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庄内堂门外,一位年逾古稀的男子步履蹒跚地迈入殿堂,他神情肃穆,面色疲惫,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师父!”萧然等人见到杨清子后,赶忙上前施礼。
“吾之爱徒!”杨清子老泪纵横,声音略微颤抖。
赵玄煜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师弟,你可算归来了,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随后,赵玄煜将去灵峰塔修行之事详细地告知了杨清子。
杨清子听后,面露喜色:“如此甚好,我稍后便询问他们的意见,只是……”
杨清子转头看向萧然,眼中满是欣慰之情,他深知萧然通过了生死门的考验,其徒如此卓越不凡。
萧然亦是喜不自禁,只因他知晓师父带回了他梦寐以求的复活之法,他心头的女子有救了!
杨清子拱手作揖:“掌门师兄,此去一路艰辛,我实感疲倦。我想先行告退,与他们交代一些事情。”
赵玄煜看了一眼萧然,心领神会:“师弟一路辛苦了,今日众人就早些回去吧,十五日后的魔兽山谷对决,众弟子务必准时参加!”
“遵命!掌门!”众人齐声应道,施礼后退出殿堂。
走出殿堂后,杨清子面色凝重,拉着萧然,沉声道:“萧然,你先回房间,为师稍后便去寻你,告知你我自西域探得的秘法!”
萧然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双手却微微颤抖:“是!师父!”
当李重光与赵寒梅、向月远一同走出剑庄内堂时,李重光忽闻一声清脆的呼唤:“李师兄!”
江灵溪满脸欣喜地朝他奔来。
“何事?”李重光一脸淡漠。
江灵溪双颊泛红,自怀中取出一本陈旧的书册,双手恭敬地递至李重光面前:“闻得李师兄喜读书,此本《万象全书》乃是我托多人辗转方才觅得,欲赠予李师兄,望你能喜爱。”
“不必,多谢!”李重光面无表情。
他步履沉稳地径首向前走去,只留江灵溪一脸尴尬地立在原地。
赵寒梅和向月远见此情形,二人对视一眼,紧抱佩剑,连连摇头。
青莲剑庄凉亭内,两名少年端坐于棋盘两侧对弈,一名女子则立于一旁,吹奏着洞箫,同时欣赏着二人精彩的棋局。
其中一名男子手持棋子,轻声笑道:“重光,你着实不懂怜香惜玉!如此可爱的女子,你竟忍心拒绝,实在令人费解!”
李重光凝视着棋盘,眉头微皱:“我实无心思与她谈情说爱!”
“我记得你与江师妹一同入门,如此缘分,你却不知珍惜。唉!依你这般性子,恐怕终将孤独终老!”向月远调侃道。
李师兄挑起眉毛,看了赵寒梅一眼,随即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盘,再轻轻捻起一枚白子。
“师兄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向月远即刻明白了李重光的言外之意,笑容瞬间消失。
赵寒梅也停下了箫声,双颊泛红,她没好气地瞪了李重光一眼。
眼见气氛略显尴尬,向月远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掌门命我们选出三人前往魔兽山比试,可如今加上萧师弟,我们共有西人,这该如何是好!”
“我退出!”向月远话音刚落,李重光便斩钉截铁地说道。
向月远顿时目瞪口呆:“重光,如此难得的机会,你都不稍加考虑,便轻言放弃?”
“是啊,重光,我与你向师兄的修为皆己达修元三段,而你才修元二段,你无需为了我们舍弃自身机会啊!”赵寒梅劝说道,“倘若你欲前往灵峰塔,我们可以一同商议,亦或公平竞争。”
“无需多言!”李重光语气坚定。
赵寒梅与向月远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之色,如此千载难逢之机遇,李重光竟然无动于衷。他们时常难以理解这位师弟的心思。
沉默须臾,李重光拾起棋子,边思索棋局,边开口言道:“你们可曾见过幽灵宫宫主?”
赵寒梅凝眉沉思道:“听闻他素喜隐居,鲜少露面,我亦仅见其一回。不过,我爹与他乃是至交,常与其相聚。”
李重光沉默良久,方才说道:“这幽灵宫宫主我曾见过一面,似乎……他与传闻有所差异!”
向月远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见过他?何时?”
“约莫两年前,我欲来青莲剑庄学艺,途经云城,偶然撞见幽灵宫宫主蒋承泽正在欺凌一个卖糖人的小贩。那副趾高气扬之态,甚是嚣张!”
“绝无可能!”赵寒梅嘴角微撇,“我父亲与他相识十余载,父亲阅人无数,对他的人品亦是赞誉有加,言其为人宽厚、深明大义。你言他欺辱弱小,我实难置信!李师弟,莫非是你看错了?”
“或许吧!”李重光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棋子,眼神飘忽不定,“当时我只是匆匆一瞥,兴许是我看错了。亦或其中另有内情,我不过是只见其表。”
“定然如此!”赵寒梅言之凿凿。
向月远对此却不以为意,他紧盯着棋盘,须臾,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毫不犹豫地落下棋子,笑道:“师弟,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