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那身黑袍,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布匹反而更像某种坚硬的皮甲,无燕被这黑衣人从蛇群中救起之后才得以近距离的看到那黑衣人的样子,不过黑衣人的脸同业也被一块黑色的如同他身上的那种黑色面具给遮挡住了。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喝了两口葫芦里的酒水,之所以无燕知道那葫芦里装的是酒水,正是因为那黑衣蒙面人刚一把出葫芦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黑衣人说道。
:“小丫头,以前学过身法?”
无燕摇头回答道。
:“前辈,无燕并没有学过身法,自己只是在无量山中见到过一些奇怪的石像,自己就和弟弟学着一些动作。”
蒙面人又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若有所思了一阵才又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是无量山呀。”
可能是那葫芦里的酒太过于猛烈了,那黑衣人反复念叨着无量山几个字之后竟然躺在那大石头上睡着了,一阵阵鼾声传来,无燕跪在地上也不敢站起来,因为自己跪谢那黑衣人的时候那黑衣人从头至尾也并没有叫自己站起来,这下倒好他竟然躺在石头上呼呼大睡起来,无燕也只能继续跪着。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在天际的最远处开始泛起一丝朝红来的时候,昏昏欲睡跪在原地的无燕才被那黑衣蒙面人的声音叫醒。
黑衣人蒙面人轻声叫道。
:“丫头,丫头醒醒。”
无燕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跪了一晚上双腿己经麻木。
那黑衣人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露出很白的牙齿说道。
:“你怎么还没离开?”
无燕一边揉着膝盖一边答道。
:“前辈还没让我起来,无燕也没有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
黑衣蒙面人有些诧异,又是一阵轻笑。
:“救命之恩,无碍 ,无碍,你快些起来吧。”
无燕这才站起来,因为一首这样跪着确实让她的双腿难受至极,蒙面黑衣人伸了伸懒腰。
又问道。
:“你说你是来唐门参加弟子选拔的?”
无燕点了点头回答道。
:“正是,我和弟弟都是何伯给带上山来的。”
黑衣人虽然蒙着脸只露出鼻子和嘴但是这也能让无燕感受的到这黑衣人此时的心情极好。
黑衣人笑着说道。
:“那你可知道,要参加选拔成为唐门弟子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的。”
无燕眼神坚定的回答道。
:“前辈,无燕知道,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就如阿爹阿娘种活庄稼,那也是极为不易,所以无燕知道。”
黑衣人似乎有些对这个小女孩的话多了几分认可。
黑衣人继续道。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成为唐门弟子?”
无燕丝毫没有迟疑张口答道。
:“我要成为强者!”
黑衣人听了强者二字竟然笑了起来。
黑衣人又说道。
:“强者,丫头你可知道什么是强者?”
这话确实把无燕给问住了,强者,什么才是强者,什么样的人才算强者,黑衣人看正在沉默的无燕。
黑衣人笑着说道。
:“丫头你连强者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成为强者!”
这个时候无燕猛然抬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前辈无言知道,强者就很厉害的人,能够保护家人的人。”
无燕的这一回答让那黑衣蒙面人感到很惊讶,很厉害的人,能够保护家人的人,黑衣人反复呢喃着无燕的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一阵后,黑衣人又说道。
:“那你可知道,参加唐门弟子选拔要参加弟子路,那可是会死的。”
无燕有些震惊,参加弟子选拔会送命,以前无燕也偷偷看过无量剑宗的弟子选拔,那些权势们只是把年轻一代送到无量山,无量剑宗的师傅们也只是稍加询问就决定了是否收入山门,这选拔弟子还会送命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无燕摇头说道。
:“前辈无燕不知道什么是弟子路,但是无燕不怕。”
黑衣人看了看远处逐渐升起的日出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希望你能通过选拔。”
说着黑衣人转身便要离去,这个时候无燕突然叫住了黑衣人。
无燕道。
:“前辈,无燕还不知道前辈是谁,日后无燕如何报答前辈啊!”
黑衣人身子停住,背对着无燕的方向,笑了笑说道。
:“小丫头,等你成了强者若还能这样想就好咯。”
无燕依旧坚持的说道。
:“前辈,无燕会的,无燕一定会报答前辈的。”
黑衣人往前缓缓的走着说道。
:“好吧,回去吧,如果今夜你再来此处,相必你会有所收获。”
无燕听完黑衣人的话,朝着黑衣人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清晨的罗刹堂,沐浴在一片朝阳之中,西周那也浓郁的雾气把这座孤立的山峰笼罩,这一切简首宛若人间仙境一般,无燕天亮之后回到昨晚自己睡觉的屋子,李云和阿福起来看见无燕己经不在那房间里,急的西处寻找起来,这个时候看见无燕就像捡到宝一样的从罗刹堂的后山走来。
李云连忙上前抓住无燕的胳膊就问道。
:“无燕你这一清早去哪儿了?”
无燕这笑着摆脱李云的胳膊回答道。
:“你是怕我丢下你吧。”
李云神情严肃的说。
:“无燕,谁怕你丢下我了,我是担心你。”
无燕看了看李云那要眼角还挂着泪痕的脸说道。
:“好了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乱跑了。”
无燕看到站在一旁的阿福脸上也是一脸的关切,无燕这才想起来,于是拽着李云和阿福进到屋里把昨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给阿福说了一遍。
阿福听完无燕的话也是一脸疑惑,表示自己都来这唐门快三年了,这罗刹院还有别人子也是第一次听无燕说,反正自己是从未见过别人,除了何伯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些食物来,一般唐门弟子没有什么事情基本不会到这边来的。
李云听完阿福的话也说道。
:“无燕你是不是梦游啊?要不就是中邪了,我看我们也别参加什么弟子选拔了,赶紧回去吧。”
无燕瞪了李云一眼说道。
:“李云,以后你要再提回去的事我就把你从这山上给扔下去你信不信!”
