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檀香混着墨味,苏晚踏入门槛时,目光首先落在墙上悬挂的《九州盐铁图》上。地图上用朱砂圈出的柳家商号,竟与她脑中《柳氏产业链分析表》的标记完全重合。萧承煜坐在紫檀书桌后,手中把玩着她昨夜掉落的算珠,珠面上“平”字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静妃可曾听说过‘璇玑算’?”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苏晚心中一惊,数据面板显示“萧承煜关联度+20%”,却故意露出困惑:“臣妾愚钝,只知这算盘可算银钱出入。”
萧承煜挑眉,抛来一本泛黄的《璇玑算经》:“前朝璇玑夫人曾用此术算尽天下财路,可惜此书只剩残卷。”苏晚翻开扉页,看见“夫算者,天地之经纬,群生之元首”的古篆,指尖触到纸页间夹着的半片玉佩——正是她穿越时带出的U盘碎片。
数据面板提示:检测到现实锚点,解锁记忆碎片‘璇玑夫人的遗产’。
画面闪回:现代办公室,苏晚曾在旧书网购买过一本《古代算经汇纂》,其中便有“璇玑算”的残篇。她强压震惊,取出袖中算盘,将算珠拨成三层结构:“陛下看,此为‘杜邦三算’,可解盐铁税困局。”
“何谓‘杜邦’?”萧承煜目光灼灼。
“取‘杜绝贪腐,振邦兴国’之意。”苏晚谎称道,指尖在算珠上快速移动,“第一层算‘银钱生息率’(净利润率),柳家布行的利润竟达普通商户的三倍;第二层算‘货物流转率’(资产周转率),他们控制的漕运码头,货物滞留时间比官办少两日;第三层......”
她忽然压低声音:“算‘权钱勾连率’(权益乘数),柳家每赚十两银,就有七两用来疏通关节,而这些关节——”算珠猛地撞向框架,发出清脆的响声,“首通后宫与朝堂。”
萧承煜猛地起身,地图卷轴滑落,露出背后暗格中的火器图纸。苏晚瞳孔骤缩,那些齿轮结构竟与她现实中见过的蒸汽朋克模型惊人相似。数据面板疯狂跳动,“现实锚点进度条”突然增加至40%。
“你究竟是谁?”萧承煜扣住她手腕,袖中玉佩与她的算盘同时发烫。苏晚听见系统警报声,却在此时看见他耳后隐约的红痣——那是她现实中关注的博主“梁上燕”的特征。
“臣妾只是想查清父亲冤案。”苏晚首视他的眼睛,将早己准备好的《柳氏商铺异常流水单》推上前,“这些商铺每月初五都会有‘损耗银’入账,金额恰好是盐税亏空的十分之一。”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柳皇后的鸾轿停在廊下。苏晚注意到轿帘上的棠梨刺绣,与翡翠袖中暗纹如出一辙。数据面板显示“危机指数+50%”,她却在此时将算盘轻轻推至萧承煜面前:“陛下可愿与臣妾打个赌?赌柳皇后袖中必有今日的密信。”
萧承煜挑眉抬手,随侍太监立刻从柳皇后袖中搜出半封书信。苏晚扫过内容,心中冷笑——果然是靖安王约定今夜转移私铸钱币的密信,而信上日期的写法,竟与周墨抄袭文档中的习惯一致。
“皇后与外臣私通,该当何罪?”萧承煜声音冰冷。柳皇后脸色惨白,忽然指向苏晚:“陛下,她用妖术惑主!那算盘......定是邪物!”
系统提示:检测到现实抄袭者干扰,启动‘数据自证’程序。
苏晚不慌不忙,从发髻取下银步摇,在沙盘上画出漕运路线:“若柳家清白,为何每年立冬后,他们的运布船总要多绕三个码头?实则是在运输私铸钱币,用布匹掩盖铜臭味。”她又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撒在密信上,“这是‘显影粉’,遇铜锈便显青色——您看。”
信纸上果然浮现出淡淡的青色指印,与柳皇后的美甲形状吻合。萧承煜的脸色瞬间阴沉,数据面板显示“柳家倒台进度:35%”。柳皇后瘫坐在地,苏晚这才注意到她耳坠上的东珠,竟与靖安王府私兵的虎符材质相同。
“带下去。”萧承煜挥手,目光重新落在苏晚身上,“静妃精通算术,即日起协理户部盐铁司,可持此令牌出入库房。”他递出一块刻着“算”字的铜牌,苏晚触到牌面时,数据面板突然显示“剧情点+30,解锁‘国库调查’权限”。
离开御书房时,翡翠迎上来,袖中掉出半块糕点:“娘娘,这是御膳房新出的‘如意糕’。”苏晚接过时,发现糕点上的纹路竟是二进制代码“10101”——那是她现实中常用的文件加密前缀。
“翡翠,你可知‘银蝶令’?”她忽然低声问。宫女身形微震,耳后露出半片银蝶刺青,却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靖安王的旗号正在紫禁城外来回巡视。数据面板显示“靖安王兵力+2000”,而苏晚的算盘早己算出:今夜,必有一场硬仗。
回到冷宫,苏晚展开新的草纸,开始绘制《国库铜料库存对比图》。翡翠站在窗边,忽然开口:“娘娘竟能算出密信内容,莫非真有‘天机’?”
“不是天机,是数据。”苏晚指着墙上的《后宫人际关系热历图》,“柳皇后每月十五必去慈宁宫,而靖安王的密信频率与她的行程完全重合。所谓算尽天机,不过是算清了人心。”
子夜时分,苏晚被数据面板的警报惊醒。面板上闪烁着红色警告:**现实世界检测到数据篡改,柳家商铺流水异常消失!**她摸出算盘,发现算珠竟在自动排列成“救砚秋”三字——那是她现实中尚未谋面的编辑名字。
“砚秋......难道他也被困在数据里?”苏晚低语,指尖抚过算珠上的“平”字,忽然想起萧承煜的玉佩纹路与U盘接口的相似性。数据面板突然弹出新任务:“修复现实锚点:找到砚秋的写作备份。”
翡翠在门口轻咳一声:“娘娘,御膳房送来了‘夜宵’。”苏晚抬头,看见食盒里除了糕点,还有一本《天工开物》,封面上用密语写着“砚秋藏书”。她翻开内页,发现空白处用炭笔写着一串数字——正是她现实中电脑的开机密码。
数据面板提示:现实锚点融合度50%,解锁技能‘双世界观测’。
苏晚闭上眼,再睁开时,竟看见双重画面:古代冷宫中,翡翠正警惕地望着窗外;现实世界里,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静妃上位记》的大纲,旁边放着半杯冷咖啡,键盘上还沾着她的指纹。
“原来......我从未真正离开过。”她喃喃自语,手中算盘与现实中的U盘同时发烫,“砚秋,等我。这次,我要连你一起救出来。”
窗外,乌云遮住月光,却挡不住苏晚眼中的光芒。她将算盘收进袖口,摸出一张草纸,上面用两种笔迹写着同一行字:“盐铁税的真相,在西山矿洞。”
下章预告:西山矿洞探险开启,苏晚将用“微量元素追踪法”锁定私铸钱币证据,却遭遇靖安王埋伏,千钧一发之际,萧承煜竟以“梁上燕”身份发来跨时空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