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见吕布如此,也不好过于矫情。
“侯爷言重了,无需请医者。”
吕布轻笑点头道:“如此,本侯就放心了,两位先生快快入座,本侯为两位先生斟茶,以表歉意。”
闻听此言,戏忠与陈群连忙摇头道:“侯爷乃是一州之主,岂能自降身份折煞我等,我等多谢侯爷美意。”
吕布闻言,神色一凛向两人拱手行了一礼道:“两位先生此言差矣,本侯虽是凉州牧,但本侯的职责便是护佑这凉州的一州百姓,但本侯乃是武夫出身,治理郡县实非本侯所擅长,本侯每每想到凉州依旧有食不果腹的百姓,便心中自责,常常夜不能寐,幸得蔡大师怜悯,以书信远传颍川,使两位贤才不远千里而来,本侯代替凉州所辖百姓感谢两位先生的仁德,愿两位先生不嫌凉州贫瘠,帮本侯治理州郡,护佑凉州百姓,本侯以性命起誓,必不负两位先生。”
吕布言罢,再次向戏忠与陈群两人行了一礼。
吕布的情真意切,令戏忠与陈群两人相视一眼,戏忠与陈群能够来此,一是因为恩师水镜先生,二是因为两人也看出了中原必将战乱,所以前来凉州也能躲避战乱,三是也想见见名满天下的吕布。
但吕布的举动,令两人一时有些为难了起来,都到了这个份上,拒绝的话两人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戏忠轻叹一声看向陈群,见陈群点头,两人便拱手行了一礼道:“明公如此待我等,我等自是要为明公效死力。”
吕布闻言大喜,两人虽未认主,但是一见面就能让汉末三国时期两大顶级谋士认主,吕布自认还没那个本事。
吕布扶起两人开怀大笑道:“我凉州有了两位先生,实乃凉州之幸,百姓之幸,本侯之幸也,本侯定不食言,必定不负两位先生。”
戏忠与陈群两人再次向吕布行了一礼道:“我等多谢明公。”
“不必如此多礼,本侯乃武夫出身,在本侯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俗礼。”
吕布刚言罢,身后便传来轻咳声。
吕布闻声急忙转身向蔡邕行了一礼道:“本侯多谢蔡大师为本侯寻来了志才与长文,此恩情本侯必定重报。”
蔡邕无奈轻笑摇头道:“侯爷客气了,我等儒生,一生所学一是为了传播圣人学问,二便是为了教化天下百姓行圣人之道,如今志才与长文两人能得侯爷如此看重,也不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
“蔡大师说的是,请蔡大师放心,本侯定以真心待两位先生,本侯今晚便在府中设宴,为志才与长文接风洗尘,还望蔡大师能够同往。”
蔡邕摇头轻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就不参与,志才你们二人先出去稍候,老夫与侯爷有些私事要谈。”
戏忠与陈群向蔡邕行了一礼道:“学生告退。”
两人离开之后,吕布一脸疑惑道:“蔡大师难道志才他二人也是你的学生?”
“算是半个学生吧,老夫因党锢之祸,被罢免官职后,曾前往颍川学院教导过他们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以师礼待老夫也不过分。”
吕布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本侯再次感谢蔡大师能够为本侯引荐两位大才。”
蔡邕摇头轻笑道:“侯爷与志才两人初见,你怎知两人乃是大才?如若两人的才能达不到侯爷心中所想,可是莫要问罪与老夫。”
“蔡大师言重了,颍川学院之名响彻整个大汉,能在颍川学院读书之人,必定是大才之辈。”
“侯爷说的不错,颍川学院的学子们确实皆有才能,戏志才与陈长文两人皆是寒门学子,侯爷如若想两人归心,可以此方面入手。”
“多谢蔡大师指点。”
蔡邕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叹息一声道:“老夫己经收到了卫家的书信,卫二公子在河东郡遭遇贼人劫财,死在了来凉州的途中,此事老夫深表遗憾与惋惜,虽然卫二公子身陨,但琰儿与卫家的婚书依旧有效,毕竟河东卫氏嫡系一脉依旧有与琰儿同龄之辈,如若卫氏不松口,老夫也无可奈何。”
蔡邕言罢,看向吕布摇头叹息。
吕布沉思片刻后,才看得出来,如今蔡邕己经同意了自己与蔡琰的事,但是卫氏依旧可以拿着婚约为蔡琰换个嫡系公子成婚,而看蔡邕今日的言行举止,己经开始帮助自己谋划人才了。
“蔡大师放心,本侯说了,琰儿小姐不可能嫁给卫氏,那就一定不可能,哪怕是用卫氏满门的性命,本侯也绝不答应琰儿小姐嫁给卫氏。”
吕布言罢,心中又加了一句,绝不会再让蔡琰的命运如同历史那般。
蔡邕看着一脸杀意的吕布摇头轻叹道:“既然侯爷心中己有计较,那老夫就不多言了,至于侯爷与琰儿的事,一切便有琰儿做主便是了,时候不早了,侯爷带着戏志才他们离去吧。”
吕布闻言心中大喜,急忙向蔡邕行了一礼道:“多谢蔡大师。”
见蔡邕点头摆手示意自己离去,吕布方才转身离去。
戏忠两人见吕布出来,急忙躬身行礼。
吕布急行两步,一手扶起一人轻笑道:“两位,本侯说了在凉州没有那么多凡俗礼仪。”
陈群闻言,恭敬的向吕布行了一礼道:“明公,礼不可废,既然圣人传下礼节,那我等学子便要学以致用....”
陈群还未言罢,吕布苦笑一声道:“停停,长文说的对,是本侯孟浪了,走走,本侯为两位先生接风洗尘。”
吕布言罢,一手拉一人便出了蔡府。
议事厅,吕布命人将麾下文武全部唤来。
半个时辰后众人陆续前来。
“我等拜见主公。”
“诸位免礼,今日乃是我凉州的大喜事,来,本侯为诸位介绍,这两位先生乃是自颍川书院而来,戏忠字志才,陈群字长文,两人皆是大才,还望尔等能够相处融洽,一同为我凉州百姓造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