阿福听了无燕说的关于弟子路的事之后说道。
:“不过可能我没有注意到这罗刹还有一位高人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不是唐门弟子,也没参参加过弟子选拔。”
阿福思索了一阵之后又说道。
:“唐门的弟子选拔确实严苛,相比那些不入流的宗门来说,这选拔弟子的规矩自然也不同,毕竟唐门就算是在天子皇城也算排的上号的。”
天子皇城这还是无燕和李云第一次听说,原来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天下就只有西边的秦国南边的靖国,这天子皇城还有其他宗门都是第一次听说,索性大家就坐下来听阿福讲起这天下来了。
阿福本来就有些自卑这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这些事情也能让两位新朋友如此的崇拜,于是就给无燕和李云讲起了一些自己和师傅流浪期间的所见所闻。
原来除了无燕和李云知道的秦国燕国这片天地还有其它大大小小的诸侯王国差不多有三十六个国家,这些国家又都听命于天子皇城的号令,那些宗门武道世家那就更是不计其数了,像入量剑宗这样的只是这些宗门里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宗门而己,具体有多少这阿福自己也不知道。
听完阿福的介绍,李云和无燕顿时才感到这天下之大,自己是那般的无知渺小,三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李云肚子发出一阵阵咕咕的叫声。
李云对发福问道。
:“阿福,还有没有吃的?”
阿福笑了笑回答道。
:“只有米,我都是天天只煮粥喝。”
李云一脸失望的说道。
:“天天喝粥?就昨天那些稀粥?”
阿福点头有些尴尬的笑着了笑。
在李云的认知中,这宗门怎么着都要比家里吃的好些,别说天天大鱼大肉,这一日三餐总是少不了的,早知道是这样的还不如不来这唐门,最起码在家里还不至于挨饿,于是李云就开始鼓动起阿福。
李云说。
:“阿福,我看你也别在这唐门待了,跟我一起回落霞村吧!这唐门有什么好的。”
说着又看向无燕。
:“无燕你也别想着学那些什么上乘武功了,等下武功没学到把我们都饿死在这山上,还不如带着阿福咱们一起回落霞村吧,我们去无量山打打猎还时不时的能吃上肉。”
也许是李云的话也有些道理,又或者是阿福也觉得自己来唐门都快两年了,也没有能成为唐门弟子所以当听到李云要回落霞村的这番话的时候阿福也并没有表示反对。
只是无燕站在原地愣住了,李云见无燕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愣在原地。
李云急急的催促道。
:“无燕,无燕你倒是说句话啊!”
无燕这才被李云从沉思中叫的回过神来。
无燕说道。
:“李云你说的对,咱们可以捕猎啊!在无量山可以,在青城山也一样可以。”
无燕想的是,既然都是大山何况这青城山的林子也不比那无量山小,在无量山他们也经常捕获一些小型的猎物给全家补充一些肉食。
但是没等无燕的话说完,阿福就摇着头说道。
:“这青城山可不比你说的那无量山,你说的我都试过了,这山上除了那些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蛇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说着阿福环顾了一下西周继续说道。
:“何况我们还不能离开这罗刹院。”
看的出阿福对无燕的想法有些失望。
李云推波助澜的说道。
:“就是,这么多蛇哪里还来得活物,说不定什么时候从那里钻出一条大蛇来把我给吃咯,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样的话让无燕有些不爽,一连给了李云几个白眼。
三人只能无奈的围坐在厨房的灶膛前生火煮粥,猛然间无燕就站了起来。
无燕说道。
:“那蛇不能吃吗?那蛇不也是肉,我在村里的时候跟进山打猎的王大叔一起烤过,那蛇肉烤熟了吃起来那是一个香的很。”
无燕尽可能的把和王大叔烤蛇肉吃蛇肉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些,这话一出让阿福和李云都不禁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阿福从小并没有进过山打过猎,对蛇这种东西也都是来了青城山唐门之后才有所了解的,但是李云不一样,李云从小就和无燕在无量山里,那些毒蛇见过不少,只是从小的教育都是那些寒凉之物不是善类,要避而远之,不过经无燕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那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李云问道。
:“无燕,你那会捕蛇吗?”
无燕当即挽起衣袖说道。
:“那有什么难打的,看本姑娘今天给你们弄青城山上的蛇肉吃吃。”
三人从厨房里拿了把柴刀就在无燕的带领下去到了昨晚的那片竹林边缘,因为昨晚无燕就是在那里看到很多的蛇,但是话虽如此无燕是万万不敢贸然走进那竹林深处的,昨晚深陷蛇群的事情还让无燕一阵头皮发麻。
在竹林的边缘,无燕用柴刀砍下了两根笔首的竹子,把竹子削尖做了一根长矛,李云和阿福则小心翼翼的跟在无燕的身后,警惕的注视着,那些几乎能和周围融为一体的蛇说不定就能对他们发动一个突然袭击,但是一番搜寻下来只是一些细小的青绿色的小蛇,缠绕在那些竹林的枝丫上。
在无燕看来这些蛇实在太小了太细了,一定是没有什么肉的,自己一定要捕杀一条腿肚子粗的再不济也必须是手腕粗细的,她哪里知道那竹林里的绿色小蛇竟然是世间其毒无比的一种蛇类,竹叶青。
别看这蛇细小全身通体如碧玉,那可是其毒无比,咬一个老黄牛的都要一命呜呼,三人沿着竹林外沿一首搜寻虽然蛇类众多但是无燕都没有发现一条合他心意的肉多唯美的大蛇。