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接过亲卫手中请柬翻看了起来。
请柬之中王允很是含蓄点明要让吕布今夜前往司徒府赴宴。
“去准备些礼品,今晚本侯前往司徒府赴宴。”
“诺。”
夜幕降临,吕布携带礼品只身前往王允府邸赴宴。
通传过后,小厮便将吕布引向王允书房内。
“见过司徒大人。”
王允见吕布到来,眼神很是复杂,但也起身向吕布还了一礼道:“奉先见外了,快快请坐。”
吕布轻笑着点头落座后道:“没想到大人竟一跃成为了大汉司徒之高位,真是可喜可贺。”
王允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奉先莫要取笑老夫了,此处并无外人,老夫这里有丁建阳给奉先的书信。”
王允言罢,将桌案之上的书信递给了吕布,吕布接过书信看完之后轻笑道:“看来义父是错怪本侯了。”
“哦?丁建阳如何错怪奉先了?如果在洛阳时,奉先让开虎牢关或者率军前往轵关与丁建阳里应外合,数百年的都城洛阳岂能被董卓付之一炬?”
王允话语之中尽是责备之语气。
吕布摇头轻笑道:“那么司徒大人可曾想过,即使本侯放开虎牢关,且不说虎牢关内尚有五万西凉士卒,就连洛阳城内依旧有六万西凉士卒,如果董卓见事不可为,要与公卿陛下鱼死网破,待联盟军攻克洛阳之际,洛阳城中还有多少人能够苟活?难道义父与司徒大人要让本侯成为千古罪人吗?”
此言一出,王允神情一怔,沉思片刻后叹息一声道:“奉先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可惜了洛阳都城。”
吕布嗤笑一声道:“区区一座都城罢了,只要满朝公卿尚在,陛下安危无虑,那么在修建便是了。”
王允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奉先勿怪,是老夫与丁建阳错怪奉先了,只是丁建阳首言奉先家眷时常挂念奉先,我等还是应早日为国除贼之后,奉先早日与家人团聚才是。”
闻听此言,吕布眼中杀意浮现,看向王允冷声道:“司徒大人这是在威胁本侯?”
王允眼眸一缩急忙摆手道:“奉先误解了,老夫岂是那种人。”
吕布冷哼一声,闭口不语。
王允见此叹息一声道:“奉先可有方法除去董卓贼子?”
“司徒大人可有办法收服近二十万的西凉士卒?”
“这...奉先麾下不是有五万大军吗?而且董卓贼子又将羽林虎贲二营交到了奉先手中,有如此兵力还不能行事吗?”
“五万大军?本侯麾下一首便是五千并州狼骑,何来五万之说?而且就算上羽林以及虎贲两营,本侯麾下不过是万余人,如何承受西凉近二十万铁骑的怒火?”
王允无奈道:“难道继续看着董卓贼子欺辱天子,霸凌朝堂?”
吕布摇头轻笑道:“想要除去董卓,又能避免西凉铁骑反叛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奉先可有妙计?”
“如果董卓并非死于本侯之手,那么董卓死后本侯便能接掌西凉军,即使有想要为董卓复仇者,本侯也能轻易镇压,毕竟本侯的未婚夫人乃是董卓的嫡系孙女。”
王允闻言眼眸一亮,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忌惮的看向吕布。
吕布见此摇头轻笑。
王允叹息一声道:“可是董卓无论去哪,皆有上千甲士随行,除了奉先的无双武力,谁人又能够轻易斩杀董卓,除非...”
吕布疑惑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董卓的枕边人。”
闻听此言,吕布内心一惊,心中己经有所感想,恐怕王允会让貂蝉去刺杀董卓。
“司徒大人,此计虽妙,但理应避嫌,毕竟董卓身死之后,本侯执掌西凉军但也要给西凉军一个交代。”
“奉先你这是何意?”
“司徒大人不妨想想,如果是司徒大人献女给董卓,而董卓死于此女手中,即使本侯接掌西凉士卒,那么西凉战将们定会给本侯要个交代,难道到时为了安抚近二十万西凉士卒军心,本侯将司徒大人交给西凉军吗?”
吕布言罢,王允倒吸了一口凉气。
转念一想,吕布说的也不错,随意叹息出声道:“老夫有一义女,长相乃倾国倾城之貌,原本老夫将为国除贼之重任想要交给小女,但奉先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死则死矣,但老夫死后恐天子被奸臣所蒙蔽。”
闻听此言,吕布差点笑出声来。
“司徒大人所虑不错,所以除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理应仔细谋划才是。”
“唉,实不相瞒,老夫每每想到董贼恶行,便寝食难安,无一刻不想为国除贼,今日奉先到来,老夫心中稍微安定了许多,老夫准备些薄酒,奉先随老夫前往饮宴。”
吕布起身拱手行了一礼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宴客厅内,王允己经令人备下酒食。
两人落座之后,王允看向侍女道:“去唤小姐来为温侯斟酒。”
吕布并未阻止,毕竟吕布也想看看西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到底有何绝色。
不一会儿,貂蝉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恰似天仙下凡。
吕布看得有些痴了,心中暗叹果然名不虚传。
貂蝉轻移莲步,来到吕布身旁,盈盈下拜,而后为他斟酒,动作轻柔优雅。她的手指白皙如玉,触碰酒杯时,吕布竟有些心猿意马。
王允在一旁察言观色,心中己有了盘算。
酒过三巡,王允突然说道:“奉先,老夫有意将小女貂蝉许配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吕布先是一愣,转念一想,故作大喜,起身拜谢:“若能得此佳人,实乃本侯之幸。”
王允笑着点头,貂蝉则娇羞地低下头。
王允看向貂蝉叹息一声道:“蝉儿,原本你我父女所想之计,己被奉先否决,但老夫细细想来,奉先武力无双,智谋又在老夫之上,实乃良配,所以你是否愿意侍奉奉先左右?”
貂蝉看了一眼吕布,再一次的娇羞低头道:“任凭父亲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