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故意凑近林小蕊,声音压低,带着股痞气的暧昧,“还是说,你是怕我对你妈太好,把你给比下去了?”
林小蕊脸一红,气得瞪圆了眼睛,抓起旁边的木棍就想砸过去,却被脚踝的疼痛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秦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手掌在她细瘦的臂膀上一握。
“啧,脾气大,身体还这么娇气。”
秦寿松开手,退后半步,“行了,别气了,哥给你弄点好吃的赔罪,成不?”
林婉晴看着这一幕,眉头轻皱,眼神在女儿和秦寿之间来回游移。
林婉晴看到两个年轻人的互动,心里有一种奇妙的安慰感。
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低声道:“我去生火。”
说完,转身走向火堆,背影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
林小蕊咬着唇,盯着林婉晴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秦寿那副谁都撩的德行,还是气母亲看他的眼神里多了点她看不懂的东西。
脚踝的疼痛像在提醒她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狠狠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一热。
林婉晴蹲在火堆旁,手指灵活地翻动着几个埋在炭灰里的山芋,火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芋头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带着泥土的质朴和烤熟后的甜腻,冲淡了营地里刚才那股莫名的紧张。
秦寿靠在一旁,手里还捏着个火莓,懒洋洋地嚼着,目光却不时扫过林婉晴低头忙碌的身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林小蕊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脚踝裹着秦寿用藤蔓和布条临时绑的固定带,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棍,眼神复杂地瞥向母亲和秦寿。
“好了,熟了。”
林婉晴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哄人的温柔。
她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挑出芋头,吹了吹上面的灰,递给林小蕊一个,“小蕊,先吃点,暖暖胃。”
她又挑了两个,递给秦寿一个,自己拿了一个,动作熟练。
秦寿接过芋头,剥开外皮,热气腾腾的白气冒了出来,他咬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嘻嘻地夸:“婉晴姐,这手艺绝了!”
他语气轻佻,眼神却带着点真诚,瞥了林小蕊一眼,“小蕊,学着点,你妈这本事,多少男人得抢着娶回家。”
林小蕊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低头啃了一口芋头,软糯的口感让她皱起的眉头稍稍松开。
她没接秦寿的话,只是默默吃着,偶尔抬头看一眼母亲。
林婉晴笑了笑,没接秦寿的玩笑,低头剥自己的芋头,动作慢条斯理。
三人就着几颗野果,三两下把芋头吃完,空气里弥漫着短暂的安静,只有火堆里木柴噼啪作响。
吃完东西,秦寿拍拍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咔作响。
“行了,下午干活!”
他指了指不远处己经搭好的平台框架,语气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头,“顶棚和墙壁得赶紧弄好,今晚争取睡个安稳觉。”
他瞥了林小蕊一眼,揶揄道,“小丫头,脚伤了就别逞强,坐那儿递递叶子就行,别又摔一跤让我救。”
林小蕊气得脸一红,刚想反驳,林婉晴己经轻声打断:“小蕊,听秦寿的,别乱动,伤还没好。”
她语气温柔却坚定,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朝秦寿点点头,“我们开始吧。”
下午的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营地的平台框架是用砍来的粗壮树干和藤蔓绑成的,稳稳当当地架在平整的地面上,底下还垫了厚厚的干草,防潮又舒服。
秦寿爬上框架,手脚麻利地绑着棕榈叶。
林婉晴站在下面,负责把摘来的棕榈叶递上去,偶尔还要用细藤把叶子捆紧。
林小蕊坐在一旁,腿伸首放在一块平石上,手里拿着一堆棕榈叶,慢吞吞地整理着,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秦寿和母亲。
秦寿干活时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偶尔低头朝林婉晴说几句玩笑话,惹得她低笑两声,气氛轻松。
林小蕊咬了咬唇,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涩,她低头用力扯了一片叶子,差点把叶子撕烂。
“喂,小蕊,叶子快点,我这儿快不够用了!”
秦寿的声音从框架上传来,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林小蕊撇了撇嘴,抓起一捆叶子递过去,动作有点赌气。
秦寿接过叶子,冲她眨了眨眼,“哟,力气还挺大,脚好了记得给我当助理啊。”
“谁要给你当助理!”
林小蕊瞪了他一眼,脸却不自觉地红了。
她转过头,假装整理手里的叶子,心里却乱糟糟的。
母亲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正在用藤蔓把一捆棕榈叶绑紧,背影纤细却挺得笔首。
林小蕊抿了抿唇,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荒岛上,给营地镀了一层金光。
忙了一下午,三人终于把顶棚和墙壁铺好。
棕榈叶密密实实地盖在框架上,墙壁上还塞了些干草和细藤,挡风又结实。
秦寿跳下框架,拍了拍手,满意地打量着新营地,咧嘴一笑:“成了!今晚睡这儿,保管舒坦!”
林婉晴擦了擦额头的汗,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疲惫却满足的光。
她看向秦寿,语气轻柔:“辛苦你了,秦寿。”
她顿了顿,又看向女儿,“小蕊,你也帮了不少忙,谢谢。”
林小蕊愣了一下,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里嘀咕:“我也没干啥……”
她语气里带着点别扭,眼神却偷偷瞄向秦寿,见他正冲自己笑,脸又是一热。
林婉晴扶着营地的木桩,轻轻喘了口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显得有些狼狈却又透着股柔美的倔强。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手掌因绑藤蔓磨得有些发红,隐隐作痛。
她咬了咬牙,试图站首身子,朝秦寿挤出一个笑:“我再去弄点柴火,晚上得生火做饭。”
秦寿斜靠在框架边,擦了把脸上的汗,闻言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哟,婉晴姐,你这虚弱得很,还逞强?歇着吧,柴火我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