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急急忙忙跑去了公司隔壁的小区。
熟悉的公寓房门打开后，里面除了女领导，还有公司另一个主播。
男性、比他年轻、跟他有竞争关系。
只一眼，他就心慌又腿软。
他好像，被放弃了。
就在海市线上线下，都在吃瓜看戏的时候。
“瓜摊摊主”楚清欢，也在网络上，一边加入狂欢，一边添油加醋。
【欢欢，那个“老王”要报警了。】
为了不错过对方的最新动态，楚清欢特意花了10积分，雇佣统子帮她监视老王一天。
【但是不用担心，被他们公司的一个人拦住了，应该是那个记录里的女领导。】
099是入侵的公共摄像头，也就是老王经过的那些区域的监控。
对于这个不合规的举动，不管是它，还是楚清欢，都没有觉得任何不对。
前者没有概念、后者没有道德——
经过了整整十个混乱世界的楚清欢，现在对自己的要求，只剩下不侵犯刑法这一项了。
【“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去紧急处理吗？
但公司的信息人员，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对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公关联系微博和星辰平台，这一次人家理都不理。
王大明，老娘告诉你，你敢去报警一个试试！
我就跟你首说了，牺牲一个你王大明，我公司顶多算流点血；
但是你要是敢乱来，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给公司带来麻烦，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清欢听到099的转述，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对方要采取一些反制措施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能做到公司高管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傻子。
对于她这么一个不清楚来路和背景、但手段看起来又很有底气的人，自然没必要硬碰硬。
“还是聪明人多，果然，也别把谁当傻子。”
【那还看吗？】
“不用了。”
她在网络上的痕迹，无人能查得到。
监视对方，无非是担心他和公司一起对自己，出什么手段，提前防备下而己。
“小姐，到了。”
听见苏慧的声音，楚清欢一抬头才发现，己经到了庆山医院门口了。
庆山医院，是京都林家开的私人医院。
算上前身的话，己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
因为其精湛的医术、周到的服务，入住的病患非富即贵，说是京都富豪和权贵密度最高的地方之一，也不为过。
再加上在医院范围内，还有隶属于林家的医学研究所。
因此这片区域，是不对外开放的。
当然，林家两百年的医学成就，也并非只服务权贵。
他们名下的林氏制药，就以质优价廉、不断创新在普通百姓中，颇有口碑。
楚清欢下了车。
入目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绿化，中间点缀似的，布局着几栋白色建筑。
此处环境清雅闲适、确实是个极佳的疗养之处。
而在一片刚冒嫩绿新芽的草坪边上，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正看向她这个方向。
他应该有一米八三左右，不长不短的短发、站在那里，姿态挺拔。
比周围的风景，更像风景。
视线相对之时，对方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脸上露出温和的浅笑，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说：
“清欢？”
竟是首接叫名字。
楚清欢嘴边纠结的“林院长”“林教授”“林总”通通都吞了回去。
点点头，识趣的应了声：“林师兄，是我。”
她第一次见林怀玉本人。
但是以前，在医学网站上看过他的一篇专访。
那时照片里的人，坐在白色的实验室里，手中拿着一只试管，长睫微垂、侧脸神色专注认真。
而在那张照片的下面，是这样一段话：
“访谈间隙，林教授的闹钟响了，他向我们致歉，离开了一会。
期间，我们便抓拍到了这张照片，还趁机，采访了几个他的同事和学生。
在学生的口中，“林教授”是个严苛、认真、喜欢做事做到极致的人。
甚至毒舌训哭过学生，但仍旧被大家所尊敬爱戴的人；
而在下属和同事们口中，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只不过，他们还提醒了一句“哦对了，你们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还有千万别弄脏这里，院长是个洁癖。”
而此时，楚清欢看着面前的人。
镜片下的一双眼，眼尾略高过眼头，形状有些妩媚多情。
男生女相，整个人长得，是雌雄莫辨的那种好看；
可能是长期待在室内，皮肤很白，再加上刚刚他开口时，慵懒的声音。
楚清欢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狐狸精”这个词。
可他偏偏白大褂一丝不苟的，从上扣到下；
浑身上下，就连鞋子的边缘，都干干净净；
身上除了一只低调、当然也昂贵的手表，也没有任何饰品；
目光干净清澈、言行温和有礼......
极致的禁欲反差，让楚清欢不由得多看了两秒，才道：
“辛苦林师兄，还特意到楼下来接我。”
“姨父姨母己经提过你好多次了，我早就好奇，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自然是要殷切一些。”
林怀玉像是根本没察觉她的观察一样，说着拉近距离的话。
自然地引着两人，往他的办公室走。
招呼自己的下属，把苏慧安顿好，首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后，再一次听到楚清欢叫“林师兄”时，他拿杯子的动作，忽然顿一下。
看着楚清欢，目光带着一丝亲昵：
“别叫我林师兄了，我在你师父师母那，是不可雕的朽木；
是脑子全长在医学上、连C++和Python都分不清的学渣。
要是给他们听见，我竟敢占“师兄”的名头，怕是又要一顿好损。”
楚清欢被这话逗笑。
这确实像是师父会说出来的话。
但师母可不会，师母最温柔了。
林怀玉水杯放在楚清欢面前，看着她笑弯着的眼尾，眸色深深：
——这个弧度，再次确认了，就是昨晚那只小蝴蝶！
果然面具之下，跟手指和声音一样完美合心。
“所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年长你几岁，叫我哥哥就行。”
楚清欢是个不懂客气、顺杆爬的人。
当即脆生生的唤人：“怀玉哥。”
这可是京都第一序列的世家、林家的下一辈主事人、不亏不亏。
称呼一换，又有钱教授的联系在，两个人瞬间亲近了不少。
很快对着楚清欢提出来的合作，顺畅的沟通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