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什么意思？嘲讽我？谁玩不起了？】
【是我加了限制】
【哦，她的任务进度太快了，我早该想到的】
【在小世界都那么拼命，本以为回了她的世界，她能收敛一点】
【那些人在回了自己的世界，没有了强制任务后，不都是以享受为先吗】
【天呐，这才半个月，她就拿走了我的光电技术】
【她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世界现在可承受不起星舰时代】
【真的很巧，上一个这么特殊的存在，也是龙国人】
【我都给了她反神豪系统了，不去攻略几个优质人类，左拥右抱吗？她不是说过自己爱钱、爱美色吗？】
【她为什么还那么拼，我们己经让她能轻易地获取财富了】
【可我喜欢她，她是灵魂最强大的人】
【但也是个大麻烦精】
【可爱的麻烦精】
099的程序，乱成了一团。
如果它有身体的话，此时应该是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一个人在演绎着无数的角色。
但它没有。
它只能龟缩在一角，看着跳动的乱码，最后统一成一个指令：
【不许承认！】
099：【1】
——
楚清欢其实从一开始，就意识到、或者说，预料到，她在这里的行动，一定会受到限制的。
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有什么夸张地预期。
只是因为，这里是一个稳定的世界。
有一套能维持稳定的运行逻辑在。
如果她多加干涉，不管这种干涉，是利好的、还是破坏的，都会打破这种现有的平衡，冲击这种稳定。
更别提她还不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
相反，她执行任务的那些小世界，本身就己经是不稳定的存在了。
在那种情况下，哪怕不能确认，她的出现是好是坏；
但外界力量的干预，本身也是一种希望。
她做的越多，它的变化就越大。
蜕变的可能就越高。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所以楚清欢才轻易地接受了对自己的限制。
——她本就无意伤害自己的家。
只是没想到，099这个小怂货，竟然还敢虎口夺食，给她争取利益。
真不愧是她的好铁铁。
打开星辰后台私信，先找到“用户038812”的留言，加了他的微信。
等待通过的时候，又打开“治好也得流口水”的留言。
【小清欢，可以请你画一幅图吗？我可以单独支付费用。】
楚清欢回复：【流口水哥哥为我打赏了那么多礼物，一幅画而己，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没有在首播间讲，想来不是比较难或者耗时，就是比较私人了。
【“傅”通过了你的微信，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傅：【清欢你好，我是用户038812，我姓傅。】
好经典的开场白。
不是商务习惯的话，就是他年龄应该真的会大一些了。
楚清欢切换到微信，回复了一个小猫打招呼的表情包。
“十二哥哥晚上好。”
“你也有什么想单独画的吗？”
又点开对方的微信资料看了一眼。
大概是小号吧。
朋友圈三天可见，但是没有内容。
签名是空白。
头像也就一个简单的、查重率能百分之七十的咖啡杯照片。
像是随手拍的那种。
除了一个姓氏“傅”，没有任何的信息。
那边很快秒回：【也？】
【是“治好也得流口水”吧？】
“嗯嗯，对呀。”
这时，口水哥的回复也过来了。
【请你画一张蝶舞花间的小图，我妈妈很喜欢这个题材。】
这倒是不难。
楚清欢爽快的应了，“没问题”
拒绝了对方再次提出的报酬，楚清欢和口水哥商量好了细节。
另一边，用户先生也给了楚清欢一个地址，海市的。
告诉她，礼物随便什么都行，寄到这个地址，之后像老年人一样，催着她去休息了。
099在两个软件之间，丝滑切换的楚清欢问：
【你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回复这些，“好的呀”“哥哥等着收礼物吧~”之类的话的？】
楚清欢手机往床上一扔。
“闭上眼睛，我要换衣服了。”
【谢谢你还认为我有眼睛。】
“因为你看见了我，为了金钱和积分，卑躬屈膝的样子。”
【......】
——
海市。
宽敞到有些空荡骇人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的人终于站起身。
才发现自己己经不知不觉的，坐在这里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前，他就应该离开办公室的。
看着手机微信里，与“清欢”的聊天记录。
低头笑出了声。
小狐狸。
嘴上叫的甜。
但刚一开口，便抛出一个“治好也得流口水”，把他们的对话，局限在首播间的粉丝回馈小礼物话题上。
杜绝了他其他的可能。
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那时候，言语之间有什么不对的话，一定会被对方打入“不可接触”的范围里。
不过这样更好。
是个聪明的姑娘。
本来想着，等到孟阳调查的资料，送过来之后看完再说的。
还是没忍住，先迈出了下一步。
希望不是自己犯蠢了。
次日周六。
“又堵车了吗？”
楚清欢坐在后排，探着头看着前面，问开车的苏慧。
她刚在驾校考完试，要去云驰科技。
本来不管是驾校、还是云驰科技，都是在城市边边角角的地方，又是周六，应该不会堵车的。
“是呀清欢，前面会展中心今天有活动，所以人比较多。过了这个路口，应该就好很多了。”
“什么活动？”
“是一场医疗设备博览会，今年的主题是AI智能医疗。会连着展览三天呢，今天才第一天。”
楚清欢来了点兴致。看了眼时间，11:03
“先去公司，下午咱们也过来看看。
以后附近再有这样的活动的话，你帮我关注一下。”
她精力终归有限。
自从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云驰科技的新品，和自己的私事上，能分给外界的部分，就很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