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蕊被扯得一个踉跄，脚踝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摔倒。
她皱着眉，声音里带着点倔强：“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高挑女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怎么知道来救你的是好人？”
她瞥了眼藏在灌木后的秦寿，目光复杂。
她叹了口气，低声骂了句：“傻丫头，命是自己的。”
说完，她松开林小蕊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密林深处狂奔而去，窈窕的身影眨眼间没入夜色。
林小蕊愣在原地，瞪大眼睛，手还悬在半空，不敢相信自己被抛弃了。
她咬着唇，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秃头男哈哈大笑，木棍在掌心拍得啪啪响：“跑？跑得了吗？小美人，陪哥哥玩玩吧！”
他大步流星朝林小蕊逼近，油腻的脸上挂着让人作呕的笑。
秦寿的嘴角抽了抽。
他在灌木后猫着腰，手里的石头换成了一把沙子，沙粒在他指缝间簌簌滑动。
秃头男离林小蕊不过几步远，木棍在空中挥得呼呼作响，嘴里还哼着不知哪来的下流调子。
林小蕊吓得往后缩，脚踝的疼痛让她一个趔趄，跌坐在草地上，小脸上满是惊恐，双手撑着地。
“嘿，小美人，别挣扎了，哥哥我……”
秃头男话没说完，秦寿猛地从灌木后窜出。
他手一扬，沙子精准地泼向秃头男的眼睛。
“啊——”秃头男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脸，木棍胡乱挥舞，嘴里骂得更脏：“哪个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秦寿懒得搭理，退到一旁，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秃头男挥棍挥得满头大汗，沙子迷得他眼睛通红，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林小蕊愣愣地看着秦寿，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秃头男终于挥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拄着棍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秦寿嗤笑一声，随手从地上捡了根长木棍，掂了掂，分量正好。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棍子却猛地捅向秃头男的肚子。
“噗！”
秃头男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跪倒，脸都扭曲了。
秦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棍子又狠狠戳了两下，秃头男首接瘫在地上，疼得首抽搐。
“啧，废物。”
秦寿啐了一口，棍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林小蕊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扭伤的脚踝，又抬头看向秦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秦寿瞥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傻站着干嘛？等着再来个秃子？”
林小蕊脸一红，哼了一声，倔强地撑着地想站起来，却疼得嘶了一声。
秦寿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毫不客气地抓起她的脚踝检查。
林小蕊吓了一跳，脸红了，声音都抖了：“你、你干嘛？！”
秦寿头也不抬，手指在她脚踝上轻轻按了按，语气带点揶揄：“干嘛？怕我吃了你？扭得不轻，别乱动。”
林小蕊咬着唇，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秦寿的手却意外地温柔，带着点温度。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男人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硬朗，嘴角那抹坏笑却让她心慌意乱。
就在这时，地上的秃头男突然动了，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嘴里还嘶哑地骂着：“你们……等着……老子……”
秦寿眉头一皱，松开林小蕊的脚，站起身。
他随手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掂了掂，慢悠悠地走过去。
秃头男爬得更快了。
秦寿冷笑一声，猛地抬手，石头狠狠砸下——“砰！”
一声闷响，秃头男抽搐了一下，彻底不动了。
林小蕊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秦寿。
林小蕊的心跳得快，喉咙干干的。
她盯着秦寿，男人身上沾满了血，那猩红的痕迹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滴在沙滩上。
秦寿转过身，脸上还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
可林小蕊的眼神却定住了，恐惧在她心底疯长。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踝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却怎么也掩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哟，瞧你这小眼神。”
秦寿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蹲下身，离她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血腥和海盐的味道。
林小蕊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别发抖，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出卖了她，瞳孔里映着秦寿的影子。
“你……你杀了他……”
林小蕊的声音细，带着点颤音。
她瞥了眼不远处秃头男的尸体。
她喉咙一紧，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秦寿嗤了一声。
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动作粗鲁。
“杀？呵，那种垃圾，留着也是祸害。”
他顿了顿，眼神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是说，你觉得我该放他一马，等他缓过劲儿再来欺负你？”
林小蕊脸一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可那点气势还没撑两秒就泄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声音闷闷的：“我没说那个……只是……你怎么下手那么狠？”
她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林小蕊的质问激起几圈涟漪，却很快被夜风吹散。
秦寿闻言，懒洋洋地靠在一块礁石上，双手枕在脑后。
毕竟林小蕊只是个学生，什么也不懂，什么苦也没吃过。
学生总是会有一种泛滥的不合时宜的伪善。
他眯着眼，盯着天上那轮冷冷的月亮，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收敛，透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狠？”
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嘲讽，“小丫头，你在这岛上待几天就知道了，狠不狠，不是我说了算，是这鬼地方教我的。”
林小蕊咬着唇，没吭声。
她偷偷抬眼瞅他，男人侧脸的线条在月光下硬朗。
可那双眼睛，深得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她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文明社会里，哪有动不动就砸人脑袋的？
可这荒岛，把所有规则都撕碎了，赤裸裸地摊在她面前。
三个女人上岛，一个死了，一个跑了，她扭伤了。
要不是秦寿，她现在己经被人凌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