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她下来就看到贺礼跟和二在烤鱼，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
贺礼看到她，冲她招招手。
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盯着眼前的鱼发呆。
“姐姐，想吃什么味道的鱼？”
“辣的，还是不辣的？”
“我都行，不挑的。”她看向贺礼说。
“我己经知道了你跟李浮生的关系，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
李尽歇瞪大眼睛，瞬间心慌，连忙解释，“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我只是不想跟城主府扯上关系，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堂堂大小姐，甘愿流落在外？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当上城主。”贺礼沉声说。
“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她想都没想的否认。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李尽歇沉默。
“或许，你己经是城主了。”贺礼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有了权力，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看，就像现在这条鱼，弱者没有话语权。他只能听强者的话，否则要么被饿死，要么就是被那个强者杀死。”
“但如果你是城主，你就可以下令，只做你喜欢的味道，没人敢反抗。”
李尽歇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我不想当城主。”她语气坚定。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城主，更不会和李浮生抢城主之位。”
“为什么？”贺礼挑眉。
“那是他的位置，不是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疏离。
“不想就算了。”贺礼的语气轻飘飘的。
“那你跟李浮生，就打算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苦笑一声。
“他恨我。”
“从我离开城主府的那一刻起，他就恨我到现在。”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贺礼瞥了她一眼，“那你这个弟弟，挺不懂事的。”
李尽歇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说：“那个时候，我没办法了。”
“我留下，会死的。”
“所以我抛下他，一个人逃了。”
贺礼从她那平静的语调中，听出了绝望和无奈。
火堆上的鱼渐渐散发出的香味。
贺二在一旁认真地翻动着烤鱼，时不时刷上一些酱料，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贺礼突然开口，“鱼应该差不多了。”
他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和一个干净的碟子，熟练地用小刀划下几块外酥里嫩的鱼肉，拨到碟子里。
随后，他把碟子递向她。
李尽歇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动作。
贺礼见她愣住，“愣着干嘛，接着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但又不像平时那样尖锐。
“本兔子只是偶尔才发发这么好的善心。”
李尽歇嘴角抽了抽，说话真是尖酸刻薄。但她还是默默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碟鱼肉。
碟子还带着温度，鱼肉的香气首往鼻子里钻。
她看着碟子里的鱼块，沉默不语。
贺礼没再管她，又切下几块，递给了旁边的贺二。
“你的。”
贺二咧嘴一笑，“谢谢主子。”
最后，贺礼才给自己弄，他吹了吹碟子里还冒着热气的鱼肉，然后用手拿起一小块，塞进嘴里。
细细咀嚼了几下，他中肯地点了点头。
“嗯，味道还不错。”
贺二也尝了一块，肉眼可见的开心，“好久没吃烤鱼了，真香。”
李尽歇低头，也拿起一块鱼肉，小口地吃了起来。
鱼皮烤得焦香酥脆，鱼肉却很鲜嫩，带着淡淡的咸香。
三人一时无言，只有咀嚼食物的轻微声响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海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这难得的氛围。
贺礼看向她，眼神又恢复了那种玩味。
“李尽歇。”
“嗯？”
“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送回李浮生那里，他会是什么反应？”
李尽歇的心猛地一沉。
“你肯愿意放我走？”
她对上贺礼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可能。”
贺二吃饱后，开始收拾起残局，李尽歇帮着一起。
收拾好一切后，贺二拿着东西归回原位，甲板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今夜的星空繁星点点，很漂亮，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衬托的修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