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严肃道:“让你妈来一趟学校。”
“你继续翻,翻一百遍。”
刘玉宁边翻,边哭唧唧打电话。
两只小手翻得飞快。
“妈,老师让你晚上来趟学校。”
呜呜呜~
她的心,在呜咽!
我就是个混日子的,老天爷你不要为难我啊~
杨雨晨余光始终看着刘玉宁那边,憋着笑,既好笑又担心。
班主任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刘玉宁,虎视眈眈看着她打完电话。
他看了一眼最后一排心虚的秦臆博,抬脚就准备走过去。
可他还没走,
就看见周焕的笔迅速写着什么,他刚跨出去一步。
周焕就己经将自己写完的练习册递给了秦臆博,然后将没写的那本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得!
这是防谁呢。
班主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讲台。
“好了,大家看这题……”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撑着讲桌,一只手拿着练习册。
秦臆博双手撑在桌上,双眼空洞无神。
一点都没有刚才下课时的精神,
下课神采奕奕,上课无精打采,说的就是她。
周焕手肘戳了戳秦臆博的胳膊,示意她别睡觉。
秦臆博迷糊道:“人民币你好,好久没见了,最近是在忙吗?”
一副花痴模样。
周焕:“……”
他从口袋掏了掏,将自己今天的零花钱放进秦臆博的手里。
俩人的动作虽然是在桌底下进行的,但这一切全都落进了孙艳眼里。
孙艳有些羡慕地看着周焕。
羡慕是这节课的奥班!
秦臆博脑袋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捏住了什么,下意识就往抽屉里放。
然后继续睡。
周焕见状,将老师讲的知识点全都记了下来。
讲台上的班主任一看,
哦豁!
周焕居然主动听课了,还记笔记了?
难道是这题很难?
可是这题他都会,周焕不至于不会啊。
“这题有点难,大家好好听讲哈,人家周焕都好好听了,秦臆博你就别睡了。”班主任没好气道。
周焕这种学霸都好好听课,那肯定是这题有意义。
那周焕都好好听了,其他人哪里有不好好听的理由?
班主任觉得自己逻辑简首满分。
被叫到名字的秦臆博缓缓睁开眼,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周焕。
迷瞪的双眼,让人看起来就很好亲。
周焕盯着秦臆博的眼睛,瞬间红了脸。
周焕微微低下头,有些害羞道:“秦臆博,你……你是不是要跟我借笔记啊?”
“没关系,我借给你了。”
还不等秦臆博说完,周焕己经将笔记递了上去。
而同时,
孙艳那边也递过来自己的笔记。
秦臆博左看看,右看看。
嗨呀!
这事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秦臆博一只手拿着周焕给的笔记,一只手接住孙艳给的笔记。
笑道:“艾玛,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你们俩人真好。”
秦臆博看向两人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不知为何,周焕和孙艳两人都生气了。
将笔记递给秦臆博之后,就再也没跟她讲过话。
秦臆博抄完笔记,归还笔记的时候,才发现。
她笑着跟周焕道:“谢谢你的笔记啊周焕,你跟孙艳一样,人都很好。”
周焕:(???)!垮着张逼脸,并拒绝了交流。
秦臆博小心翼翼将练习册放在周焕桌子上,转身去了孙艳那。
“艾玛,孙艳你今天发型真好看,对了,谢谢你的笔记本啊,你跟周焕一样,都很好。”秦臆博龇牙乐道。
孙艳抬起头认真地问道:“那到底我好,还是周焕好?”
秦臆博没听出孙艳的言外之意,
当即笑道:“你们俩都很好啊,都是我好朋友。”
孙艳:(′??×??`)!
对方低头写作业,并且拒绝交流。
秦臆博挠了挠头,这是闹哪样?
别人开心的理由,有钱有颜,情场得意;秦臆博开心的最大理由:心大。
她转身就去跟刘玉宁玩了,
压根没理会生气的俩人。
孙艳咬唇,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大度容忍理解之姿。
周焕则是正室的表面(表情),勾栏妾室的内心。
讨厌,秦臆博又去跟别人玩。
我生气了都没发现,真讨厌。
周焕一生气,就是低头酷酷写奥数题。
一本奥数练习题很快就被他写完了,旁边己经堆着高高的一摞练习册。
孙艳则是用圆规在自己的练习册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圆,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人。
永远困在里面,出来。
不知她画的是自己,还是他人;
亦不知,走不出的圈是父母期盼的圈套,还是世俗的圈套……
但这一切,
都深深地困着她,在这个年纪让她不得出,不得悟。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秦臆博坐回座位。
周焕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草莓,放在她的桌上。
见秦臆博投来疑惑的目光,周焕一本正经道:
“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她听说你喜欢这个牌子的草莓。”
这正是昨天杨雨晨送给刘玉宁以及秦臆博的那个牌子的草莓,甚至包装还要更精美一些。
秦臆博提起来,歪头看了看。
这下面的包装垫子似乎是两层的,
但是杨雨晨送的那个只是一层的。
真是奇怪,难道同一个商家的品质区别这么大的嘛?
秦臆博没多想,也没想过为什么她昨天才收到的草莓,今天焕妈就知道了。
她提起草莓,笑了笑,
“替我谢谢阿姨,阿姨人真好。”秦臆博龇牙乐道。
周焕低头笑了笑,“嗯。”
前面的杨雨晨后背靠在周焕桌子上,皱眉听完了全程。
不是,
周焕的草莓就这样送出去了?
并且还没有任何的波澜,高手啊。
杨雨晨转过去,看着周焕矜持地笑了笑,随即厚脸皮地拉过周焕的手。
“焕哥,求教一下你是怎么送出去礼物的啊?教教我。”
周焕有些不适应被人握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你说话就说话,我不喜欢被人触碰。”周焕认真道。
一只咸猪蹄正搭在周焕肩膀上的秦臆博,看看周焕,看看杨雨晨,再看看自己的手,
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