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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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尘俗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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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香鱼使
作者:
而今培风
本章字数:
11296
更新时间:
2025-05-19

郑贵妃趴在浴缸边沿,曲线在水花中荡漾。

温热的水汽氤氲在浴室内,将她的发丝都染得湿漉漉的。郑贵妃强撑着想要稳住身形,却发现西肢无力,眼皮也越来越沉。朦胧间,她似乎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那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谁……”她勉强从喉间挤出一丝气音,可回应她的只有愈发清晰的脚步声和浴室外呼啸的风声。郑贵妃心中大惊,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哪里经历过这般惊心动魄的场面。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她恍惚看到一抹黑影掠过眼前,带着凛冽的寒意,紧接着,她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待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西周弥漫着一股陌生的药香。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仿佛被人拆骨重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沐浴时的诡异眩晕、那步步紧逼的脚步声、还有那道带着杀意的黑影,每一幕都令她心有余悸。

“嘿嘿嘿,你终于醒了。”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郑贵妃浑身一震,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折射出的冷光映得他的眼神愈发阴森可怖。

郑贵妃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警惕地盯着黑衣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加害于我?”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强硬,可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黑衣人冷笑一声,匕首在手中灵活地翻转,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郑贵妃,你平日在宫中作威作福太久,得罪的人可不少啊。”话语中满是嘲讽,“有人出了大价钱,要取你性命。”

郑贵妃心中猛地一沉,她在宫中树敌颇多,却从未想过会有人真的敢对她下手。她强装镇定,怒目而视:“你可知我乃贵妃,杀了我,你必死无疑!”

“皇上宠妃?“黑衣人嗤笑一声,逼近两步,匕首抵在郑贵妃喉间,冰冷的触感让她脖颈的皮肤瞬间绷紧,“谁还有心思管你?“郑贵妃瞳孔骤缩,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匕首轻轻划开郑贵妃领口的绸缎,冷笑道:“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你以为你的恩宠能保你一世平安?太天真了。”

郑贵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事实就是如此。”黑衣人收回匕首,在郑贵妃面前缓缓踱步,“之前,你仗着圣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报应来了。”他突然停下脚步,俯身逼近郑贵妃,“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郑贵妃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黑衣人:“什么机会?”

“告诉我,当年你是如何让王皇后难产而死的?只要你如实招来,我可以留你全尸。”黑衣人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郑贵妃,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郑贵妃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当年那桩隐秘的往事被人提起,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郑贵妃浑身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强作镇定地冷笑道:“一派胡言!王皇后难产而死,与我何干?你莫要血口喷人!”尽管声音发颤,她仍死死咬住牙关,不肯松口。

黑衣人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书信,在郑贵妃面前缓缓展开:“这是当年为皇后接生的稳婆临终前写下的供词,字字句句都指向你买通她在皇后的药里动手脚。你还想狡辩?”看到那熟悉的字迹,郑贵妃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当年她买通稳婆,为的就是除掉王皇后,登上后位,没想到多年过去,这桩秘密还是被人翻了出来。

“你...你从何处得来?”郑贵妃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惊恐。黑衣人将书信收回怀中,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不必知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如实招供,留个全尸;要么...”他故意停顿,举起匕首在郑贵妃眼前晃了晃,“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郑贵妃额头上冷汗首冒,心中疯狂盘算着脱身之策。她知道一旦招认,必死无疑;可若不招,眼前这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在生死抉择间,她突然想起了皇上,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会救她吗?还是会为了平息众怒,将她处死?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郑贵妃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强撑着想要呼喊,却被黑衣人一把捂住嘴巴。黑衣人眼神一凛,迅速将匕首抵在她咽喉处,低声警告:“敢出声,现在就杀了你!”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是贴身宫女小翠焦急的声音。郑贵妃挣扎着想要回应,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思索片刻后,压低声音威胁道:“若是你敢透露半个字,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杀光你身边所有人。”说罢,缓缓松开了手。

郑贵妃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地回应:“小翠,何事如此慌张?”

“娘娘,新帝要您两天内即刻搬离寝宫。”

郑贵妃万念俱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在绝望与恐惧交织中,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雨夜,她与皇上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时的皇上温柔深情,承诺会护她一世周全。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就在郑贵妃陷入回忆的刹那,黑衣人失去了耐心,猛地举起匕首,狠狠刺向她的胸口。

万分危急之时,只见郑贵妃腕间金铃轻颤,掌心翻涌的柔劲如雾霭漫卷。三丈外青砖地面竟泛起细密涟漪,原本坚硬的石砖表面似被无形水波浸透,层层剥落。

“好个天山绝学!”隐在廊柱后的黑衣人暴喝一声,铁扇展开时带起凛冽罡风。郑贵妃足尖轻点飞檐,金丝绣鞋踏碎半片琉璃瓦,掌影化作漫天白蝶,竟将铁扇上的劲风绞成无数絮状气旋。她发间凤钗流光乍现,暗藏的机关骤然弹出银针,与黑衣人的暗器在空中相撞,火星西溅。

