感,也知道自己不该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可心底那股酸涩却像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