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白一首朝着自己的目标在努力着。
他的人生两个目标,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如今,苏苏和晓晓和一众姐妹便是最好的见证。
这国公夫人夏绾婉的闺房在东院。
起初来这府上的时候,他曾搜过恨天的卧房,可是查无所获,也因此得知这恨离竟然跟自己的夫人是分床睡的。
他问府里管事马大宝,才得知,这对夫妻啊,成婚以后就基本未曾在一起睡过。
恨离虽然他没见过,但马大宝说人家堂堂国公爷,此前又是沙场将军,身子可是相当魁梧,无奈就是腿不行,废了…
秦穆白闻言,笑称“腿不行那就是不行了,不然办事的时候还让人家夏绾婉抱他上马车么?”
而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对夏绾婉这个国公遗孀多了一次钦佩啊。
想想,近十年独守空闺,如今夫君去世,那不正是需要港湾依靠的时候么?
很明显,他就是港,但是不弯。
再说马大宝吧,天网临京的负责人,潜藏在国公府十年,代号夜猫。
为的就是一朝查清秦山河的死因,顺便再行刺探情报。
有一间酒楼,明面上的天地会地龙暗点,所有情报的消息转送也由掌柜徐天龙经手。
哦,不,他现在不叫徐天龙了,秦穆白讨厌那极其嚣张的名字,改成了徐浪。
徐天龙苦笑的问过为什么。
“本世子希望你做人不要太浪太浪,所以徐浪是好名字,望你将地龙在西周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
去东院的路,极其顺畅,无奈婢女小月己近崩溃了。
这讨厌的白哥哥,不是在花丛找朵花给她插头上,就是拔她头上的玉簪玩弄。
小月娇羞的问道“白哥哥,你为何老是喜欢陪我下棋呢?”
秦穆白低头凑过去,在那精巧的耳朵旁轻声道“乖乖小月儿,下棋是门艺术,可以陶冶情操呀…”
小月儿不解,当即询问。
秦穆白只能好好给她解释解释了。
这一解释起来,后世多种棋术让她心驰神往。
此时的秦穆白一点也不怀念北阳王府,因为这国公府后院的花,比较美丽~
二人一路欢声笑语的走进了东院,小月儿赶忙收敛起来。
闺房内,夏绾婉也正在做画。
秦穆白靠了过去,只见画上是一名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铠甲,身骑骏马,手中高举长剑,眼神坚定,好似在指挥千军万马一般,实在是威风凛凛。
可秦穆白细看一下,竟然从画上男子的眉宇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心中露出一丝疑惑…
“哟,夫人当真是画技高超呀!”
“这画中的将军莫非就是老爷年轻时的样子?”
闻言,夏绾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淡然道“他?那可不配!”
旋即,夏绾婉从另一侧的书架之上找来一柄佩剑。
“喏,小白,你拿着此剑试试,就如同画中人一般!”
秦穆白听话照做,可是怎么都觉得别扭。
夏绾婉也在一旁不停的动着,“差了点什么…”
秦穆白细想一番道“夫人,我知道缺什么了…”
夏绾婉没有怪他靠近,而是痴痴的抬起皓首,问道“缺什么?”
“一匹俊马!”
“正好小红在马厩呢,将它牵来,正好配上这画了。”
夏绾婉白了他一眼,啐道“那了不臭死啦,不要…”
“……”
夜色下,秦穆白瞧着那高悬的弯月,暗骂一声“他娘的,老子成了替代品!”
……
弯月不止国公府。
临京城的南侧,西夏的皇城坐落于此。
这皇城背后,是绵延千里的天狼山。
此时皇城内的御花园一座凉亭之内。
一袭大红金丝华服女子,正双手撑着下巴,眼神迷离地看着夜空,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大红金丝华服如同流动的火焰,轻轻包裹着她那曼妙的身姿。
细细观察,只见女子双唇微微抿起,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仿若那一轮弯月。
此时,微风拂过,吹起女子两鬓间的秀发,顺带着,那手肘下的泛黄纸张也吹沙沙作响。
失神的女子也被沙沙声给惊醒而来。
望着手肘下的那泛黄的纸张,女子秀眉微蹙,撅嘴嗔道“什么破北阳时报!”
“红楼也不更新了,那纨绔的踪迹也不更新了,整什么三国外传嘛,这怎么看?”
旋即,女子对着凉亭外娇呼道“芸儿!”
“快将上学期的北阳时报拿来!”
谁知这时凉亭外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容。
“哈哈哈,小珺儿,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姑娘家的毛毛躁躁,哪有监国公主的样子!”
原来刚刚嗔怒的女子,可不就是西夏如今的监国长公主夏如珺么。
话音落下,一中年男子跨步走进凉亭内,其身上最为亮眼的,却是那一身儒衫。
这衣裳,穿在这男子身旁极为妥帖,儒雅中又露出一丝贵气。
“皇叔,你又看我笑话了…”夏如珺低声回了一句。
眼前的儒衫男子,正是西夏另一位王爷,言王夏文临。
只说这言王一把坐下,首接抽出那桌上的北阳时报瞄了一眼。
摇头叹息一声“小珺儿,听说你整日就是花时间让人去找这个什么时报?”
夏如珺见小秘密被拆穿,低下脑袋不回话。
“哎!”只听言王又是一声轻叹。
“皇叔,对不起,我把密谍司让给了二皇叔…”夏如珺言语中略带愧疚,不敢抬头。
言王眉头轻皱,摇了摇头,摸着夏如珺的皓首道“你以为我找你,是来问罪的?”
“那皇叔不是来问罪了么?”夏如珺有些憨呆的抬起脑袋,傻傻问了一声,
“你呀,监国近八年了,怎的还跟着姑娘家一样?”
夏如珺眯眼笑道“皇叔,这不都还有你么嘛…”
言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眼中竟是失望之色“你难道想你父皇这个位子让给那个杂种么?”
“弟弟…他…”
“不要叫他弟弟,他是杂种!”此时的言王面具凶狠,怒气滔天。
“你自己想想,若不是杂种,你二叔会如此好心让扶持他上位么?”
“皇叔……”夏如珺一时不知所以,秀眸之中满是复杂。
“十年啊,按照我朝制度,储君满十二便可继位!”
“你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难不成就希望杂种继位么?”
夏如珺眼眶泛红,无助的摇着头,她也不知是不是不愿还是不知道,
或许言王也觉得方才言语有些激进了,
旋即他深吸一口气道“若这场斗争你失败了,那你就是步入你姑姑的后尘!”
“嫁一个你不爱的人,浑浑噩噩的过上一辈子!”
“但你和她不一样,你身上留着皇族的血脉,那位子,你照样能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