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贺礼扶着沙发咳嗽两声，感觉掌心有些粘腻，张开手看向里面的血，眉锁紧皱。
看到哥哥，立刻把手背到身后，牵强的扯出一抹笑，见他表情沉重的盯着自己看。
“哥，干嘛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你的身体是不是没养好？”
“没有啊，好的差不多了。”
贺逸走到他面前，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贺礼紧盯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生了问歇，你元气大伤，加上心脏受损，现在还吐血…”
话被贺礼打断，他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很感谢哥帮我留住了问歇，你是不是探知过我，知道我会和尽歇纠缠不休。”
贺逸的眼神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是，我探知过。”
贺礼像是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自嘲地笑了一声。
“那我的结局呢，你也探知过了。”
“探了。”
贺逸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弟弟那双探究的眼。
“结果呢？”贺礼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首线，脑海中闪过血腥的画面，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份真相掩盖起来。
“模糊不清。”
“哥就别骗我了。”贺礼轻笑一声，靠在沙发上，神情里带着一丝疲惫的了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惆怅。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离不开她。”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对她好点。”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悔意，贺逸看着他，心头一紧。
“贺礼，真追不上的话，不如……”
“我不会放弃的。”贺礼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偏执和坚定，眼里燃起一簇火苗。
贺逸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他。
“你现在的身体受损，先把身体养好。”
“哥，我从小就受你保护。”贺礼忽然换了话题，目光悠远，“自从你离开我后，我逼着自己强大。”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但是现在，我有了保护你的能力。”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真切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成长。
贺逸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阵刺痛，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抚上他脸颊。
“哥会想办法，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诅咒……”贺礼喃喃自语，“我有时候也会困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得这样一个诅咒。”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想来，是成王的代价吧。”
“不过，”他的眼神又柔和下来，“我现在跟她有了一个孩子，起码她不用再受生孩子那种疼了。”
贺逸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开口。
“你好像变了，没以前那么暴躁爱生气了。”
“是么？”贺礼挑了挑眉，“有可能是你的错觉。”
他低下头，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烦人兔。”
贺逸被他这难得的示弱逗笑了，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
“把身体养好，我会让医生帮你调理身体的，别让我们担心。”
“我知道。”贺礼应着，“我不会有事的。”
贺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却默默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医生的号码，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焦急。
客厅里只剩下贺礼一个人。
他看着掌心那抹己经半干的血，陷入了沉思。
心脏的位置传来痛感。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他伤得太严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