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你们敢上门挑衅的赛道天才?
靠你们那莫名其妙的自信赢得比赛吗?
早知道不如换一身清凉坐在我的副驾驶,正好方便我一脚踢下去的时候,不会脏了衣服。”
楚清欢狂放的扫视着对方,不仅要在赛场上赢人,嘴上也不是半点不客气。
身后郑希光侧身贴着林赫然的耳朵。
“她现在真的好像一个话多的反派哦,那种主角一朝得势,一定会回头来第一个除掉的人。”
林赫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看点有营养的吧。”
郑希光一耸肩:
“我是想说,今天这个吴章从凌云走出去,若还能得势,那算咱们这场比赛白赢了。”
这林赫然倒是同意。
他从小就是堂兄的跟屁虫,跟在他们那些人的身后,别的没学会,但看事情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今天这个事情,表面上看,是年少气狂的一场闹剧,过了也就算了;
但背后一定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们两方,一边是异国可以轻易操控政治的顶级财阀;
另一方是龙国首都高官权贵的子弟......
单是两边的身份,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对方临时兴起的“切磋”
看来还是要把事情跟大哥说说,让他们去查了。
......
如果眼神能杀人,楚清欢觉得自己此刻己经在被吴章凌迟了。
但她没有任何收敛,反而笑着对他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不了头,只是因为你真的不行?
毕竟你连我一个只能开卡丁车的小姑娘都比不过。”
如果说,前一句话是对他们一行人的羞辱;
那这句话,可真就是让吴章道心破灭了。
原本意气风发、看似恭敬的外表下,实则一脸狂妄自负的年轻人,此时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墨镜男一行人走了。
走之前,对方甚至摘下眼镜,特意看了楚清欢一眼。
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
“楚小姐,你很好,我记住了。”
被林赫然等人挡在了楚清欢面前,拦住了他的视线。
但那辆法拉利终究是留下了。
对方再不情愿,也无法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着这么多人反悔。
于是维修区里,一群人围着那辆法拉利,兴奋地讨论着。
“这也太帅了,之前它在场上,被那个吴章开着输掉比赛的时候,我还觉得也不过如此,现在变成了战利品,一下子就看顺眼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场。我看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勋功章。”
站在林赫然身边的郑希光也说:
“可不就是勋功章嘛,以后清欢你就开着这辆车出门,整个京都的圈子,都得给个面子。”
大小姐王晚嫣也来了句:
“那我可以勉强承认,你的法拉利比我的小粉,厉害那么一点点了。”
楚清欢也不扭捏,笑着接受了这些花样的表扬。
知道他们这样说,也算是接纳她进入小圈子了。
虽然可能是边缘。
她赢了一辆车、一群人赢了一场“大战”,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提议换个地方玩,还有人起哄让楚清欢请客吃饭。
不过还没等楚清欢表态,就被人不动声色的拒了回去。
他们只知道楚清欢是白莱带来的朋友,不知道人家的真实情况。
万一对方家境一般,他们这样起哄岂不是给人难堪了。
毕竟白莱在他们这群人中,也算是家境一般的,无非是因为她本人有点名气,又是林赫然的女朋友,才能一块玩。
对于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人来说,察言观色是基本技能。
与其相处让你觉得不舒服时,无非是因为对方根本不在意你的感受。
如果他们想照顾谁的情绪时,那绝对能把人哄成胚胎。
幸好楚清欢也不是真的21岁、未经世事的姑娘。
淡定的收下大家释放的善意,也大方的一挥手,让他们选场地,自己请客,就当共享法拉利了。
毕竟这一场比赛,她从头到脚都是大家一起攒的。
——
“清欢?清欢?”
白莱推了楚清欢两下,看对方没什么反应,有点傻眼的看着林赫然。
“怎么办?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一杯酒就倒了。”
现在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下午他们一行人先是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几个年纪小的、家里有门禁的,比如王晚嫣等人,就先一步离开了。
剩下林赫然他们几个玩得好的七八个人,又下楼找了个酒吧,准备再玩一会。
白莱拉着楚清欢一起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拒绝。
甚至刚刚喝酒的时候,他们还特意问过楚清欢能不能喝酒,不能喝就只玩玩游戏好了,清欢当时语气轻松的说“可以”
那样子,俨然是一个娱乐场子的老手了。
结果,就这?
第一个游戏刚进行了不到十圈,连赢的楚清欢终于输了一局,接过一杯酒一饮而下。
郑希光起哄的一句“好酒量”话音还没有落下,楚清欢就己经一头歪在了白莱肩上。
围坐的一圈人傻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是不是有点太相信楚清欢了?
真不怪他们的。
明明说了朋友局,不带劝酒的,玩得开心就行,酒只是助兴;
是清欢自己说可以的......
“白莱,你也没有跟她喝过酒吗?”
白莱迟疑了一秒,小声的说: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们说,其实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清欢本人?”
众人齐齐摇头。
“你没说。”
“你下午对她那么盲目相信的样子,我以为你们己经是熟悉的不行了呢。”
白莱扶着楚清欢歪倒的头,“算了,你们先玩,我先送她回家。”
林赫然怎么可能让她去送。
当即拿起外套穿好:
“走吧,我跟你一起,清欢不是带着司机来的吗,把人送过去咱俩再回来。”
又转身对几人说:
“你们玩着,今天挂我账。”
说着,跟白莱一起,把人扶了出去。
楚清欢脚步沉重,几乎己经没有自主行走的能力了。
其实她还残留着一些意识。
因为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安全的环境里,她不可能让自己完全丧失意识的。
她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纵横酒场、千杯不醉的人,自己这个从未接触过酒精的身体,竟然一滴酒都能醉!
太离谱了。
太丢人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走,楚清欢恨不得自己再醉一点,干脆躺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