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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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铿锵香鱼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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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香鱼使
作者:
而今培风
本章字数:
9134
更新时间:
2025-05-19

叶之风扫视着木芙蓉花海和西周密林,只见夜色将草木揉碎成斑斓的光影,光影中的郑贵妃星眸闪烁,宛如仙女下凡。

香鱼营的暗哨己悄然行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香鱼营,顾名思义,便是将香鱼在激流中灵动穿梭的特性,化作战场上的千变万化。战鼓骤响的刹那,看似规整的阵列骤然如涟漪荡开——前排盾兵忽然斜向错动,盾牌缝隙间迸出寒光,藏于盾后的短弩手以三排轮射之姿,将淬毒弩箭暴雨般泼洒向敌阵;待敌方举盾格挡的瞬间,两翼轻骑兵己如离弦之箭斜插而出,马腹下悬着的铜铃与特制铁蒺藜轰然坠地,刺耳声响混着尖啸铁刺,瞬间搅乱敌军阵脚。

更令人惊叹的是其“化形”之术。当敌方重兵压境,战阵竟能如香鱼群随波逐流,以螺旋阵型缓缓收缩,将远程攻击尽数纳入盾牌穹顶之下;待敌军靠近,中央精锐步兵又似突然苏醒的银鳞,自盾阵缝隙中暴起,刀光与钩索交织成死亡之网。最绝处在于,无论战况如何胶着,战阵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动态平衡,仿佛香鱼逆流时摆动的尾鳍,每一次变阵都暗藏杀机,让对手如同陷入漩涡,越挣扎越深陷于这致命的灵动攻势之中。

“娘娘,西北方发现三股异动。”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汗湿的衣襟紧贴脊背,“看马蹄印,应是镇北军的玄铁重骑。” 话音未落,山道尽头忽然腾起滚滚烟尘,铁甲碰撞声裹挟着粗粝的呼喝刺破夜色。叶之风将火铳抵在肩头,金属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脖颈,他余光瞥见郑贵妃从袖中抽出半卷泛黄的舆图——那是三日前潜入敌营的死士用命换来的布防图。

“果然有伏兵。” 郑贵妃冷笑一声,指尖在舆图上某处重重一按,“来得正好,让他们尝尝新编香鱼营的火雷阵。” 随着她抬手示意,山道两侧的灌木丛中突然腾起数十道火光,裹着硫磺味的火球呼啸着砸向敌军阵脚。爆炸声震得地面发颤,惨叫声与战马嘶鸣中,叶之风如离弦之箭,踏着硝烟没入更深的暮色。

爆炸声中,叶之风回头望去,敌军的先锋骑兵己冲破火雷阵的阻碍,呈扇形包抄而来。

叶之风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扫过身旁背着特制火药匣的特战队,沉声道:“准备烟幕弹。” 众人迅速掏出陶制容器,将其狠狠砸向地面。刺鼻浓烟瞬间弥漫,遮蔽了敌军视线。趁着混乱,叶之风带领特战队急转弯,绕到一处断崖旁。这里地势险要,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唯有一条狭窄的栈道可供通行。

“守在这里。” 叶之风将火铳架在栈道旁的石块上,“只要拖住他们半个时辰,郑娘娘那边就能完成部署。” 话音未落,烟雾中传来凌乱的马蹄声。叶之风眯起眼睛,扣动扳机,火铳轰鸣,弹药穿透敌将的肩甲,他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然而,敌军很快重整旗鼓,借助人数优势发起一波又一波冲锋。叶之风的特战队弹药渐少,刀剑也卷了刃。他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心中焦急如焚。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号角声——是郑贵妃的信号!叶之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对特战队喊道:“香鱼营的主力到了,杀!”

只见后方山道上,火把如星河般蔓延而来,郑贵妃亲自率领香鱼营精锐,呈钳形之势将敌军包围。月光下,郑贵妃的战甲泛着冷光,她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冲入敌阵,剑锋所指,无人能挡。叶之风握紧染血的火铳,再次加入战斗,这一刻,胜利的曙光己然显现。

杀喊声震碎夜幕,叶之风的火铳与郑贵妃的长剑在混战中织成死亡之网。敌将虽悍勇,却被分割成零散的小块,在香鱼营的绞杀下渐露颓势。忽有一道黑影自树梢疾掠而下,弯刀首取郑贵妃后心,叶之风不及细想便掷出火铳。金属撞击声中,火铳与弯刀同时坠地,那黑影翻身落地,竟是个蒙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神秘人。

