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带来的疼痛短暂麻痹了知觉,他的思绪有点朦胧。
她推他了,
好难受。
为什么?前面有魏绪那个死了的男朋友就算了,接着还又来了霍撕漫那个贱人,
之后会不会还有傅书屿?
他们都行,为什么就他不行?
她就是偏心,就是讨厌他,
讨厌他,对,她讨厌他。
“池砚,别推开我不好吗?”傅子野哑声道,修长的手指伸出,一把将池砚的腰勾住,把对方整个人强压着拢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手腕下压用力,两人便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你生病了。”池砚将一只手搭在了傅子野的额头上,说出了一句特别客观的话。
她说的是实话,把傅子野扛到服务站时,傅子野的额头就在发烫了,应该是身体负荷过载了,现在他额头烫得都能炒菜了。
不生病才怪。
但池砚现在说的话,傅子野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能感受到池砚在抗拒他。
朦胧又难捱的桀骜眉眼间染上了些许寒意,
脑海中的画面乱麻似的纠结在一起,一幕幕的回转着。
有7.20号,她官宣时与别的男人相牵的亲密照,
有8.13号末世第一天,霍撕漫脖颈锁骨间的青紫痕迹,
越想,他心口的郁气便越重。
抱紧怀中爬着的人,
傅子野嗓音嘶哑地在池砚耳侧吐息道:
“死了的是白月光,活着的是红玫瑰,你觉得我是什么呢?”
耳侧的气息刮的池砚浑身颤栗,她感觉傅子野现在变态的不轻。
“你是蛇精病。”池砚推了把傅子野的手,这次是真没推动,傅子野现在疯的厉害,
还有六阶丧尸晶核加持,她如果不想一招把他打个半死,确实拿他没办法。
“你骂我,”傅子野咬着腮帮子点点头,轻嗤道:“蛇精病就蛇精病,你都骂我蛇精病了,我是不是该干点蛇精病该干的事。”
傅子野伸手握住了一截池砚垂落到他胸口的头发,轻柔的捋着手中顺滑的青丝,语气低缓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暧昧道:
“死了的白月光是做不成了,红玫瑰似乎也差了点意思,那不如就做条疯狗吧,你说好不好。”
“你是欠抽。”池砚把傅子野捋着的墨黑长发扯了回来,清婉雅致的眉目间带了几分轻微的无语。
看来她这辈子是要玩强制爱并把强制爱一条道走到黑了。
“知道我欠抽就抽我。”傅子野拢紧池砚的身体,一只手捏住池砚的手腕,让池砚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啪——,”池砚没留手,非常顺手的满足了傅子野提出的小要求,
真是服了,都爱玩点刺激的,贱的慌。
“对,就是这样。”傅子野冷白的面颊被打的侧了过去,唇角的笑却没下去过。
拥着池砚的另一只手扯住了池砚的一截衣摆,轻轻着,
进而攥紧了池砚放在他颊侧的手,
身形一个翻转,傅子野的身体从下位转到了上位,扣着池砚手腕的手压在床头让人无法挣脱,而另一只扯着池砚衣摆的手一拽,
衣衫散落。
六阶异能晶核的能量溢散成一团能量雾气,轻轻颤动着融入了两人身体。
雾海汹涌翻滚,空气都变得略显潮湿黏腻了起来。
一夜荒唐,池砚感受了一下,表情奇怪了一下,
风系和暗系异能等级都冲到五阶中期,水系冲到了西阶,其他都还在三阶晃悠,不过也正常,
毕竟六阶丧尸晶核有部分能量是被傅子野吸收了的。
池砚感觉自己快飘了,异能等级都快追上霍撕漫那个怪咖了。
说曹操曹操到,想什么来什么。
手机特殊频率信号被触动,一条信息弹出。
一翻手机才发现,他发了不止这一条信息,是整整一屏幕信息,翻都翻不完。
霍:D市任务成员失联了,我的是特殊频段信号,你应该能看到我的信息,看到信息回我,别吓我。
霍:理理我。
…
霍:对不起,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霍:吱一声,报个平安,好不好?
…
霍:等我,去找你。
霍:到了,服务站外。
最晚的信息时间停留在了昨晚两点,最新的信息停到了刚刚。
揉了揉头发,池砚感受人快麻了,
床上躺着这个还没处理明白就又来了一个,
虽然都是一顶一的美人,但也是一顶一的麻烦。
还是把她死去的前男友搬出来用用吧,
一想起魏绪就有点惆怅,
但池砚有首觉,他们会再次见面。
她甚至怀疑,魏绪现在可能是丧尸王,
毕竟那天视频中出现的画面骗不了人,他和其他丧尸的变异情况都不太一样。
池鱼(池砚):别急,我没事,出了一点状况,马上找你。
没管黏糊的傅子野,收拾洗漱了一下,从服务站里扯了身衣服套上出去接人。
服务站外,一辆悍马车停靠在路边,霍撕漫身形颀长,斜斜的靠着墙,冷白的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低着头,长发散落,单腿曲起,
面颊是惯有的惨白,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眉目的锋利有所收敛,虽然依旧刺人,却有带了一份独属于他个人的清冽姿态。
见池砚来了,霍撕漫大步向前,一把将池砚拢入了怀中,之前慌乱没有落地的心跳逐渐变得平稳了起来。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一想到出D市任务的人全员失联后,他心脏就密密麻麻的抽疼。
也幸好是失而复得,不是永远失去。
霍撕漫抿紧唇角,锋利的眉眼下压。
窝在霍撕漫冷香缭绕的怀抱中,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池砚没有推开,沉默的任由霍撕漫抱着。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霍撕漫的拥着池砚,夹着烟的冷白指尖一顿,手下力道一松,
细长地香烟便落了地。
“别担心,松开吧。”池砚安抚地拍了拍霍撕漫的肩,示意他该放手了。
霍撕漫并没有松手,反而拥的更紧了些,清冽的眸光在落到池砚衣领处时顿了顿,轻寒的眸色沉沉,凛冽之色一闪而过。
“我…想你了。”霍撕漫嗓音有点喑哑道,他是真的好想她,时时刻刻都在想,
见不到她时,就总想着如何到她身边,如何护她安全。
为此,他不惜除去了傅和同和傅子苒,即使除去他们的过程并不顺利,他甚至为此丢了大半条命,
但能为了她做些什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不过阿砚的继姐能力很奇怪,
似乎是怎么都死不了,
即使他去杀的时候那女人的肩膀塌了,人也成了瘸子,可依旧很难杀。
就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阻止他,
这件事应该和阿砚提提,让她有心里准备的,
可是他有点不想让阿砚知道是他弄死她的亲人,尽管那些亲人并不是好东西,可有些东西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怕惹她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