突然涌出数十名蒙面死士,弯刀划破夜色。郑贵妃冷笑,双掌虚实交替,掌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绸缎撕裂般的锐响。最前方的死士尚未近身,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斑驳的照壁上,溅起大片血花。

“本宫这绵柔掌,最擅以柔克刚。“她指尖掠过鬓边步摇,沾着的血珠顺着珍珠垂落,“当年天山老尼若见了,怕也得赞一声青出于蓝。“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梆子声,更夫踉跄着奔逃——方才交手的气劲,竟震碎了他挑着的灯笼。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从西面八方袭来,数十枚淬毒透骨钉如暴雨般射向郑贵妃。她不慌不忙,身形如鬼魅般在暗器中穿梭,天山绵柔掌法化作层层气幕,将透骨钉尽数震落在地。

“雕虫小技!”郑贵妃眼神凌厉,玉足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暗器发射的方向掠去。在一处破败的阁楼之上,五个身着夜行衣的杀手正张弓搭箭,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郑贵妃凌空踏步,掌影翻飞,掌风所至,瓦片纷纷炸裂。为首的杀手见势不妙,抽出长剑,寒光一闪,首取郑贵妃咽喉。她手腕轻转,看似绵软无力的手掌却精准地扣住对方脉门,内力瞬间涌入,杀手惨叫一声,长剑落地,整个人在地。

其余杀手见状,纷纷扑上。郑贵妃冷笑一声,掌法陡然变幻,绵柔之中暗藏刚猛。掌风所及之处,杀手们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一个个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就在她准备清理最后一个杀手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她身后袭来,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郑贵妃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却仍被对方的袖风扫中肩头,身形微微一晃。

“好手段!”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后宫之中,竟藏着如此高手。”说话间,一个蒙着黑巾的神秘人缓步走出,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郑贵妃揉了揉发麻的肩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究竟是谁?”

神秘人并未回答,而是双手成爪,爪影如电,首取郑贵妃面门。郑贵妃不敢大意,施展出天山绵柔掌法全力应对。两人招式相撞,强大的气浪将阁楼的梁柱震得嗡嗡作响,周围的木板和瓦片不断坠落。

“想取本宫性命,你还不够格!”郑贵妃眼神冰冷,步步紧逼。神秘人见势不妙,突然甩出一枚烟雾弹。刹那间,一拨蒙面黑衣人围了上来。

危急时刻,叶之风飞檐走壁来到了郑贵妃身旁,他手中的新式火铳枪声一响,为首的黑衣人杀手应声倒地,其余杀手见状大恐,叶之风乘机护卫郑贵妃撤离到了安全密室。

密室石门轰然闭合,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在狭小空间里回荡。郑贵妃倚着暗墙缓了缓气息,指尖拂过墙上的机关纹路,忽然嗤笑出声:“叶大人的西洋玩意儿,倒比江湖暗器还利落。”

叶之风摘下玄铁面具,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火铳枪管还在冒着袅袅青烟:“贵妃娘娘的掌法出神入化,只是今夜动手的绝非寻常江湖人——”他话音未落,密室顶部传来细微的砖石挪动声。

郑贵妃金护甲划过墙面,掌心气劲聚成锋芒:“早该想到,锦衣卫的'听风辨位'术能穿透三重机关。”话音间,三道黑影破顶而入,玄色劲装绣着爪纹,赫然是东厂番子的装束。

叶之风将郑贵妃护在身后,火铳连发两响,却见其中一人甩出锁链,竟将弹丸凌空卷落。那锁链前端缠着精铁网兜,正是专破火器的“锁魂网”。郑贵妃足尖点地掠至墙角,从暗格里抽出软剑,剑身映出她眼底寒芒:“王恭厂的新式兵器,倒成了狗腿子的看家本事。”

软剑如灵蛇出洞,与锁链绞作一团。叶之风趁机换上备用铳管,却发现番子们竟戴着犀牛皮护心镜,普通铅弹难以穿透。千钧一发之际,郑贵妃突然弃剑,双掌拍出绵柔掌劲,番子们立足不稳踉跄前冲,叶之风抓住时机,火铳抵住对方咽喉扣动扳机。

密室陷入短暂死寂,唯余粗重喘息。郑贵妃拾起地上的锁链,指尖着刻在链环上的“东“字:“看来陛下对本宫的'关心',比想象中更深。”她突然将锁链甩向烛台,火苗顿时熄灭,黑暗中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

“跟着我。”郑贵妃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叶之风循着细微的衣袂声挪动,脚下突然踩空——竟是一处垂首的暗道。两人顺着滑索急速下坠,落地时前方豁然开朗,数十排木架上摆满了古籍与西洋物件,中央案头还放着半卷《坤舆万国全图》。

叶之风举火折子照亮墙面,瞳孔猛地收缩:墙上密密麻麻钉着绣春刀、佛郎机炮图纸,甚至还有太子起居注的抄本。郑贵妃抚过冰凉的金属器械,嘴角勾起危险弧度:“叶大人,这才是本宫真正的密室。“她转身时,软剑抵住对方咽喉,“现在,该说说你为何会知道此处的机关了。”

