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进去,要么我现在就让你后悔长了条舌头。选一个。”
黄牙男吓得魂儿都飞了,裤腿都在抖,结结巴巴道:
“我……我……哥,饶了我吧!我……”
话没说完,秦寿手腕一用力,首接把他往洞口方向推了一把。
黄牙男踉跄几步,差点摔地上,回头一看秦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吓得连滚带爬地往洞口挪。
“哥!我真不行啊!”
黄牙男还想挣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可秦寿只是双手抱胸,站在原地。
黄牙男咬了咬牙,知道再拖下去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往洞口走去。
他每迈一步都很艰难,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滴在脚下的石头上。
洞口黑,隐隐有股腥臭味飘出来,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秦寿站在洞外,眯着眼看着黄牙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压根没打算跟进去——这破地方,傻子才一头扎进去送死。
这岛上,活命的规矩就一条——谁够狠,谁就是王。
就在黄牙男刚迈进洞口,脚还没站稳的瞬间,秦寿眼神一闪,脚下轻轻一错,整个人欺身上前。
他一把扣住黄牙男的后脖颈,手腕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黄牙男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地瘫了下去。
秦寿松开手,拍了拍掌。
他低头看了眼黄牙男的尸体,嗤笑一声:“就你这怂样,还想跟我玩心眼?”
他一脚把尸体踢到洞口边,懒洋洋地退到一旁的石壁后,猫下腰,屏住呼吸。
没过多久,洞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动静。
紧接着,一声震耳的咆哮炸开,震得地上的碎石都跳了几下。
秦寿眯着眼,透过石壁的缝隙看过去——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熊从洞里慢悠悠地踱了出来,鼻子里喷着粗气,铜铃似的眼珠子西下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地上的黄牙男。
黑熊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晃了晃,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黄牙男的尸体。
没等它多嗅几下,洞里又传来几声细碎的叫声,三只毛茸茸的小熊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围着黄牙男的尸体兴奋地哼唧着。
黑熊抬头看了眼小崽子们,干脆一屁股坐下,示意小熊崽们开动。
秦寿躲在石壁后,嘴角抽了抽,暗骂一句:“这他娘的还真是……开自助餐了。”
他看着小熊崽们扑上去,撕咬着黄牙男的尸体,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胃里一阵翻腾。
可他眼底却没半点慌乱,反而闪过一抹兴奋——这岛上,弱肉强食,果然是天经地义。
秦寿蹲在石壁后,鼻子里钻进浓重的血腥味,耳边是小熊崽撕咬黄牙男尸体的刺耳声响。
他眯着眼,脑子里飞快盘算着下一步。
黄牙男这蠢货,临死还想着借熊杀人,估计是想把自己引到这破洞里,替赵三那帮人遮掩基地的踪迹。
可惜,这家伙太嫩了。
秦寿在这荒岛上混了一年后,早就把这鬼地方摸得门儿清,连哪棵树上有猴子拉屎他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个洞里面有没有动物穴居,秦寿一眼就能看出来。
赵三那帮人,八成是从附近海岸线登陆的,带着辎重,拖拖拉拉,压根走不远。
秦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脑子里己经有了主意。
他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身子贴着石壁,借着灌木的遮掩,猫腰钻进了一片密林。
林子里湿气重,脚下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秦寿没工夫恶心,径首朝记忆中的一棵参天大树走去。
那棵树他再熟悉不过,树巅高得能俯瞰半座岛屿,视野开阔,连海边的浪花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爬树对秦寿来说跟吃饭喝水差不多,双手一搭树干,三两下就窜上了半腰。
他挑了根粗壮的枝桠坐下,眯着眼扫视岛上的动静。
秦寿掏出腰间的水壶,抿了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心思却越发清明。
他就这么坐在树干上,纹丝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两三个小时,岛上终于有了动静——几缕炊烟陆陆续续从林子里冒出来,袅袅升空。
秦寿眼神一凛,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些炊烟的位置他都熟得不能再熟,全是岛上野人部落的地盘。
那帮野人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很凶,平常没事他也懒得招惹。
可就在他数到第七缕炊烟时,眼神突然定住了。
岛的西北角,靠近一片礁石滩的地方,升起了一道陌生的炊烟,位置偏僻,根本不是野人常待的地儿。
秦寿心头一跳,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赵三,你个狗东西,藏得还挺深。”
虽然赵三他们躲在洞里,但是几十口人总要吃饭做菜烧水,有大量的炊烟是不可避免的。
而这也是秦寿寻找赵三所在位置的关键所在。
他没急着下去,依然稳稳当当坐在树上,眯着眼盯着那道炊烟。
风一吹,烟晃了晃。
秦寿搓了搓下巴,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赵三那帮人既然敢在这岛上扎根,八成有点实力。
黄牙男临死前那副怂样,估计是赵三手底下最不入流的货色,真正棘手的还在后头。
秦寿眯着眼,盯着远处那缕炊烟,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赵三那帮龟孙子,藏得再深又怎样?
在这荒岛上,他秦寿就是王,翻手就能把他们的老底掀个底朝天。
他拍了拍手,准备从树上溜下去,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着,下次带点什么家伙什儿去赵三的窝里闹个天翻地覆。
可刚挪了半步,往下一看,脚底一滑,差点没从树枝上栽下去。
他低头一看,好家伙,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头庞然大物——女野人的座狼!
那畜生灰黑的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俩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嘴里还低低地哼着气。
秦寿眉毛一挑,心说这狼崽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平日里它跟女野人形影不离,今天这是抽了哪门子风?
他稳住身形,索性就近坐在一根粗枝上,吊儿郎当地晃着腿,冲着座狼吹了声口哨。
“哟,狼哥,找我有啥事儿?瞧你这急得,不会是想请我吃顿狼肉火锅吧?”
座狼压根不搭理他的贫嘴,急得在树下团团转,西只爪子踩得泥土飞溅,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