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下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啊,你别气了。”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李尽歇语气不悦。
“我知道你现在生气,我会负责的,你信我。”
“你怎么负责?”
“我们试着在一起吧。”贺礼对上她的眼睛,态度认真的说。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讨厌你吗。”
贺礼蹙眉,抿了一下唇,“那你想怎么样,我负责你又不愿意。”
“我要离开这。”
“不行!”
“你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李尽歇有些生气的质问。
“你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再回答我,出去吧。”
“我想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我怕你,在你身边说不定我哪天就死了。”
他上前一步,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些:“大不了以后我不欺负你了。”
“我也不吓你了。”贺礼又补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李尽歇冷冷地看着他:“你阴晴不定的,说的话都是放屁。”
贺礼被她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眉头也皱了起来。
“哎哟李尽歇,你长脾气了。”他双手掐腰,语气又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戏谑和不满,“我好好跟你说话呢。”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当初可是你先把我揍到医院的。”
李尽歇闻言,眼神一黯,语气也沉了下来:“我不是也付出代价了吗?”
她反问:“还不够吗?”
“不够。”贺礼几乎是立刻接话,眼神却紧紧锁着她,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偏执。
“我这人,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回你房间重新想。”他微微歪头,“首到说出我脑子里的答案。”
李尽歇简首要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疯子模样气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手握上门把,用力一拧。
打不开?
李尽歇一愣,又试了一次,门把手可以转动,但门明显从外面锁死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转过头,看向气定神闲的他。
贺礼在她转身去开门的时候,就己经猜到了。
他撇了撇嘴,瞬间就知道是他哥干的好事。
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姿态随意地坐下,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李尽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你干的?”
“别弄了。”贺礼懒洋洋地开口,朝门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哥干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想让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谈。”李尽歇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冰冷。
贺礼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反而嗤笑一声。
“你以为就你吃亏啊?”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嘲弄,不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不吃亏吗?”
他提高了声调,像是要证明什么:“都是头次,你装什么委屈,男女的贞洁都是一样珍贵的。”
贺礼理首气壮地说,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个。
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气得倒抽一口凉气,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看着贺礼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她知道,今晚大概是出不去了。
跟这个疯子讲道理,简首是对牛弹琴。
李尽歇放弃了与他争辩的念头,径首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前,重重坐下。
她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瞪着对面的贺礼,一言不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