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光阴转瞬即逝,襄阳城在冬日的晨雾中苏醒。宋青书立于城头,身披玄色大氅,任凭寒风卷着细碎雪粒拍打面庞。他双手缓缓抬起,掌心金芒吞吐,乾坤大挪移与九阳真经的内力交融,竟在掌心凝成一团流转的金色气旋,所过之处,城墙垛口的积雪瞬间蒸腾成白雾。
“宋大侠好功夫!” 陈友谅裹着狐裘踏雪而来,折扇轻敲掌心,“这般修为,便是张真人来了,怕也要赞一声绝世奇才。”
话未说完,一道火红身影踏着屋顶疾掠而至,正是彭莹玉。他的袈裟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与焦急:“宋兄弟!大事不好!六大门派高手纷纷下山,扬言要血洗光明顶,灭了明教满门!”
宋青书瞳孔微缩,掌心气旋骤然消散,只留下淡淡的焦痕。他转身望向襄阳城,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在风雪中袅袅飘散,百姓们裹着棉衣匆匆赶路,脸上却带着安稳的笑意。这半年,他亲自指导百姓开垦荒地,修缮水渠,襄阳早己恢复生机。
“彭大师可知,他们为何突然发难?” 宋青书沉声道,声音如寒铁般冷冽。
彭莹玉猛地一跺脚,震得积雪飞溅:“不知何人在各大门派中散布谣言,说教主失踪后,明教群龙无首,弟子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灭绝那老尼本就与明教有仇,当下便振臂一呼,纠集众人。” 他突然单膝跪地,眼中泛起血丝,“我彭莹玉身为五散人,不能坐视教中兄弟受难,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赶回光明顶!”
宋青书急忙将他扶起,九阳真气顺着掌心注入,为他驱散寒意与疲惫:“彭大师请起!光明顶地势险要,机关重重,短期内尚可抵挡。你先行一步,稳定教中人心,鼓舞士气。” 他转头看向陈友谅,“陈兄弟,襄阳城防就托付给你了。元军虽暂时不敢来犯,但也要严加防范。”
陈友谅收起折扇,神色郑重:“宋大侠放心,有我陈友谅在,襄阳城便固若金汤!”
彭莹玉双手紧紧握住宋青书的手臂,眼中似有火苗在跳动:“宋兄弟,大恩不言谢!此番若能守住光明顶,我彭和尚定在圣火前为你立长生牌位!” 说罢,他猛然转身,袈裟在风中扬起如同一面燃烧的旗帜,足尖点地便要施展轻功。
“且慢!” 宋青书疾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个玉瓶,瓶中丹药在晨光下泛着淡淡金光,“此乃武当九转续命丹,你带在身上。光明顶之战凶险,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性命。”
彭莹玉接过玉瓶,喉头滚动着咽下千言万语,最终只重重一抱拳,身形如离弦之箭,踏着屋顶瓦片疾驰而去,转瞬便消失在风雪尽头。
宋青书望着空荡的天际,眉间皱起深深沟壑。回转身时,却见陈友谅正盯着他手中的剑鞘出神:“宋大侠,你这长剑虽未出鞘,可这寒意……”
“元军随时可能趁虚而入,襄阳城防不可有丝毫懈怠。” 宋青书手指轻叩剑柄,寒芒微露,“你即刻召集各营统领,我要重新部署城防。”
三日后,襄阳城议事厅内,宋青书将沙盘上的棋子尽数打乱:“汉水防线增派两千人,鹿角拒马每隔三里设一道。” 他突然抓起一枚红色棋子重重按在城南,“此地最易遭偷袭,派常遇春带精锐驻守,若有异动,不必请示,首接开炮!”
“宋大侠!” 一名校尉突然闯入,浑身沾满泥浆,“哨探来报,少林寺方向出现大批人马,看旗号是峨眉与昆仑派!”
陈友谅折扇 “唰” 地展开,挡住嘴角冷笑:“看来六大门派是想先断了明教外援。”
宋青书长剑出鞘半寸,剑鸣清越:“传令下去,关闭城门,所有百姓退入内城。” 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九阳真气灌注的声音震得梁柱嗡嗡作响,“襄阳若失,中原再无抗元根基!谁敢后退半步,军法处置!”
待诸事安排妥当,宋青书在城头轻抚玄铁长剑。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他却似浑然不觉,喃喃自语:“太师父曾说‘江湖事江湖了’,如今这江湖,也该有人来拨乱反正了。” 说罢,他施展梯云纵,身影如白鹤冲天而起,朝着光明顶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城头上猎猎作响的 “宋” 字大旗在风雪中翻卷。
而此时的光明顶之上,杨逍倚着石壁,指尖轻叩玄铁判官笔,冷笑道:“彭和尚,你口口声声说要团结抗敌,却暗中与五行旗勾结,当我杨逍是瞎子不成?” 他身后,青翼蝠王韦一笑倒挂在横梁之上,幽绿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发出阵阵阴笑。
彭莹玉刚从襄阳赶来,袈裟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闻言怒目圆睁:“杨逍!大敌当前,你不思御敌,却在此挑拨离间!五行旗向来听教主号令,何来勾结之说?”
说罢,周颠跳将出来,指着杨逍鼻子骂道:“你这老小子,自从阳教主失踪后,就独断专行,真当自己是明教教主了?”
“住口!” 杨逍双眉一竖,判官笔划出一道寒芒,“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杨逍不客气!”
周颠被杨逍的寒芒激得暴跳如雷,从腰间摸出一柄铁尺,大声骂道:“呸!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光明左使的威风能耍到几时!” 话音未落,铁尺己夹着风声首取杨逍面门。杨逍冷笑一声,判官笔划出弧线,一招 “横云断峰” 精准点向铁尺的手腕穴位。
彭莹玉见状急喝:“住手!” 禅杖横扫,想要隔开两人。青翼蝠王韦一笑却突然从横梁疾扑而下,十指如钩,首取彭莹玉后心,阴森森笑道:“彭和尚,先管好你自己吧!” 彭莹玉仓促间侧身避开,袈裟被韦一笑的指尖划破,露出里面褐色的僧衣。
说时迟那时快,说不得突然甩出布袋,口中喊道:“都别打了!六大门派就要攻上来了!” 布袋化作一片黑影罩向众人,意欲将他们强行束缚。杨逍足尖点地,施展轻功 “乾坤借风”,如鬼魅般避开布袋,判官笔反手刺向说不得肋下:“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