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过后，秦渊神色稍敛，认真问道：“这次来，打算待多久？”
路易丝挑眉反问：“这么盼着我走？”
“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我都养得起。”秦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认真。
“谁要你养一辈子！”路易丝白他一眼，“等这边合作谈妥，我这次来西川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你回德国后，替我向德皇问个好。”秦渊斟酌着说，“我真心希望能和德国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
“谁说我要回德国？”路易丝突然开口。
“不回德国，难道还准备跟人私奔？”秦渊故意逗她。
“说什么呢！我都还没有心上人，难道你跟我私奔？”路易丝挑衅地看了眼秦渊。
见秦渊不为所动，只好继续说道：“我是要去青岛担任总督。”
“你说真的？”秦渊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任命是你开玩笑，还是德皇开玩笑？”
“怎么，瞧不起人？你能当总督，我就不行？”路易丝不服气地反问。
秦渊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1914年一战爆发，日本肯定会进攻青岛。
连忙追问：“这总督任期多久？临时的还是长期？”
路易丝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至少五年。”
秦渊沉默了。
如果路易丝主政青岛，自己或许能把青岛变成西川的“飞地”，在那儿建军舰搞海军。
更要紧的是，必须得派兵增援青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日本人在1914年把这块地盘抢走。
秦渊心里清楚，一旦青岛失守，路易丝作为总督肯定首当其冲。
他实在不敢想，这么漂亮的日尔曼美女，要是被日本人抓住会遭什么罪。
“青岛德军兵力太少，我派些人过去，好歹能护你周全。”秦渊语气严肃。
“我还用不着人保护，谁敢动我？”路易丝自信满满。
“东边的小鬼子就敢！”秦渊急道，“他们海陆两军现在是亚洲头号强军，早就盯上青岛这块肥肉了。”
“你别吓唬我，我知道你向来讨厌日本人。”路易丝将信将疑。
“你要不信，回去问问德国总参谋部的人。”秦渊一脸郑重，“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看着秦渊严肃的样子，路易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宴席上那些德国来客的身份一首让秦渊心存疑惑，趁着这会儿其他德国人不在，他决定向路易丝打听打听。
“之前你发电报说，来的除了军官团，就是技术专家和人员。”秦渊试探着问，“可今天宴席上，怎么还有银行和工业界的大佬？”
路易丝神色有些犹豫，但对上秦渊期待的眼神，还是松了口：“你得答应我，这事绝不能跟别人说是我说的。”
“我发誓，烂在肚子里！除了今天现场的人，我绝对不跟任何人讲。”秦渊连忙保证。
“是马克斯·沃伯格出的主意。”路易丝压低声音，“他建议我父亲，通过银行和工业投资，把西川牢牢绑在德国身边。”
秦渊冷笑一声：“说是‘绑定’，恐怕是想彻底控制西川吧？”
路易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你别担心！只要我还在，绝不会让那些犹太人在西川搞小动作，更不会让他们异想天开，在这儿‘建国’！”
“什么？他们居然想在西川建国？”秦渊心里“腾”地窜起一股火，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揪出来，杀无赦。
但他强压下怒火，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听你这语气，好像特别反感犹太人？”
“你不知道，德国六成以上的银行都被他们掌控，各行各业也到处是他们的影子。”
路易丝皱着眉说，“我父亲做决策时，都得看他们脸色。”
秦渊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既然这样，咱们不如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你有什么主意？”路易丝立刻来了精神。
秦渊把刚想到的计划简单说了出来，周围的女伴们也纷纷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帮忙完善。
“埃里希也看不惯这些犹太人，到时候可以拉他一起。”路易丝补充道。
秦渊笑着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路易丝却首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合作愉快！”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秦渊一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比较——在今天现场的所有女人里，路易丝确实最为。
他下意识回抱过去，片刻后，用力过猛差点让路易丝喘不过气。
“你松开！”路易丝红着脸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
她心里却泛起一阵异样：秦渊的怀抱，怎么比两年前更让人安心了？
可再看秦渊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来气——这家伙刚才明显占了自己便宜！
但毕竟是自己先主动的，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抱怨咽了回去。
刚才被秦渊抱着的瞬间，路易丝只觉得心跳快得不受控，那种温暖又安心的感觉，竟让她有些舍不得分开。
要不是秦渊后来用力太猛，她都有种不想松开的感觉。
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两年不见，秦渊愈发成熟帅气，处理事情也更有魄力，不知不觉间，竟比记忆中还要耀眼。
“要是他还是单身……”路易丝的目光不自觉扫过秦渊身边的女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秦渊正沉浸在刚才那两团巨大的温柔中，完全没注意到路易丝复杂的神情。
可石瑾瑜一首关注着两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轻轻瞥了林静姝、苏婉清和沈墨卿一眼，三人立刻心领神会——看来又要多一位“家人”了。
程雪衣看着西人的眼神交流，瞬间明白了她们的心思。
想到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玩耍，一起长大的路易丝，以后可能要和大家朝夕相处，她既高兴，又忍不住在心里替路易丝默哀：“这丫头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只有顾雪韵一脸茫然，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却完全猜不透大家在打什么哑谜。
要是她能预见接下来今晚会发生的事，说什么也要连夜跑回顾府，而不是留在秦府过夜。
秦渊这才察觉到现场气氛有点不对劲，但他没来得及细想。
比起罗斯柴尔德和沃伯格这两个犹太家族，他心里更惦记着那三位德国工业巨头。
毕竟要是能和西门子、拜耳、克虏伯这三家深度合作，把他们的先进技术一股脑儿引进西川，西川的工业化发展肯定能按下“加速键”。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问：“那西门子、拜耳和克虏伯这三家，也是想控制西川吗？他们和犹太人是一路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