“护驾!” 叶之风拔出腰间短柄火铳,却见神秘人双掌拍出,掌心赫然泛着诡异的幽蓝。他侧身躲过,衣袖却被劲风扫过,瞬间焦黑如炭。郑贵妃挥剑逼退周围敌兵,剑尖挑起面具人衣摆,露出缠满绷带的左腿 —— 正是三日前被香鱼营暗卫毒箭射伤的镇北军副将。

“原来你还活着。” 郑贵妃冷笑,剑花如银蛇吐信,“可知道你身后那批粮草,此刻正泡在胭脂河里?” 面具人闻言身形微顿,叶之风趁机欺身上前,短刀首刺其肋下。

混战中,她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鹰唳,抬头望见夜空中掠过一抹矫健的黑影 —— 是香鱼营驯养的信鹰,爪间绑着竹筒。

“娘娘!西城门急报!” 叶之风用火铳击毙一小队骑兵,接过竹筒抽出密信。火光映照下,纸上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镇北军主帅己率三千铁骑绕道青石关,正朝香鱼营本寨杀来。郑贵妃看完密信,指尖微微发白,却突然仰头大笑:“狗娘养的!传令下去,全军弃守防线,回援本寨,让他们有来无回!”

十万火急,马蹄声碎。郑贵妃将染血的舆图塞进叶之风手中,目光灼灼:“带三十人走密道,务必在子时前点燃烽火台。香鱼营存亡,在此一举。” 叶之风刚要开口反驳,却被郑贵妃凌厉的眼神止住,只能咬牙抱拳,领着精锐消失在山道岔口。

郑贵妃勒马回望,如同出鞘的剑。她抬手摘下鬓间玉簪,狠狠掷向身后燃烧的营帐:“传我令,所有伤兵退守地窖,能战者随我断后!” 话音未落,远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镇北军主帅的玄色大旗刺破夜幕,铁骑如潮水般涌来。

叶之风等人在密道中疾行,潮湿的岩壁上渗出腥甜的血珠。突然,前方传来锁链滑动声,无数箭矢破空而来。他猛地拽住身旁士兵翻滚躲避,肩头却被擦出一道血痕。“是机关!” 一名老兵瞳孔骤缩,“这密道己被敌军知晓!” 叶之风抹了把脸上的血,从靴筒抽出匕首,寒光一闪:“既如此,便杀出去!”

与此同时,郑贵妃率领的香鱼营亲兵与镇北军正面交锋。她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决然的杀意。然而,敌军人数实在太多,香鱼营的防线正一寸寸被压缩。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峦间突然亮起一道红光——是烽火台!郑贵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高声喊道:“援军到了!给我杀!”

叶之风带着残部杀出密道,正撞见敌军的粮草辎重队。他望着漫天烽火,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烧!” 火折子划破黑暗,刹那间,粮草车燃起熊熊大火,冲天火光中,他仿佛又听见了郑贵妃那句 “主动出击”。而此时的主战场,镇北军在前后夹击下阵脚大乱,英姿飒爽的郑贵妃一马当先,长剑首指敌军主帅......

烈焰冲天而起,粮草辎重的爆炸声与敌军的惊呼声交织成战歌。叶之风将最后一枚火雷掷向敌军马厩,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冲入镇北军后阵,彻底搅乱了对方的阵型。他抹了把脸上的烟尘,望着主战场方向,只见郑贵妃的银色战甲在火光中如游龙般穿梭,所到之处敌兵纷纷溃退。

镇北军主帅勒住受惊的战马,怒不可遏地挥舞手中长枪:“给我先拿下那点火的逆贼!” 数十名精锐骑兵调转马头,如黑色洪流般朝叶之风扑来。叶之风反手抽出背后的新式三眼火铳,装填枪弹准备射击的瞬间,却瞥见远处山道上腾起大片烟尘——是郑贵妃暗中埋伏的香鱼二营!

“放箭!” 香鱼二营统领的怒吼声划破夜空,千余支火箭如流星般坠落,将追兵笼罩在火网之中。叶之风趁机带领特战队长啸一声,发起反冲锋。

“郑贵妃,今日便是你香鱼营的死期!” 敌将狞笑着举起火铳瞄准郑贵妃。千钧一发之际,叶之风手中的长柄三眼火铳先发轰鸣,炸的敌将浑身是血,宛如熟透了的大号火龙果。

正在激战时,叶之风党哥叶如风骑着一匹棕色快马奔驰而来,马蹄溅起的碎石在夜色中迸出火星。他勒住缰绳时,战马人立而起,嘶鸣声盖过了战场的喊杀。“之风!” 叶如风翻身下马,腰间佩剑还在随着急促的喘息晃动,“叔父暴毙秦淮河畔!”随之,叶之风得知,其叔父、南京户部郎中叶明理暴死秦淮河畔,有传言说是酒色过度暴毙,也有传言说是被毒杀,更有传言说是被暗杀,其叔父一向为人处世谨慎有余,步步小心,竟然暴毙在花红柳绿、歌妓舞妓如云的秦淮河畔,叶之风觉得这简首不可思议。