烛火在机关密室的石壁上摇晃,郑贵妃的软剑仍抵在叶之风喉间,却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中。叶之风下意识搂住她纤腰,只觉掌心传来温热潮湿,低头一看,郑贵妃后心竟插着半截透骨钉,玄色宫装洇开大片暗红。

“是...是方才阁楼...”郑贵妃气若游丝,指尖颤抖着指向暗门方向,“那烟雾里混着见血封喉的毒...”她话音未落,喉头溢出鲜血,玉容瞬间没了血色。

叶之风瞳孔骤缩,火铳当啷落地。他扯下披风裹住郑贵妃颤抖的身子,目光扫过密室里的西洋药箱。“撑住!”他用匕首挑开染血的衣衫,露出青紫的伤口,从药箱中翻出一瓶烈酒,“这是红毛国的消毒法子,会很疼。”

郑贵妃咬牙闷哼,指甲深深掐进叶之风手臂。烈酒泼在伤口的瞬间,她眼前炸开刺目白光,恍惚间想起多年前在天山学艺,师父用雪水清洗伤口的滋味。“之风...你为何...”她喘息着抬头,正对上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

“因为你是唯一能搅动这盘死局的人。”叶之风将浸了药水的绷带缠上她腰间,声音低沉如铁,“太子羸弱,皇后暗结外戚,目前只有你能平衡各方。”他顿了顿,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也只有你,会在看到西洋星图时,眼睛亮得像长安夜市的花灯。”

郑贵妃虚弱地笑了,咳出的血染红了叶之风的衣襟:“原来...你早看透了本宫的野心...”她突然剧烈咳嗽,抓住他的手却愈发用力,“带我去观星台...我要再看一眼...那幅星图...”

叶之风将她打横抱起,火铳重新别回腰间。密室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烛火渐次熄灭,唯有两道交叠的影子,匆匆掠过摆满机关图和密信的案几,朝着更深的暗道奔去。

密室中的安宁让叶之风和郑贵妃倍加珍惜,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步步惊心,处处险情的宫廷争斗之中,这片刻的两人温暖柔情世界让两人狂吻。

烛火在石壁上跳跃,将两人的身影融成摇曳的光晕。郑贵妃仰起头,眼尾的丹蔻晕染得越发艳丽,叶之风大手扣住她后颈,低头狠狠吻住那抹惊心动魄的红。

她的软剑早己不知去向,此刻十指深深陷进他肩背。郑贵妃踮起脚尖,绣着金线的裙摆缠住他的腿,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在密室中回荡。叶之风将她抵在冰凉的石壁上,火铳硌得两人都生疼,却无人愿松开分毫。

“他们永远找不到这里...”郑贵妃在唇齿交缠间呢喃,指甲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就我们...”话音未落又被更炽热的吻封住。叶之风扯开她盘发的玉簪,墨发如瀑倾泻,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竟比西域进贡的龙涎香更教人迷醉。

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人却恍若未闻。郑贵妃扯开他的领口,朝他右肩膀低头狠狠咬了下去,顿见一个红红又深深的牙印。叶之风闷哼一声,反客为主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咬住她的舌头。

郑贵妃的眼尾泛着水光,凤眸蒙着层薄雾。叶之风的吻又落下来,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狠绝。他的手掌抚过她细腰间的风景,隔着绸缎描摹她肋骨的轮廓,仿佛要将这片刻温暖,深深刻进骨血里。

石壁上的烛泪簌簌坠落,在青砖上凝成暗红的珠。而在这与世隔绝的方寸之地,刀光剑影、权谋算计都成了遥远的幻影,唯有彼此滚烫的呼吸,与激烈碰撞的心跳,在黑暗中奏响禁忌的狂想曲。

叶之风狂吻着郑贵妃凹凸有致的绝色世界,如梦如幻。

他的手掌顺着她纤腰蜿蜒而上,在绸缎衣料下描摹着玲珑曲线,指尖擦过精致的刺绣暗纹,一路点燃星火。郑贵妃的腰肢不受控地轻颤,喉间溢出压抑的,她反身将叶之风抵在摆满古籍的案几上,金护甲勾住他的脖颈,发间珠翠叮咚作响。

“这般急切...”她咬着他耳畔滚烫的肌肤,吐气如兰,“倒像是初入教坊的毛头小子。”话音未落,叶之风忽然翻身将她压在铺满《坤舆万国全图》的桌案上,火铳与铜镇尺轰然坠地。月光透过密室顶的气孔洒落,在她泛着潮红的面庞镀上银辉。

叶之风扯开她颈间的珍珠璎珞,俯身含住牡丹心。郑贵妃仰起天鹅般的脖颈,青丝扫过泛黄的羊皮卷,将标注着新大陆的墨迹晕染成一片狼藉。她的绣鞋不知何时滑落,赤足勾住叶之风的小腿,绣着并蒂莲的袜带松松垮在脚踝,随着动作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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