叶之风知晓,从官阶上讲,大明王朝南京六部和北京六部官阶完全一样。和北京六部不同的是,南京六部都要在官阶职务前加“南京”二字,其品阶更多的是俸禄待遇,和实权不挂钩。南京六部的排序不同于传统的吏、户、礼、兵、刑、工,而是按实权划分,其排序实际上是户、兵、工、吏、刑、礼。南京户部为六部之首,这是因为明朝南方己经成为经济重心和主要赋税地,这等于是南京户部掌握了大明朝的财政命脉。因此,其叔父叶明理作为南京户部郎中,是大权在握,容易遭人羡慕嫉妒恨。

叶如风感慨万千,目光扫过不远处在火光中浴血奋战的郑贵妃,“但叔父书房的账簿失踪了,暗卫探查到,镇北军近日与南京商贾来往频繁。” 话音未落,一枚火雷在十丈外炸开,气浪掀得两人踉跄。

“郑娘娘!” 叶之风甩开堂哥,冲向混战核心。郑贵妃正以剑格挡敌方重斧,反手一剑逼退敌人:“何事?”“我叔父之死必有蹊跷!” 叶之风将染血的密信塞进她掌心,“他掌管户部漕运,若镇北军勾结商贾截断粮道……”

郑贵妃展开信纸的瞬间,战场忽然响起刺耳的鸣金声。镇北军如潮水般退去,黑暗中却传来阴森冷笑。叶之风望着叔父信纸上被血晕开的字迹,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叔父笔迹向来刚劲,这封信末尾的 “保重” 二字,笔画却绵软得诡异,分明是他人模仿!

郑贵妃猛地攥紧信纸,她转头看向叶之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立刻派人封锁你叔父宅邸,任何可疑之人与物件都不准放行!”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竟是镇北军杀了个回马枪,箭雨破空而来。

叶之风迅速拉着郑贵妃躲到一块巨石后,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发出 “嗡嗡” 的颤响。他转头看向堂哥叶如风:“如风兄,你带一队人马星夜驰援南京,暗中调查叔父之死,务必找到失踪的账簿,这里有我护着郑娘娘,快去!” 叶如风咬咬牙,翻身上马,带着几名精锐疾驰而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叶之风手持长柄三眼火铳,腰插两把短柄火铳,心中却思绪万千。叔父为人谨慎,怎会突然 酒色过度暴毙?

叶之风握紧武器,跟着郑贵妃冲入敌阵。两人配合默契,所到之处敌兵纷纷倒下。南京户部右侍郎金保安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叶之风甩出的绳索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他快步上前,将火铳抵在金保安胸膛:“说!我叔父到底是怎么死的?账簿又在哪里?”

金保安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突然猛地一咬舌根。叶之风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己来不及。金保安的嘴角溢出黑血,眼神涣散,临死前还死死盯着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香鱼营…… 完了……”

叶之风知道,虽说其叔父叶明理与其父亲有过节,并且在叶之风担任“香鱼使”从温州府运输活香鱼到北京城的途中,背地里搞了个小动作,意图阻扰他完成“香鱼使”的任务,但是,叶之风对此保持警醒,初步认为这并不是其叔父的主意,而是其叔父被幕后之人胁迫。

叶之风看着金保安气绝,手中火铳因用力而微微发颤。他蹲下身,掰开金保安紧握的右手,一枚刻着莲花纹样的铜钥匙滑落掌心——那是南京户部库房的专属印记。远处郑贵妃击退最后一波敌军,提剑走来时,正看见叶之风盯着一枚黄铜钥匙。

“叔父虽与父亲不合,但他绝不会为私利搭上整个叶家。” 如今他暴毙、账簿失踪、金保安投敌,这分明是环环相扣的局。”

郑贵妃用布帛擦拭剑上血迹,忽然抬手按住叶之风肩膀:“你可知金保安死前盯着你的眼神?那不是得意,是恐惧。” “有人怕你查出真相,更怕你叔父留下的后手。”

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鹰叫,山道上响起杂乱的马蹄声,叶之风翻身上马,火铳枪口黑森森,长剑寒光闪烁。

香鱼营三十余骑紧随其后,一起护着郑贵妃往芙蓉花海丛中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色中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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